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背,接连碰到这个讨厌鬼两次!
简映雪决定不理会白立书,才刚跨出一步,头上又传来他的嘲讽,而且他还刻意提高了音量。
“瞧不起人的‘放洋小姐’,喝过洋墨水就翻脸不认人啦?”
“白立书!你真是个讨厌鬼。”她实在忍不住了。
白立书站直身子,手插在裤袋里一步步往下走,俊逸挺拔的他慢慢来到她面前。
简映雪拢起眉头,万分不满地瞪着他。
“简映雪,亏你变得这么漂亮,在国外待了这么久也不改改你的坏脾气,你这样子会有人追才怪!”
“我有没有人追不关你的事吧?讨厌鬼。”
“我是在关心你。”俊眉冷冷挑起。
“你会关心我?我看你把时间拿去杀人放火,可能还比较有收获。”
“你摆明了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混黑道的人!”
“瞧不起?不敢,我只是不屑!”
白立书忍不住放声大笑。
“简映雪,你那嘴利得能拿来当杀牛刀。”
“多谢!如果我的嘴真的能当刀子用,我不介意先把你剁碎!”
她气得不想再看到他,推门进入厨房。
“气死人了!死白立书!”她气得双手抱胸,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
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她随即转头咆哮。
“白立书你这个讨厌鬼,你……妈?”没想到日夜思念的母亲就站在后头,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妈!”她高兴地抱着母亲又叫又跳,泪水不听使唤地流下。
“映雪!”乍见几年未见的女儿,她一时间还真有点认不出来。
“妈!我好想你。”她死命地抱着相依为命的母亲,拨拨她的头发,却发现母亲的头发白了不少,一时心疼,眼泪流得更凶了。
“乖孩子,妈也想你,你一去就是这么多年,一次也没回来过,妈想你都快想疯了!”
简嫂爱怜地将简映雪的短发塞到耳后,“你变漂亮了。”
简映雪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拨弄自己的短发。
“哪有!我还是像个小男生。”
“谁说的!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脸蛋白白嫩嫩的。”她牵着女儿的手到餐桌旁坐下。“这几年在国外,吃得好不好?有没有饿到肚子?”
“妈,我很好。”她认真地点头。“你让我在国外过得很好,没有饿过肚子,现在该是我回报你的时候了。”拍拍母亲的手,她发觉母亲手上有好几道被油锅烫伤的疤痕,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傻孩子!妈就只有你一个乖女儿,不养你养谁?”简嫂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虽然映雪一个月会寄一封信回来,而且还会附上照片,但她的改变还是让自己差点认不出来。
“映雪,你真的变漂亮了。”
“妈!你别再说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从小到大,没有人说过她漂亮,以前鼻梁上有着数不清的雀斑,还扎着两条辫子的她,穿着补过的旧衣服,任谁都不会多瞧她一眼。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雀斑越来越少,现在只要用一些遮瑕膏就能遮住雀斑,此外她也将两条辫子剪了,说她漂亮的人突然就变多了!
就连“嘴贱”的白立书也说她是美女耶!
或许是他迷幻药吃太多,脑袋秀逗了。
“你本来就很漂亮。”简嫂拍拍女儿的手。“映雪,去和老爷、夫人打声招呼。”
简映雪的脸马上垮了下来。“妈,一定要这么做吗?”
“这是礼貌!而且老爷、夫人一直很关心你,知道你在国外读书,花费一定不少,老爷还给妈加薪,你得去谢谢人家、打声招呼。”
“可是……你知道我不喜欢踏进主屋一步。”才被白立书那个讨厌鬼奚落,真不想再碰到其他两个讨厌鬼。
“就这么一次,乖!去打声招呼说你回来了,知道吗?”简嫂拉着女儿的手走到门边。“乖!待会儿,妈舀碗鸡汤给你喝。”
“鸡汤!”简映雪双眼发亮,兴奋地抱着母亲。“妈!你真好,我在国外吃汉堡、薯条都吃怕了,最想念的就是你熬的鸡汤味儿了。”
“好好好!那你就乖乖地去跟老爷、夫人打声招呼知道吗?”
“哦!”
虽然不情愿,但为了母亲熬的鸡汤,她还是硬着头皮推开门。
希望不要碰上另外两个讨厌鬼!简映雪在心里祈祷。
简映雪眼神凌厉,心里则暗自咒骂不已。
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啊?她那么诚心地祈祷,竟然还让她碰上第二个讨厌鬼!
“映雪啊!你在国外主修什么?”坐在书桌后头的白老爷问。
“资讯工程。”
简映雪简洁的回答、冷淡的态度,让白老爷有点不能适应,心想可能是她出国太久,彼此生疏了一些吧,他依旧展开笑颜。
“资讯工程,如果去找工作一定很吃香罗?”
“还好。”
坐在一旁的白立言忍不住皱起眉头,他一皱起眉头,坐在他大腿上的白语盼也有样学样地蹙着眉。
“简映雪,你吃了火药了?”
“简映雪,你吃了火药了?”白语盼甜甜腻腻的童音接着响起。
“小不点,不要学我讲话。”
“爹爹,不要学我讲话。”
白立言双手□腰,低头望着白语盼,白语盼也带着笑靥抬头看他。
“白语盼。”
“爹爹。”
看见女儿淘气的表情,白立言就算想气也气不起来,只好宠溺的抱紧白语盼。
“小不点,你今天是怎么了?干嘛老是学我讲话?”
“爹爹,你今天是怎么了?干嘛老是不让我学你讲话?”
白语盼的话令白立言哭笑不得,在场的人无不被她的童言童语逗笑,气氛缓和不少。
“白语盼,别再学我讲话了,我会打人喔!”
白立言此话一出,简映雪立即不能苟同的挑眉,冷冷睐着他。
“爹爹,人家无聊。”白语盼故作无辜地嘟起嘴。
“无聊去找黑□玩。”
“不要!”她别过头,表情像是在跟某人赌气。
“为什么不要?你要玩什么黑□都会陪你啊?”
“他坏!”
“他坏?”
白语盼站起身,双手攀住白立言的肩膀,开始抱怨:“他坏啦!我叫他给我打针他都不要。”
白立言不由得苦笑。“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医生病人啊!”
“那他为什么不给你打针?做做样子嘛。”
白语盼无言以对,抿紧了唇又坐回原位。
“白语盼?”
白语盼低着头,小声回答:“因为……人家偷拿妈妈的针。”
“白语盼!”
白立言不怒而威的声音在白语盼的头顶上传出,她缩了缩脖子,识时务地爬下父亲的大腿,安静地、乖乖地离开书房,还极有礼貌地将门轻轻关上。
见状,白老爷笑个不停。
“很可爱是不是?语盼现在可是家里的宝,让每个人都开心得不得了。”
简映雪瞄到母亲端着茶盘的身影,赶忙绽放笑靥。“是吗?她很可爱。”
“简嫂,你生了个既漂亮又能干的女儿啊。”
“老爷,是你不嫌弃。”简嫂欣慰地看了女儿一眼,随即退出书房。
简映雪几乎是在母亲退出书房的同时收起笑靥,换上冷漠的表情。
“映雪,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出国了吧?”
“不会。”又是简短的回答。
“你要好好帮忙你的母亲,她很辛苦。”
“我知道。”谁不晓得啊!我要开始让我妈过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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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从书房“逃出”,当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简映雪大大地松了口气,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