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媚,其实--」纪盈年还想劝劝老婆,但马上被她打断。
「你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儿子的事我绝不妥协,为了防止他再次被伤害,我是不介意当个讨人厌的母亲!」
刘如媚扔下这句话后,气冲冲的上楼去了。
见状,纪盈年可傻眼了,这不就代表她跟儿子要开火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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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是开火了,而且还选了一种看不见火的冷战。
每一天,纪汉文在忙完工作后,一回家就打电话给人在荷兰的蓝若薇,两人情话绵绵,而一遇假日,他回家吃饭,纪母就冷着一张脸,对他的百般问候吭也不吭一声,气得他脾气一来,干脆也不回去了。
有趣的是,他不回去,刘如媚却天天上诊所,但她不理儿子,径自等着何玉仪,两个女人一起吃午饭、吃晚餐。
纪汉文看在眼里,只有无奈,但态度也没有屈服。
这一斗,一晃眼就一、二十天过去了,而引发这场冷战的女主角蓝若薇却迟迟没有回国。
这一天,在纪何诊所里,刘如媚故意扬高音调跟何玉仪聊天,「我儿子说有个人十几天就会回来了,看看现在多少天过去了?我想,他又被她骗了,他到底要当几次的傻瓜!」
「伯母,别这样!」何玉仪实在不希望看到他们母子俩的开系如此紧绷。
「玉仪,我就不懂,妳这么懂事,跟我儿子又是工作伙伴,妳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叩叩叩!敲门声陡起,看诊室门被打开。
穿着医生袍的纪汉文站在门口,表情不愠不火,「妈,我没说玉仪不好,还有,这儿是诊所,请妈的声音小声一点。」
「你--」她一愣。
「还有,回答妈刚刚的问题,若薇的论文出了点小状况,所以要再晚半个月才会回来。」
见儿子转身就要走,她闷了快一个月的闷火也燃烧起来,「你给我站住!她要晚多久回来是她的事,但我要告诉你,玉仪的爸妈明天就从国外飞来台湾了,明后天刚好休诊两天,你就算尽尽地主之谊,也要好好的招待人家。」
「不用的--」何玉仪不想勉强他。
「没关系,玉仪,这一点我做得到,因为我们是合伙人。」他朝她点点头,再看看臭着一张脸的母亲,将门给关上。
我们是合伙人?何玉仪的心一沉,他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别担心,玉仪,他是我儿子,我知道怎么治他,等明天妳爸妈到这儿后,我绝对可以把妳跟汉文凑成对的。」
刘如媚看来信心满满,因为她相信儿子不至于会让她没面子吧。
何玉仪却不乐观,她不认为还有方法可以让他跟她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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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
蓝若薇看着前方熟悉的景致,美丽的脸庞漾起了幸福光彩。
「小姐,往左边还是右边?」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着这名美若天仙的女孩问。
「停在这儿就行了,谢谢。」她朝他微微一笑,看着前方的小木屋及另一边的和风别墅。
司机将她的行李从后行李箱拖出来后,仍语带期待,「要不要帮妳提过去--」
「不用了,谢谢,我可以的。」她巧笑倩兮的跟他点点头。
年轻司机看得失了魂,呆呆的收下出租车钱,还恍神好一会儿,才尴尬的倒车,将车子开出这片有着自然绿色围篱的别墅区。
蓝若薇开心的拖着行李快步的往小木屋跑,但一想到妇产科医生的叮咛,连忙又缓下步伐,一步一步的走着,一手抚着仍然平坦的腹部。
不知道汉文看到她还有知道她怀孕的消息后,表情是如何?
她边想边来到小木屋门口,瞥了瞥上方隐约传来钢琴声的和风别墅,她先用钥匙开门进到小木屋,将行李放好,再走出来,看了独木桥一眼,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她是真的不能再踏上那儿了。
心情愉快的她往下走,绕到叉路后再往上,一边拿起手机打给纪汉文。
手机接通了,她语气轻扬的道:「喂?」
「嗨,今天好早,查勤吗?」电话另一端传来他温柔的低沉嗓音。
她笑了,「不是,但谅你也不敢。」
他低沉的笑声传来,一声声都撩拨着她期盼见面的心。
「你还在睡吗?」她边说边往上走。
「睡?」
屋里的纪汉文勾起嘴角一笑,一边从沙发上站起身,跟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父母点点头,再歉然的对何玉仪的父母点一下头,便往后面的房间走去,「上午十点了怎么睡,何况孤枕难眠,女人,妳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
蓝若薇灿然一笑,「你知道我的论文出了点状况--」
「我知道,还有半个月,但我好想妳。」
「我更想你,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你身边。」她眸中的笑意更浓了。
「我也好想妳,恨不得现在就可以紧紧的将妳拥在怀中……」他边说边走到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后院,对着翠绿森林情话绵绵。
一脸不悦的刘如媚跟着走进来,对着他比手划脚,说他没礼貌,让客人在外头枯坐。
他在心里低叹一声,「宝贝,我晚一点再打电话给妳。」
「嗯,晚一点。」她笑笑的点点头,打算晚一点就让他大叫出声!
纪汉文将手机放回西装口袋,看着母亲,「妈,妳可以先跟他们聊--」
「不行,有件重要的事非你在场不可。」
他抿抿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她回到客厅,并在她的坚持下,跟何玉仪坐在一起。
他真的不知道母亲在搞什么,何玉仪的父母来,她不带他们到附近的风景区去走走,却要他们到他的住处来?
刘如媚轻咳两声,眸中含笑的看着何玉仪的父母,「老实说,何先生、何夫人,我对玉仪这孩子实在是很喜欢,她很有我的缘,她跟我儿子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私底下,都相当契合--」
「妈,妳想干么?」纪汉文敏锐的注意到母亲的用语不太寻常。
「对啊,如媚,妳想做什么?」纪盈年也觉得妻子怪怪的。
她没理会这对父子,继续看着何玉仪的父母,「不怕你们见笑,我很想抱孙子,汉文这孩子心又不定,但他跟玉仪是深交过的,所以,」她将放在口袋里的一只天鹅绒盒子拿出来,「我想代替我这个风流儿子给玉仪求--」
「婚」字尚未出口,那只盒子就被脸色铁青的纪汉文给抢过去,「妈,请妳别胡闹了!」
「是啊,妳这是在干什么?」连纪盈年都觉得她太离谱了。
她脸色丕变,先瞪丈夫一眼,再看着儿子道:「我干什么?你不是想结婚?妈这会儿就在帮你挑对象。」
纪汉文的一双黑眸布满阴霾,「我已经有对象了,而妳这么做不是让玉仪,还有她父母甚至我们大家都很尴尬、难堪?」
「那不让大家尴尬、难堪的方法就是你将手中的戒指戴到玉仪手上,这不成了一件喜事了。」
他抿紧了唇,难以置信的看着一意孤行的母亲,「妈,别逼我讨厌妳。」
「我是为了你好,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吃蓝若薇的亏还不够?!」她气炸心肺的道。
「那是我的事!」他火冒三丈的将盒子塞给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的父亲,再紧绷着一张俊颜看着何玉仪,「抱歉,我可能没法子招待妳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