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朋友?」铭访眼尖的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
魏斐娜看了眼声音的来源,最后耸耸肩,「你管不着!」她转身走回屋内,而他也跟在她走进屋里。
「你搬家了。」
「似乎是如此!」她点点头,「我需要换个新环境,而最近我还打算再搬一次家。」
铭访闻言,皱起眉头,「你想证明些什么?」
「不想证明什么?」她猛然转身面对他,「在我被一个男人玩弄之后,你指望我有什么反应。」
「他没有玩弄你。」铭访的声音有着无奈,他自己的事就已经够多了,现在却还得为了好友而四处奔波。
最近,他透过一切管道找怡织,但是都一无所获,他的情绪已经绷到了极点,而他不认为自己还能承受更多。
女人果然是个烦人的东西,他很后悔在对怡织奉上自己的心前没有考虑清楚,害自己现在弄成这副鬼样子。。
「是吗?」魏斐娜嘲弄的看着他,「他这么对待我,还不叫玩弄?」
「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遇到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女人,他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所需要的不是你的解释。」魏斐娜有些埋怨的看着他,「而现在我也已经决定,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释。」
「何必说这种违心之论,」他讽刺的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双眼早就看穿了她,「你想要他来找你,但今天来的是我,你感到失望。」
「你胡说,我才没有。」她的脸色丕变,「他给了我一张名片,等我去找他的时候,才发现,这张名片的主人根本不是他,他也不叫范铭访,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这只是个玩笑。」
「玩笑?!」魏斐娜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平之气,「很好!现在玩笑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你怀孕了。」铭访突然叹道。
魏斐娜惊讶的看着他,「谁告诉你的?」
「你的妇产科医生。」他直言不讳,「或许你不知道,尹国是我与李钧的好朋友。」
她的脸色变白,手脚发冷,「他知道了?」
铭访摇摇头,「他现在人在美国,他的父亲病危。如果他知道了,今天来这里的人不会是我。」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你打算堕胎。」
「你来说服我打消念头。」
他摇摇头,「我是来告诉你,你不能这么做。」
「有趣!」她几乎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根本就没有权利,就连那个人也没有权利。」
「或许!」他耸了耸肩,「但是身为他的好友,我会照顾你直到他决定怎么安排你,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一点,就是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我不可能会为了孩子而嫁给他。」
「这是你的问题。」他的口气很强硬,「现在,请你收拾好东西,跟我一块走。」
她看着他好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转过身,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缓和自己的情绪。
「你要我帮你收拾吗?」看她似乎不打算动作,他往房间的方向移动。
「你等等!」她拉住他,「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有人要对我负责,也不会是你。」
「我知道。」他将她的手给拨开,「我今天的所做所为不是要对你负责,而是为了李钧,我的好友,等他父亲的情况稳定一点,他会飞也似的回来找你。」
「这辈子,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她愤怒的说道,「他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团乱。」
「我不管你们谁把谁的生活弄得一团乱,」铭访严厉的看着她,「重要的是,你现在给我制造了麻烦,我真搞不懂你们女人是哪根筋不对劲,你现在一切得听我的。」
「你以为你是谁?」她气愤的双手擦腰。
「若你再不动作,我会打电话到报社去,你认为你怀孕的消息若公诸于世,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他的话令她一愣,这件事的严重性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去收拾行李。」他指着房间的方向,「我有一堆事要忙,没有什么美国时间等你。」
她怒不可抑的将脚跟一转,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
几次短暂的交谈,使她明白这个男人是说到做到的,而她不能拿前途冒险。
「收拾好了!」一看到她的身影出现,铭访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身迎向她。
她闷闷不乐的点点头。
「你的朋友呢?」他提醒她。
闻言,魏斐娜如梦初醒,这才想起这一阵子照顾她起居的好友,于是走到怡织的房门前轻敲了敲。
「有什么事吗?」透过房门,怡织传出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开门一下好吗?我有点事要告诉你。」魏斐娜对着门说。
「他走了吗?」
魏斐娜瞄了站在身旁的铭访,猜测怡织说的是他,「还没!」
「我现在有点不舒服,我们可以晚点再谈吗?」怡织的声音再次传来。
「快点,」铭访不耐烦的在一旁等。
魏斐娜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似乎不能!你开个门好不好?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怡织似乎还是没有开门的打算。
「怡织——」
「怡织?!」原本打算先到楼下等待的铭访听到她的声音,脸色铁青的折回来。
他去而复返的巨大身影使魏斐娜一时呆住。
「房内的人是谁?」
「我的一个朋友。」
「名字?」
「怡织——韩怡织。」在他严厉的目光底下,她开口说道。
「叫她出来。」他大声的说。
魏斐娜听到他命令似的口吻,不由对天一翻白眼,「你没长眼睛吗?我现在正在叫她出来,可是她不要。」
铭访闻言,将她给推到一旁,抡起拳头,突然用力的捶打房门。
「你在干么?」他的举动让魏斐娜吓得手足无措。
「不关你的事。」他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捶打着门。
「范铭访——」
「你最好给我开门。」铭访吼道。
他的反应令一旁的魏斐娜看得目瞪口呆。「你到底在做什么?」她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我再说一次,这不关你的事。」他伸出手臂,将她给扳开,「这是我跟她之间的私人恩怨。」
「你跟她的私人恩怨?」她感到莫名其妙。「你认识怡织?」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捶打房门的力道更大,几乎要把房门给拆了。
「该死的!韩怡织,如果你再不开门的话,难保待会儿我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举动。」
这算什么!在房内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怡织听到他的话,更是怒火中烧。
是他对她不忠,但显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何错之有?而她现在得要为他的震怒负责,这是哪门子的鬼道理。
她一鼓作气的将房门给拉开。
「你想对我怎么样?」趁着勇气尚未消失,她先声夺人。
「我想对你怎么样?」他瞪着她,「一个男人面对他离家出走一个多月的太太,他该做什么?」
「或许你可以说声谢谢。」
他一愣,「谢谢?!你抛夫弃女一个多月,竟然还敢要我跟你说声谢谢?」
「没错!」看了站在他身后的魏斐娜,她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这一个多月来,我替你照顾她。」
「替我照顾她?」她的话令他觉得莫名其妙。
魏斐娜在心中消化着两人的对话,铭访说怡织是他的太太……她轻声的开口,「你们为什么不坐下来?你们可能需要平静的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