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失笑,「你该学学怎么给一个男人留面子,别这么处处要强。」
「是是是,很抱歉我是个这么不可爱的女人哦,我以后会改进的。」
「你啊。」他摇头,带著三分无奈,却有七分宠溺,眸底闪过一丝温柔。
可惜韩恋梅没机会看见他的表情,她只是专注地面对跟前顽强的高墙。好不容易攀上后,两人在稍事休息一阵后。他建议她再度挑战。
「现在试试『读』路线。」他说。
「读?」她不懂。
「告诉我你打算怎么爬这条路线。」他解释,「先预想看看,到时候尽量照你所规划的来攀爬。」
「干嘛这样?。」
「这哪战略应用。」他微笑,「想成为一个好的攀岩者,就要学会怎么计画克服难关的策略。我可不想一辈子陪你在室内爬人造岩。」
「咦?」最后那句攫住了她的注意力,眼瞳一亮,「你的意思是要带我去爬天然岩壁吗?」
「你想挑战吗?」他不答反问。
「当然!」她强烈点头,信心满满。
他微笑更深,笑意直达眼底:「那就预报一下你的策略吧。」
「嗯,这个嘛--」她眯起眼,仔细观察眼前的岩面,对著沈修篁比手划脚,定下了一条攀爬路线。
决定策略后,她一马当先,爬上岩面,他则尾随在后。
有了前次经验,她这回爬得更顺利了,完全按照事先预想的路线一路往上攀升,一鼓作气不停歇。
几分钟后,她用力一蹬,攀上了岩顶。
「YA!我成功了。」她开怀地振臂欢呼?在岩顶傲然挺立。
向晚的微风拂来,撩起她的发,汗湿的发络黏上前额,她不耐烦地正想拨去,他却抢先一步。
柔软的运动毛巾,覆上她的脸,拭乾狼狈的汗滴。
「我自己来就好了。」她直觉想抢过毛巾,
他却没松开,仍然坚持替她擦乾了脸,才放下毛巾。一双墨湛的眸静静地凝定她,笑意满满。
「你看什么啊?」她嗔睨他,心跳一促,本来就因运动染红的烦更加如盛开的玫瑰般娇艳,水眸波光盈盈。
他看著,心神倏地迷惘,不知所之。
那近似著迷的眼神数韩恋梅刹时心慌意乱,藉坐下的动作躲避他深邃的凝视。
他这才回神,跟著坐下。
夕阳西落,在天边渲染出深深浅浅的紫,朦胧霞光温柔地笼上两人坐在岩顶的身躯。
一片宁馨。
有几分钟时间,两人只是肩并著肩,静静欣赏眼前迷人的夕暮景致。
然后,他低哑的嗓音首先打破静寂。
「昨天我送礼熙他们上机后,在外头晃了一整晚。」
「一整晚?」她呼吸一凝,蹙眉望向他,「你一夜没睡吗?怎么回事?」
「我在想一些事。」他低声道,没看向他,侧面线条严肃地凛著。
「什么事?」
「……有关我跟小兰的一切。」他敛下眸,「我一个人走遍了跟她一起去过的地方--乌来、阳明山、猫空、东北角,这些地方,都充满了我们的回忆。」
她默默听著,一语不发,心口一阵一阵地抽紧。
「……最后,我去拜访了小兰的父母。」
她一惊,僵住身子。
「我去祭拜小兰,对著她的灵位,我问她--」他嗓音一头,忽地闇哑无声。
她悄悄握住他发颤的手。
他回头看她。伤感的眸迎向她流漾水雾的瞳。他知道她了解他,她感应到了他内心的挣扎与痛楚。
他感激地紧紧回握她的手。
「我问小兰,我可不可以重新开始?我问她,我能够重新出发吗?我问她,我可不可以再爱一次?」
他终於打算重新面对人生了,决定挣脱过去的苦痛,重新开展另一段感情--
韩恋梅听著,鼻尖一酸,眼眶一点一点泛红。
她一年来的努力,终於要有报偿了吗?
