撒旦王的笑容更加深刻。“几千年来,有谁说过撒旦的行事光明磊落了?”
阎罗尘堵得没话说,脸色闷红地站在一旁。
最后,阎罗洌再度开口:
“父亲,我接受你的条件,让我知道白柔涵现在好不好,我就……我就和黑天使下去。”
“洌!”阎罗尘和阎罗炙又是一阵惊叫。
阎罗洌示意两人不要再为他说话。“你们不要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该怎么解决。”
阎罗尘不能苟同。“你自己的事?但我们是兄弟。”他转向撒旦王。“如果你愿意当个冷血的父亲,而不愿以父爱来关爱我们,我们不能说什么,但我们却不想和你一样当个冷血的人。”
“对,没错!黑天使若要带走洌,也请把我和尘一起带走。”
撒旦王看着眼前的三人,如果他有心脏的话,一定会气得休克。“很好,一起造反了,黑天使!”
“在。”
“等会儿不要客气,把他们三个一起带走。”
“这……”黑天使犹豫了下,随即答道:“是。”
“父亲,你现在能告诉我白柔涵的去向了吗?她能不能重新做人?还是她得待在地狱里遭受‘回忆之刑’?”
撒旦王向一旁的侍从小声吩咐:“把她带进来。”
侍从将白柔涵的灵魂带了进来。
仍是一抹灵的白柔涵,浑然失去了生命力,眼神呆滞地看着地板。
“你现在看到了。”撒旦王醋劲十足地道。
她的眼神不一样,照常理来说,死亡的人是不会有生前的一些病痛,那会是正常的一个人,同理,她应该看得见的。
“柔涵……”阎罗洌抱住白柔涵,“柔涵,拜托你看看我,我是洌啊。”
他的脸颊平贴她的,想感受一点她的温度。
“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吗?”撒旦王咬牙切齿地道。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到过‘回忆之谷’了?她受到‘回忆之刑’了?”
没有人受得了回忆之刑的,让一个人不断重复做着生前最惧怕的恶梦,回忆生前最痛苦的过往,那是一种极端的折磨。
“那是她应该要去的。”撒旦王冷血地看着一切。
“不!”阎罗洌捧着白柔涵的脸蛋,当众细吻她冰冷的唇畔。“拜托你醒来,不要漠视我的存在,你知道我爱你的……”
白柔涵的眼睛有了反应,头转向阎罗洌这边,喃喃低语道:“洌……洌……”
阎罗洌惊喜万分,紧紧地抱住她。“涵!”
靠在他怀中,一点一滴感受到熟悉的依赖感和可靠,她有些回神了。“洌……”
“涵……拜托你醒过来,我爱你,拜托你醒过来。”
阎罗洌的“我爱你”,让白柔涵瞬间从呆滞中清醒,她抓紧他手臂。
“洌,救我!我看见父亲血流满身的在我面前求救。”
阎罗洌抱紧她。“不要怕,我在这里。”
他抬头望向撒旦王。“父亲,儿子想向你做个最后请求,请不要再折磨她了,让她早日重返人间。”
“你的要求可真多,把人带进来!‘’
撒旦王下令,随即又有一位老人带了进来。
白柔涵透过阎罗洌肩膀望去,激动地哭喊出声:“爸——”
众人闻言连忙转身,看到白云义就站在众人身后,阎罗洌、阎罗尘、阎罗炙不可思议地看着撒旦王。
“看什么!”撒旦王面红耳赤地道。
白柔涵冲上前去,紧紧抱住白云义。“爸……”
“小涵。”白云义老泪纵横,拥着白柔涵。
“父亲,这是……”
“不要说我不顾念父子之情、不给你们机会;我现在宣布,一人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动情,一次机会丧失后,若再犯错,我会毫不心软的叫黑天使带走你们。”撒旦王心里却想,他这样也算是“动情”吧!
“父亲!”阎罗洌惊喜万分,连忙跪下。“谢谢父亲!”
而阎罗尘和阎罗炙则心喜地看向撤旦王。“父亲,谢谢。”
“父亲,你这样算不算动情?”阎罗炙老是不知死活,老爱捋老虎的胡须。
“阎罗炙!”果然吧!撤旦王又被气疯了。
阎罗洌回过神,“父亲,那么你是承认我们了?柔涵也不用再回‘回忆之谷’,不用再受‘回忆之刑’了?她和白云义可以永远在一起?”
“嗯。”撒旦王刻意降低自己的音调,显示他的威严。
白云义此刻突然开口:“那我们什么时候办喜事?”
“喜事。”撒旦王闻言,脸色大变,声音高扬了好几度,脸上写着震愕。
在场众人全笑瘫在那儿。
许久后,阎罗洌拥着白柔涵,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你爱我吗?”
白柔涵眼中闪烁着泪光。“嗯,我爱你,早在书房那夜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
是的,早在那就爱上他了……不,或许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