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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凝了眉,为伤口上带来的刺痛感。

  “不痛了,等下就不痛了。”他知道她怕痛,嘴里轻哄著,再从衣襟里拿出一条帕子,将帕子一撕,撕成长条状,仔细地将她被划破的伤口包扎好。

  连旭日看傻了眼!非云贤侄不但不责怪下人,还细心地为一个下人包扎伤口,这是何等的胸襟!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洪全更惊讶,这冷爷严厉的外表实在吓人,可他怎会对一个下人轻声细语?



  童二早就见怪不怪。自从爷来到连府后,就对这个小石头特别的好、特别的照顾,这已经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

  她感觉得到连旭日惊讶玩味的眼神,还没感受到他的温柔,她就连忙站起,“老爷,对不住,这个酒壶,我……”她低著头,一看到连大老爷,她的心就慌乱无措,平常的伶牙俐齿全打了结。

  连旭日这才注意到这个肤色黝黑的男孩,小小年纪难免会出错,只要不是故意的行为,他都会包容,只是这个小石头好端端地怎会将酒壶给打破?

  连旭日说:“这酒壶是上好的古玉做成的。”

  “老爷,从小的的工资里扣吧。”她说得极诚恳,心里却是不愿积欠他丝毫。

  “你小小一个仆佣一个月才几文钱?就算你在连府里工作个三年五载,也未必能还得起这支古玉酒壶。”这个下人,能够当场认错,还自愿被扣工钱,连旭日对小石头有些刮目相看。



  “仆佣也有出头的一天,小的不会一辈子只当个仆佣。”她紧挨著冷非云而站,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好,很好,小小年纪有志气,不愧冷爷对你另眼相待。”连旭日斯文地笑说著。

  连旭日,一个对她来说既陌生又亲密的人,她不敢直视著他的容貌,怕长久压抑的情绪会在顷刻间瓦解,她只能压制内心的激荡,将视线对著自己的脚尖。

  “伯父,这个酒壶我替小石头赔吧,”冷非云告诉自己,他只是心疼她是一个女儿家,又是个孤儿,才对她特别照顾,决不是对她另眼相待或者别有用心。

  “贤侄,你以为伯父会这么苛刻,跟一个下人计较这个吗?”

  “伯父,这个酒壶价值不菲……”

  连旭日摆了手,阻止冷非云继续说下去,“你对下人有这个雅量,难道老夫就没有吗?”

  “伯父,是小侄的错。”他拱了手,眼微眯地看著童二。

  他无心于和连旭日继续闲聊下去,心里竟挂念起她手上的伤势。她总是这样的粗心大意,三天两头就把自己给弄伤一次,像她这个样子,若他一旦离开连府,他怎能放得下心呢?

  童二明白,立刻找了个说词:“大老爷,夜已深,我和我们家爷还要四处去巡视,还请老爷子早点歇息。”

  话题既被打断,连旭日也不好再重提一次,反正来日方长,他便带著洪全离开了寒星楼。

  冷非云等连旭日离开后,让小石头在他身旁坐下,轻声问:“还痛不痛?”

  “不痛!”相对于他的温柔,她口气冲得可以。

  “怎么了?”他怎么感觉到一股火药味?

  “没事!”她站了起来,“我先回房去。”想起了他和连若茵的婚约,她就不知为何有了无名火。

  他没拦著她,他已经能大致摸清她的性子;她通常在极生气下,会忘了口头上那个自称,看来她现在又气极了,才会连“小的”这个自称都忘了说。

  可是他又是哪里惹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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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石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气喘不已,颊上已布满了汗珠。

  梦里的美艳妇人,衣袂飘飘,可惜,她怎么都瞧不清她的容貌。

  可是她知道那是娘!

  娘在她梦里是那样的慈祥和蔼,总是笑盈盈的一张脸,而那对深湖似的酒窝,与她双颊上的那对,就像是同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听师父说,娘有著倾城之姿,光是那对酒窝就不知掳获多少男人的心。

  她无法再睡,起了身,就如同过去十多年来一样,每当梦见了娘之后,她便无法平息心中的那份激动与难过。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身上还是一身的男装,连头上的布巾都没卸下。

  轻轻推开房门,她踏在走廊上,看了右侧卧房的窗户一眼,里头烛火已媳,冷非云应该已经睡了吧?

  出了寒星楼,夜半三更,她来到连府位于主宅院里的祠堂外。

  秋风狂扫,空间中凝结著一股寒意。

  她看著庄严肃穆的祠堂,在大门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推开祠堂的大门

  来连府这么久,她迟迟不敢进祠堂,就怕忍不住气而致事迹败露,可是事情总有结束的时候,她若不来,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

  祠堂内供俸著连府历代祖先的牌位,一对对的白烛燃烧著昏黄的光芒,从白天到黑夜,日日无止境地照亮著祠堂内的幽暗。

  她不怕这样的鬼魅气氛,不怕阴气重重,她用迷蒙的双眼,一一在众多牌位前,寻找著那唯一的牌位,直到她的瞳眸盯在最左侧的一个牌位上──

  连氏何女之牌位

  她很想哭,却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那不曾存在的记忆,遗留在她心中的只有遗憾及痛楚。

  她在心里无言地喊著:

  “娘,我是心儿,您记得心儿吗?心儿回来了,心儿终于回来了。”

  她的唇边尽是苦涩的笑意。

  “能够看见娘,心儿已经很满足了,这里不该是我久留之地,反正也没人会欢迎我,心儿也该走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再回来。娘,心儿心中没有恨,想做的事,只是讨回一个公道,不管是对您,还是对孩儿,娘会支持心儿的决定吧?”

  窗外,是跟随著小石头来到祠堂的冷非云。

  小石头就睡在他的隔邻,她的一举一动,根本没法逃得过功夫高强的他。

  可是她来连府祠堂做什么?他从窗缝中,偷偷观望,也只能看见她的背影,站在牌位前久久不动。

  “心儿很想为娘烧上一炷清香,但是,现在的我还不能。”她哽咽了,眼底有著氤氲的水气,“不管未来如何,心儿总是要试著去做,娘,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

  过了良久,冷非云看见小石头要走出祠堂,他一个旋身,无声地躲到梁柱后,直到看她往寒星楼的方向走回去,才飞身回寒星楼。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在冷非云心里,可是他又不想当面去揭穿她的行为,去质问她这样的行径。她到底是谁?也许事情并不像她说的,她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一个谜题似的小石头,她进入连府当下人,难道别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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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偷的战帖,再次送到了连旭日手中。

  将于三日内盗走连府内最珍贵的千金

  “贤侄,依你看,这神偷是什么意思?”连旭日心慌慌地带著信函来到寒星楼与冷非云共商大事。

  “千金,可解释为钱财、宝物;千金,亦可指为连府的大小姐。”冷非云作了解释。

  “钱财、宝物我都可以弃之如敝屐,唯独若茵和九转夜明珠,我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贤侄,你认为该如何是好?”连旭日煞是担忧。

  “或许这两样东西神偷都要。”冷非云思索著。为何神偷指名要“千金”?这背后究竟代表何种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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