「别哭。」沈修篁轻抚她的颊,柔声劝慰。
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他在劝她了?他才是那个真正痛苦的人啊。
韩恋梅在心申斥责自己,可热烫的泪水却不争气地融了,沿著颊畔缓缓滚落。
他吻住了它们。
微凉的唇吻去了她的眼泪,沿著细润的粉颊摩挲,在不经意间,悄悄攫住她柔软的唇--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修篁。」
她轻唤,仰躺在床上望著低头吮吻她乳峰的男人,眼眸氤氲若雾,是难以排解的情欲,也是浓烈爱意。
他抬起脸,深眸近乎痛楚地凝定她。「我想拥有你,恋梅。」
「嗯。」她柔柔点头。
「我可以吗?」他谦卑地问。
傻瓜!
她哑然,藕臂揽住他颈子,让他的脸埋覆自己柔软的胸前。
她早就是属於他的了。难道他不晓得吗?这两年多的日子,她脑海,总是牵挂著他形影,她的心,也只为他而颤动,而他居然还要问她能不能拥有她?
是他太温柔,还是她太痴傻?
「笨蛋。」她低低一句,也不知在斥他或自己,芳唇一启,逸落一串慌颤笑声。
她捧起他的脸,再也压抑不住排山倒海袭来的情潮,深深地、震颤地吻住了他。
原本该是温柔的夜,忽然激情了起来。她不顾一切地释放体内蕴积的热情,他也抛开了君子的礼节,回复男人本色。
原始的、激昂的、狂烈的情火,在这个夜晚,在他的房里,熊熊燃烧。
他疯了,像野兽似地扯去她身上衣衫,随手抛落在地,狂肆地攫住她如红梅般娇挺的乳尖,以唇舌膜拜占有。
她也疯了,贝齿一下轻柔、一下用力,在他身上咬囓著,修长的双腿紧紧圈住他,玉手爱抚他光滑有力的背脊。
女性的深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悸痛,威胁著要撕裂她。
她不如该如何是好。这陌生的感觉吓著了她,却也震撼了她,十指用力掐住他肩膀,容颜埋入他颈间。
「修篁,我--」她迷乱地在他耳畔喘息,眉尖渗出点点香汗。
「我知道。」他完全懂得她的激动与不安,短促一笑,「别担心。」
他安慰她,承诺她他会温柔地带领她,可满腔的温柔在他的阳刚触碰到她柔软的蕊苞时便陡地清逸无踪。
他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他也很想以最大的温柔化解她的生涩与恐惧,可他,抗拒不了烧遍全身的饥渴。
朦胧的眼,除了她脸上艳媚的红霞,什么也看不见,充血的耳,也只能听见她婉转娇啼。
神智,一片混沌。
「听我说,梅,一下下而已,忍耐--」他要她忍耐,自己却忍耐不了,才刚进入她体内,全身便窜过一股难言的颤栗。汗水,瞬间染湿了他整张脸,他低吼一声,忽地使劲挺进。
「啊--」痛楚的呼喊才刚逸出,方刻被他滚漫的唇吸吻。包容於他唇腔。
「我知道你很痛,对不起,恋梅,对不起。」他哑声道歉,细碎的吻落遍她脸上每一处,双手与她的紧紧交握,为自己的鲁莽表示歉意,也试图安抚她尖锐的疼痛。
她忽地微笑了,虽然眼角因剧痛迸落的泪珠仍然一颗颗流泄,可玫瑰唇角,却扬起温婉弧度。
「没关系的,修篁。」她凝睇他,以坚决又娇羞的眼神鼓励他继续,「我愿意。」
我愿意。
就是这三个字松弛了沈修篁紧绷的神经,也如春阳,暖融了他仍然残留著些许冬雪的心,
他扣紧她的手,在她柔情蜜意的应许下,带领她直奔情欲的天堂,也在那一刻,看到了灿烂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