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别逼我恨你。”羽蝶惊骇极了,破碎地哭喊。被他眼中狂乱的神色给吓到,她无法抑止的恐慌急速蔓延至全身,无论她如何挣扎,仍是无法抵抗他野蛮的力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恨我吧!”
他仰头狂笑,笑里含着凄楚,得不到她的爱,就让她恨他也好,至少在她心里也占有个角落。
“啊!”一道剧痛随着他的侵犯,猛然贯穿她全身,眼泪如断线般的珍珠滑落双颊,那是含着羞辱和对他的怨怼。
“你……该死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身子倏地僵住,注视着她痛苦苍白的小脸,夹杂着不舍和懊悔,瞬间攫住他。
“别哭了。”
怜惜地吻去令他心痛的泪水,双手抚摸着她柔滑细致的娇躯,缓缓地撩拨起她的热情,在一波接着一波的激情里,彻底将两人颠覆。
过后,剑眉在见到因激烈的欢爱,再次令她右肩上的伤口裂开而紧拢着。凝视着怀里闭目的人儿,眼睫上仍挂有泪珠,那荏弱的模样教人心怜。
稍稍离开她柔软的娇躯,拿起柜上的药和干净的布巾,他小心地重新替她包扎上药。而其间,她始终动也不动,也不曾睁开眼。
再次躺回床榻上,将她紧搂人怀。她的静默不语,也不反抗的模样,令他莫名地不悦。
粗厚的手掌抚摸着她柔滑的背脊,最后停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深邃的黑瞳底有丝柔情,专注地停留在她清丽脱俗的容颜上。
任由他包扎伤口,甚至占有地紧搂住她.羽蝶消极地不愿睁开眼面对他。
理不清此刻心底的杂乱,在她刚弄懂自己原来是爱着他时,却在下一刻,惨遭他蛮横地掠夺身子。一股深沉的无力感将她包围住,无法理清自己此刻究竟是怨他还是恨他较多。
“再过三日,我们即刻成亲。”低沉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
不管她是否愿意,她都只能嫁他。这样,才能杜绝伍宗青的纠缠,也好教她彻底死心。
“我不会嫁给你的。”水灵清澈的美眸有丝固执直视他眼底,语意坚持道。
“你会,而且是心甘情愿。”
置于她纤腰上的铁臂一收,将她搂抱得更紧,不留一丝空隙。灼热的气息逼进她,在她唇畔低道:
“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我手上。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她体内的阴毒不能再拖了,下一次病发可能会要了她的小命。而眼前能救她的只有我,所以你别无选择。”
算他卑鄙也好,她南宫羽蝶是嫁定他了。
“你威胁我。”她垂眸,好掩饰两人身体接触所引起的羞窘。“就算我不爱你,你还是要娶我吗?”她试探地问。
知道他一直深爱着自己,即使怨她,仍不舍令她难受。只是他强夺取她的身子,令她无法轻易原谅他。
“不错。就算得不到你的心,至少也要留你的人在身旁。”
忍住心头的刺痛,不想再听到她不爱他的话。翻身再次压住她的身子,薄唇吻上她的,他必须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此刻是真实地拥有她。
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会让她爱上他的。近乎绝望地狂吻着她,这次他温柔怜惜地挑起她的热情,小心地避过她的伤口,让激情的狂潮再次淹没两人。
她被动地任由他挑起体内的热情,为他傻气的执着叹息,这样的他,教她如何恨他呢?
仅存的理智,很快地被他逐渐火热地抚触而消失得荡然无存。
*
自袁浩风宣布三日后成亲,庄内里里外外,每个人几乎都快忙翻天了。
而当事人之一的羽蝶,反倒像是事不关己,俏脸上无一丝喜色,静看众人忙碌不已。
雪白的柔荑轻拨动池水,此刻她坐在池畔的大石上,无趣地打发时间,清莹水眸无神地盯着水里的倒影。身后紧跟着聂真和程衍两人,两人是奉命看守她.不让丝毫意外发生。
“羽蝶姑娘?”程衍上前一步,立在她身侧,拱手轻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事?”拨动池水的手未停,侧首瞧着一脸犹豫的他,讶异就连身后的聂真也是这副模样。
“请羽蝶姑娘,别再怨庄主射伤你的事了。”程衍一口气说完,与聂真交换了个眼神,像是欲把憋了已久的话一次说完似的。
下意识地轻抚右肩,近回来一再裂开的伤口,让她不免怀疑,伤口有好的一天。
可令她最感好奇的是,这两人的态度。看来他们是打算趁袁浩风不在,好好地与她谈谈。
唇畔扬起一抹嘲笑,睨视着身侧的人。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要我感谢他重伤我吧!”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程衍反倒脸上露出一抹笑,语调仍尊敬地道:
“以凌波芙蓉的轻切而言,相信这世上没儿个人能胜过你。这也不能怪庄主,也不敢冒这个险,才会出手伤你。”
羽蝶闻言一怔,原来他早调查过她,不然也不会出现在景阳镇,并且带走婉琴。
“何况你背叛庄主在先,若不是庄主深爱着你,以他现在丕变的性情,他早杀了你,又怎会在你床畔悉心照料你呢。”
程衍句句犀利,一针见血,目的就是希望她能懂袁浩风的用心。否则以两人倔强的性子,不知还要折腾多久,最苦的就是身旁的人了。
羽蝶垂眸不语,小手径自拨动着池水。程衍的用心,她懂。只是两人目前的僵持,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得开的。
自那日起,已过了两天,她都未再见着袁浩风的身影。不想承认自己竟挂念着他,可心下又不免气恼,他对她不闻不问。却只命身后两人看守着她。
“羽蝶。”
一道饱含惊喜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她为声音里的熟悉诧异地回首,却在瞧见来人的身形眉眼不由得含笑。
“陆大哥,好久不见了。”
陆士刚粗犷的脸上有着开怀的笑,他是趁袁浩风不在时,偷溜进属于他的院落。不出所料,羽蝶果然被藏在此处。
“陆兄,请别为难我们。”程衍和聂真见他欲上前,两人的身形忙不迭挡在羽蝶身前。
程衍脸上挂着笑,双眸却警戒地注意他的动作。
陆士刚好笑地看着两人紧张的动作,双臂悠闲地环胸,畅笑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怕我将人带走吗?虽然说我很想那么做,但你们放心我不会砸了自己兄弟的婚礼。你们让开,我只和羽蝶聊几句,若再阻挠,我不介意和你们两个玩几招。”
两人对视了半晌,像是评估他话里的真实性,最后退了开来,但仍分开守在羽蝶两侧,以防万一。
“陆大哥,找我有事?”羽蝶清丽绝尘的容颜上,流露出一贯地淡笑,清澈水眸笑睇着眼前半年未见,仍备感亲切的人。
“羽蝶,你老实告诉陆大哥,这桩婚礼是不是浩风强逼你点头的?”陆士刚朝她跨步,站立在她面前,神情严肃,细瞧着她的反应。
闻言,羽蝶反倒笑开来了,美眸流露着慧黠,难得兴起了捉弄之心。
“如果我说是,陆大哥打算如何?”
“我马上带你走,不惜与浩风翻脸。”陆士刚认真地说,脸上无一丝玩笑。
“为什么?”他的回答,令她脸上笑意顿失。为了她,而牺牲他和袁浩风多年的情谊,值得吗?
“这……”陆士刚粗犷的脸上,竟流露出一丝胭腆,那模样令一旁的两人,暗自窃笑不已。
“不知浩风是否有跟你提过,我想……收你做义妹,不知你意下如何?”他期期艾艾,总算将话一口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