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她都喜欢到不知该怎么办了!但是他的喜欢呢?到底是真心,还是有附加条件?
「事实上,妳是青春少女,我则是一个带着小孩的父亲,跟在我身后的是一个沉重的家庭负担,而且,我太老,不配跟妳谈爱情。」他够资格喜欢她吗?
在浓重的感情脱闸而出之前,他有责任以更理智的方式让她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
「你才不老,是我太幼稚,不够成熟,也不够漂亮,更不够世故……我一直很喜欢你,这三年多以来,我一直暗恋着你,如果觉得你老,才不会……」纯纯突然噤声。她说这些,是不是很不妥?
华霙浩心中感动莫名,原来她暗恋了他三年多!
「其实从第一眼开始,我就毫无理由的喜欢上妳了。」是她持续多年的热情感动他吗?竟然真心话就这么自然而然脱口而出……「既然喜欢,就无法不去为妳着想……我一边疯狂的想要妳,一边又想把展翅高飞的机会留给妳,所以常常失控,做出许多伤害妳的事……」
纯纯嘤嘤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怎么又哭了?」华霙浩慌得手足无措。
「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刻,原来你心里不但有我,还为我想了那么多……」原来太幸福也会让人想哭。
「对不起,我们相差太悬殊,我又不肯坦率面对自己的感情,才让妳卷入这么多是非,吃了那么多苦。」他伸手,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们并没有相差悬殊,你比我大八岁,刚刚好;你有个可爱的女儿,我少个伴,刚刚好;你是导演,我是DJ,刚刚好:你身高一八五,我一七二,刚刚好……只要你也喜欢我,一切都是天造地设。」对她来说,只要他也喜欢她,什么都刚好。
「如果我也能像妳那么坦率,就不会发生这些波折了。」华霙浩啼笑皆非,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真实……你该不会只是在寻我开心吧?」如果真是如此、她一定会伤心而死。
「不是,我从一开始就是真心,只是迟迟没有对自己、对妳承认而已。」他轻轻的吻上她不安的唇,光明正大地轻怜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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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心情开朗对病人真的有益,不到一个礼拜,纯纯就可以回家静养了。
为了给她妥善的照顾,华霙浩把她接到名下的豪华别墅,安排了两名仆人照顾她。
每天和小舞、华霙浩生活在一起,日子甜得像渍了蜜一样,纯纯一点也不敢相信眼不是事实。
他们的生活就像一般的小家庭,华霙浩准时去接小舞下课,小舞一冲进门就抱着纯纯猛亲,说她很乖,是可爱小孩。
纯纯也抱着她亲,能每天抱她、亲她,对纯纯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华霙浩也会亲亲纯纯,他们之间的情意与依赖正在增长。
纯纯还是每天和小舞睡,给她唱催眠曲、讲故事,她一天比一天长大,也一天比一天可爱健康,和以前明显不同。
纯纯的伤也一天比一天复原,除了重物不能搬外,已经可以做些轻松的家事。
「阿姨,今天有小舞爱吃的柳叶鱼吗?」小舞一冲进门就问。
「没有,今天吃的是清蒸苦瓜排骨,小舞不可以挑食。」纯纯从厨房探出头来。
「小舞不挑食,只要是阿姨煮的,小舞都爱吃。」小舞丢下书包,跑到厨房去,「今天小舞也是可爱小孩。」
「那阿姨亲。」纯纯微笑着蹲下来亲她,「冰箱里有点心,小舞和小五先去吃东西,然后做功课。」
「好。」小舞像只快乐的蝴蝶,飞到客厅去做功课。
小舞的眉开眼笑和华霙浩紧绷的神情成了对比,他非常不愉快。
「怎么了?工作不顺利?」纯纯担忧的问。
他的脸绷得很紧,看她的时候,眼神还像刀一样锐利。
「李彬去公司找妳。」他口气冷得彷佛可以把纯纯刚做好的热腾腾的菜冻结。
「李彬?」纯纯这才想起这号人物和学校课业,「糟了!」他一定气得想把她掐死了。
「他跟妳到底是什么关系?」华霙浩咬着牙问。
他们共享一支手机,她的事他全都知道,她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她与他过往甚密……他嫉妒!非常嫉妒!
「他……他是同学……」纯纯吓得一屁股跌在地板上。
「只是同学?」他咬牙切齿的逼近,伸手将她拎起来,「只是同学,你们会这么熟?」
李彬直呼她的名字,与她共享手机,维持着他所不知道的关系……光是想到这些,就足以使他发狂。
「还……还是亲戚啦……」好可怕,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亲戚?我看是妳的情人吧?!你们年轻人就爱搞这套来骗人耳目!说,妳处心积虑接近小舞是什么目的?」他失控的大吼。
该死的!她最好不是真有什么目的!最好不是真的处心积虑!他光是猜想纯纯和李彬的关系,就足以发疯。
「他真的是我的亲戚,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来台北,我们只不过刚好是亲戚兼同学而已……」纯纯颤颤巍巍地解释。
「是吗?有这么好的同学兼亲戚关心妳的安危、自愿替妳做笔记、做报告,又叮咛妳准备毕业考、推甄?」他把装着繁重笔记的大袋子粗暴地塞给纯纯,那重重的袋子几乎把她压垮。
抱着那堆讲义和笔记,纯纯简直戚激得痛哭流涕,相较之下,华霙浩的猜疑显得异常伤人。
「说啊!妳无话可说了?」华霙浩觉得自己变得不可理喻,既不想她承认,也不愿听到她虚伪的否认。
可恶,难道爱一个人,就得变得这么丑陋?
「我们是好朋友不行吗?是亲戚不行吗?只要跟我说过话,对我好一点的男人,就是我的情人吗?你是不是要说我们有一腿?」气死人、气死人。
「该死的,妳跟他真的……」纯纯露骨的话刺中他的痛处,他野蛮的举手想掴她,幸好在紧要关头又颤抖的把手收回来,「该死的!」
可恨!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可恨!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逼问?
难道爱到深处,恨也变得愈轻易?
「与其做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测,你不如直接告诉我,要我怎么样。」纯纯毫不畏惧地挺着胸膛。
「要妳怎样?」华霙浩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怎样,只知道在她的迎视中,他的男性尊严不允许退缩。
讲不赢她,他就诉诸行动!
他一把将她拎起,气愤地丢进他的房间。自古以来,男人彻底征服女人的方法,只有一个。
「我会让妳知道的!」他把她丢在床上,不顾她复原中的伤势,动手撕开她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他不断撕开她的衣服,她拚命抢救,可是她还太虚弱,对他的抵抗就像蚍蜉撼树。
「该死的,我不可能放开妳!我要妳只想着我、只看着我、嘴里只叫着我的名字!」他发狂的吼。
对她的强烈爱意和独占欲狂猛涌出,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别这样,我早就是那样了!」纯纯拚命推拒,他则拚命缠上来。
他变成一只毫无理性的野兽,她很恐惧,全身颤抖得不得了。
「我要妳半步都不想离开我,要妳永远只想和我在一起,要妳……该死的,我痛恨每一个碰过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