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吗?”
“你想接近最有办影响卫国一举一动的人,就必须透过我。我可以引荐你,认识这样的一个人。你会不虚此行的,我保证你获得的利益……将远远超过你所能想像的。”她低喃并半垂眼,瑷昧的指头在他的衣襟上划过。“不止是权力、财富,就连女人也是轻而易举可以得到的。”
强烈的妒火突然爆发在玥仪的胸中,她生气昭姬竟敢无视于自己存在,公然大胆的勾引她找回来的帮手,更生气昭姬竟敢碰触这个伟岸的男子,昭姬根本不配碰触他,他是属于她的!
想也不想地,玥仪策马挤上前,硬把昭姬的马儿挤出她与风的中间,一手搭向风的胸前,回头对昭姬冷笑地说道:“不劳你费心,昭姬夫人,我会照顾好风公予的一切一切,绝对用不着你的鼎力帮助。”
“你!”
风微微一笑,伸手也挽住她的腰,“好呀,我的小儿发怒啦?”
玥仪虽然窘得双颊红通通的,不过她硬是咬着唇说:“我们早点回去吧?”。“全听你的,卿卿。”
看他俩这样旁苦无人的打情骂俏,昭姬再怎么好的风度都要怒向火中生,更别说她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没想到你能把这冰山融成手中泥,风公子,佩服、佩服。可是你竟让一个小小的女人控制你、破坏了你的前途。喷喷,真可惜。”
“让女人控制?”风仰头哈哈大笑,“事实会证明你此言差矣。”
他豪爽的一拍玥仪座骑的马臀,马儿嘶鸣一声往前奔驰开来,他自己也策起马礓,;在放开大步奔离前,抛下一句,“我将知会你见面良时,夫人,下次再会。”
看着风那英姿勃发、意气飞扬的骑姿,昭姬对他的渴望也升到了顶点。她眯起眼朝向他俩消失的彼端说:“我会把你抢过来的,风,你等着瞧吧。”,XXX尽情放马狂奔一阵后,玥仪微回头瞧着身后的来人,风已经逐渐地追上前来,但他始终保持一箭之遥稳定的接近她。
还以为他会嘲笑自己方才那番表现,玥仪却很感激他给了自己一点空间,没让她更觉羞愧。
城门已经可以看见了,家园就在前方,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她不但违反自己本性,演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要害羞的妒妇角色,更别说她从今日起在别人的眼中,就不再是那神圣不可侵犯的玉女,而是以美色事人的……
她该感到害怕、忧心忡忡,认为自己将不被世人所接受。她心中的确有那么几分这样的感受,但还有几分更强烈的、前所未有的冒险与刺激感受。她觉得自己像踩在危险的吊桥晃荡着,进退两难之中,想要抵达终点的欲望是如此强烈。
只要闭上双眼,风呼啸吹过时,她就吸进自由自在的空气。
过去她日夜都要担心自己在当中的地位,小心保持低调的态度不让人注意,任何追求者都只能保持在三层门以外的距离,她以这么深的保护墙,厚厚的隔开自己与外界,求得安全的天地,她那珍贵的安全。
不过从今天起,她就要失去了那片安全天地,她不能再躲藏于人群,无法再用冰冷为借口挡开众犯,现在她只能勇往直前,尽情地大胆地以一切为赌注。为了卫国与姬毁的将来,她要赌上一切。
他终于并辔而行后,“你刚刚做得很好。”
她睁开眼,“你是指我扮一个妒妇扮得很好?”
他咧嘴,“归功于我的指导与那小小的吻吧?”
“因为我是个吸收快速的学生。”
“你若想学的话,我还有很多可以教的。”他挑眉。
可恨的浪子,她的胆子渐大,“你这个夫子教得可好广。”
“就怕你吃不消。”
“自大!”
“这叫自信。”
“我不会拜你为师的,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那倒是、,我没法想像在床笫之间称师道父的情况。”
她不禁哑口无语,与其说是被他的话驳倒,倒不如说是他的鲁言莽语让她羞红了脸。最后她只能幸悻地横瞪他一眼,“你们男人满脑子难道都是那档事吗?”
“你不睡觉的吗?”他自然地反问。
“我当然要睡的——”看见他偷笑的情况,玥仪晓得这场口舌之争自已是败给他了,“哼,好女不与恶男斗。”
“真鲜的词。恐怕反过来比较对吧?”摆明了不把她放在眼中。
就在这你一来我一往、妙问妙答问,他们迅速越过了城门,并直朝那王公贵族的府邸居处飞奔而去。
过丁不久,她终于看见座落濮阳城内的王族别苑。那是专给姬家王族的堂支派的兄弟们所居住的华宅。从毁的父母过世那天起,她就与姬毁搬迁到这座隐僻幽静的庄园内。
“他们都出采迎接我们了。”玥仪高兴的策马上前,并且挥着手说;“姬毁,姨娘回来了!是我回来了!”
她下马后,姬毁头一个冲向她的怀中,小脸上垂挂着两行泪水,“姨娘、姨娘!”
“好了,怎么哭起来了。不是说过吗?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就算想哭也要忍着,做个男子汉大丈夫,别忘了你可是咱们卫国重要的王子殿下啊!”玥仪安慰着他,一面回头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姬毁王子,风公子。风公子就是姨娘到外国寻来的绝世高人,他要帮助我们——”
姬毁突然推开她,“骗人的!”
“毁儿?你怎么了!”
“我不要听姨娘撒谎。”姬毁激动地叫道:“我们不。需要这家伙,我们自己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再不要听你说了!我什么都不要听了!”
姬毁红着双眼跑开去,不顾玥仪在他身后频频叫喊他的名字。
第4章(2)
“这是怎么回事?”玥仪几乎是气急败坏地问着。“武虹,我不在家的时候,少主是怎么了?”
“您不在家的时候,少主几乎寸步不离书斋,他一直很想念您。”
“那为什么我才刚踏进家门,他就反常了呢?他平常不是这样爱哭、爱闹的孩于呀!”
“少主他是……他是……”武虹咽了好几口口水后,“少主听说了。”
“别打哑谜,什么听说了?他听说了什么?”
武虹看了一眼玥仪大小姐又看了,一眼她身后那吓人威严的高大男子,“外面的人都在谈论着大小姐您和他的事,少主人全都听见了。他很不高兴,一直想为大小姐的名誉和清白,讨个公道。”
玥仪恍然大悟,同时也痛心的闭上双眼,她该料到总有一刻,要面对这个现实问题,姬毁不可能永远被瞒在蚊中,他年纪还小,无法了解所谓的一时之计,也无法了解她与风之间所协议的方式。
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姬毁晓得她是以一时的名誉换取卫国的一线生机呢?
突然间武虹跪倒在地,一面自掌嘴巴说;“大小姐你打我、骂我吧!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多嘴长舌,我如果不说的话,少主就不会知道也不会难过了,对不起!都是我的不是。你尽管打我、骂我好了。”
制止武虹那打得红肿的巴掌,玥仪拉她起来说:“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先把少主找到才是,重要的是少主。”
“是、是!”武虹领命带着一小群家丁,往姬毁跑开的方向追去。。
笙歌绕粱不绝,薰香袅袅,身着华裳的侍儿们一排排站立着,或拉扯着羽扇或调弄着乐器S,卫国王宫六苑深宫内的招仙殿上有着如梦似幻的歌舞表演,但在这一片宁祥的气氛间,却有一个人的情极端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