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说。
她张大眼看他,“为什么?”
未等她把话问完,司徒烨估得一个制敌机先的机会,意外震飞她手中的树枝,出其不意的握住她的双腕,拖她向前面对自己说:“我想我们必须把一件事情搞清楚,不奇姑娘。”
“你放开我,不要捉着我。”她惊慌的挣扎着,但那不是害怕。他很肯定不奇知道他绝不可能伤害她,所以那不是害怕,而是对于两人刹那间即将点燃的火焰感到惊慌。
他没有松手,得寸进尺的紧紧抱住不奇,往林内幽静的地方更走进去。她咬着、踢着,纷纷点点的拳头像是落在水里,一点用处都没有。“放开!”她叫着。
“你知道得很清楚,我为什么要捉住你,不要逃避了,不奇。”他逼视着她说:“从我们见面第一眼开始,你就十分清楚我们同时都被一张亘古的陷阱所捕获,你抗拒是没有用的,面对现实,我想要你就如同你无法抗拒我一样。”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不奇扭开脸,大声地说。
“既然说不通,那么我就做给你看!”他咬牙说。
“不……”
他的唇瞬间狂野的覆住她的,在她话能出口前已然夺去她的呼吸与所有思想,旋风般耀眼的热火猛烈袭击,阵阵强劲,甜蜜的晕眩流窜在不奇的血液里,她的身子已经学会期待欢乐的来临,沉醉在这邪恶的美丽诱惑中。
司徒烨尝到不奇降服的温柔反应,他放柔自己强劲的捉握,改以安抚的柔吻密密的洒在她敏感的颈项与唇间,“为什么你看不出来呢?从我们相见的第一眼起,你想后悔就已来不及了。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你走的。”他低语。
“女人对你不重要。”不奇闭着眼睛,眷恋他的温柔却又被他的冷酷撕裂那初绽的芳心,“你只是要我的身子,如此而已。”所以他才要她做为他的妾。
“老天爷,你怎么会错得如此离谱?”他大手滑过她的颈后,揽起她的小脸说:“我要你……整个你……你的心与你的魂,我都要。我甚至想要永远把你拴在我的怀中不许离开。我又怎么会只要你的身子?小傻子。”
“那么……你是……爱我的?”不奇屏住呼吸问道。
“爱是孩子气的东西。”司徒烨轻吻住她说:“我保护、关心、在乎我的女人,停止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他加深了那一吻,但是不奇的心中却隐约有着声音说:他不爱我、他不爱我。是他霸道的抚爱与技巧的挑逗,让她忽略了那警铃,阵阵的凉风也吹不熄那狂炽的野火,不知何时她的衣衫在他的大手底下褪除,烫热的肌肤丝毫不觉寒冷,因为他就像盆旺烧的火一样,温暖了她。
不奇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婆婆们曾经告诉她们姊妹男女之事,因为婆婆们说:江湖女子多半被人视为轻佻的女子,却不知道大部分的好女子都是过于纯洁而被那些坏蛋们骗了失身。豪爽的江湖女子能够对于失足一事处之泰然,社会却不能。婆婆们为她们点了朱砂就是要她们保留自己童贞,直到她们成婚之夜,一扫过去人们对江湖女子的批评。
现在,她并没有嫁给司徒烨,但是……
他神秘的黑眼现在揭去了那片纱,她可以看见他的心,他的温柔,他的思想,他的欲望。一切的一切都写满了他英挺的容貌,即使她会被婆婆责罚至死,不奇在此刻也全不在乎,看见他毫无隐瞒的热情,她已然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这儿不是我心中所想的地点。”司徒烨亲吻着她的樱唇,凝望着她散发热情的双眸,“但你让人无法细细思量对与错,我怕我无法再等下去了,卿卿。”他是要离开她吗?慌张地,不奇伸手环住他粗厚的颈背,“不要让我离开,烨。永远,永远。”
“你高估了我的自制,低估了自己的魔力。”他抬起身也解开了身上的衣衫,“就算我此刻有心想离开,只怕是太迟了。”司徒烨目光梭巡过她月光下皎白的身段,美得足以让人忘却自我,“是的,太迟了。”
他的唇迅速的占有了她,坚硬的躯体贴上柔软的身子,一柔一刚,完美无缺的融合在一瞬间,她是天生为他而打造的,她是他的。
化成一团火的不奇毫不保留的付出自己最诚实的反应,隐声无语的在他耳边诉说着,“我爱你。爱你、爱你。”
在司徒烨的怀中,初尝云雨的不奇第一次发觉了星空可以如此美丽。
一声夜鹰的啼叫搅乱了情人间的温存,不奇脸上浮起微笑的睁开眼睛,透过黑暗的树缝间,可以见到月儿正俯照大地,笑看他们这对有情人。
“什么事让你偷笑?”他的大手攫住她下巴,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我要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奇闪动着顽皮的眸子,“霸道鬼!人家不过在想像应该怎么形容刚刚发生的事,结果一句很好笑的话跳进我脑子里,如此而已。”
“说来听听。”他搂着她侧躺身,靠着大树满足的休憩着。
脸儿微红的,不奇笑说:“我觉得那像是……被一堆掉下来的星星砸死了。”
“什么?”他装作愠怒的说:“你竟把我俩间的亲热形容成……”
“可是人家真的那么觉得嘛!”不奇赖到他身上,堆着笑脸说:“是你自己要听的,不许你生我的气。”
“我偏要生气。”他板起脸来,“不但要生气,而且还要捉你起来毒打一顿。”
“救命呀!”
不奇忙着躲开他的大手,又是笑又是喊救命的,最后是投降在他不放弃的追罚——搔痒奇功的高超技巧之下,频频求饶。
“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罢手不搔她的痒,挑起邪恶的坏眉说:“既然你批评我们的亲热像是被星星砸死,我就要你再来一次,看看能不能变得更好一些!”
不奇诧异得张大嘴,“可是我们才……”
“你以为这样就没了吗?”他压住她到身下,淡笑着说:“你要学的事还多着呢!”
他利用接下来的时间,充分证实了他的话,不奇的确发现自己要学的事还有许多许多。但,她是个天才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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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薰风暖夜漫漫 流云嬉月笑鸳鸯
坐在溪畔,不奇昏昏欲睡的靠着司徒烨的胸膛,远处的夜莺正声声啼叫着,宁静的气氛环绕着他们,像是自然天成的小新房。
两次缠绵过后,司徒烨抱着不奇来到这条流经树林的小溪边,虽然夜里天凉,水温也低得让她直发抖,但有他在身旁,就像有了最温暖的炉火,不奇一点也没有冰冷的感觉。他们互相为彼此擦洗,冲去身上沾满的干草与落叶,在水中嬉戏,连水都为之沸腾的热情交欢,这一切都显得自然而正确,没有半分罪恶感。她爱他,不奇心中想着:这是最重要的。
他温柔的大手正缓缓的梳开她的长发,用自己的干衣为她拭干着发丝,耐心的以手解开她纠结的发。
“一会儿我们回到庙里,希望两匹马不会让路过的人偷去才好。”不奇找着话题,希望自己不要真的睡着了。他的手轻柔的按摩着她的头,让人越来越爱困。
他低笑着说:“如果两匹马跑了,你这小女仆可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