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水羽凡一五一十的从她认识骆啸天那一刻起,将所有的事向师尊做个交代——除了她和骆大哥已成为夫妻的事。这是她的秘密,不可说……
心花怒放,笑意盈盈,水羽凡踩着轻快的脚步来到骆府。
“瞧你乐的,有啥喜事?”方翰见到笑逐颜开的水羽凡,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水羽凡笑而不语。有师父为她撑腰,爹近来是不敢管她了。
她笑吟吟的走进书房,来到骆啸天跟前,撒娇唤道:“骆大哥。”
骆啸天抬眼望她,心微动,有些把持不住。不可否认,她在他心中占有极大的分量。昨日她没来,他心情低落,做起事来都心不在焉。
沉浸在喜悦中的水羽凡,没注意到骆啸天怪异的神色,径自道:“昨儿个我爹把我关在房里,不准我出来;恰好我师父来临汾,才替我解了围……今后我可以常常来你这里了。”她倾身笑问,“骆大哥,你有想我吗?”
凝望着她灿烂如花的笑容,骆啸天惊觉她出落得愈来愈美丽,娇媚可人的模样令他想吃了她。“羽凡……”低柔一唤,他扬手握住她细腰,低头寻找她的小嘴,给她一个热吻,一解相思。
他的热情令她一时不知所措,粉脸嫣红。
放开她,他轻叹口气,正经道:“羽凡,近来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吧。”
水羽凡怔住,“为什么?”
“骆大哥这么做是为你好。”
水羽凡脸色一沉,不悦地问:“是不是弄玉同你说了什么?”
骆啸天摇头,“弄玉不是个喜欢搬弄是非的女子。”
他的袒护引来了她的怒火,执意认为他态度的改变与弄玉有关。“若不是她,你怎会莫名其妙的不想与我见面?!”
“在未迎你入门前,我不能让你的名节受损。”
“她分明是故意要拆散我们!”
“羽凡,别任性。”他捺着性子劝着。
水羽凡咬着牙,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劝告听在耳中恍如斥责。
此时弄玉恰巧端着热茶进房,瞧见水羽凡,有些讶异。
她还以为她命人在外散谣言已奏效……奇了,水府没长辈了吗?“怎么未来嫂嫂不开心?”水羽凡的性子不够沉稳,是她的致命伤,也是她可利用之处。
“现在你开心了吧?”她的好意,只让她觉得恶心,弄玉故做不解,一脸无辜地问:“未来嫂嫂何出此言?”
水羽凡张唇欲骂,见到骆啸天怒目而视,生气地一跺脚,扬手一挥,不小心将弄玉手上的热茶打翻,泼了弄玉一身,弄玉疼得呼叫连连。
她怔了征,欲向弄玉道歉,骆啸天已快步来至她面前,怒道:“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骆大哥?”水羽凡睁大双眸,无法实信。
“你简直是无法无天!出去!”这小妮子不给她一点教训是不成的!
他赶她走?!
伤心的水羽凡旋身奔离。
骆啸天回身步至弄王身旁,关怀询问,“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瞧瞧?”
弄玉见机不可失,扑倒在他怀中。“啸天……”他会护着她,显然她在他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骆啸天推开她,正色道:“弄玉,请你自重。”他回头唤人,“方翰,送弄玉姑娘上药堂!”说完,他走到案桌后坐下,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弄玉只能咬着牙,跟着方翰出去。
听到门关上,骆啸天才抬起头来。
他凶羽凡并不是因为对弄玉有意,而是羽凡做错了事。
可她临走前那伤心的眼神,令他的心揪紧刺痛难忍……
怀着伤心、生气的情绪,水羽凡冲回自家府邸。
气死人了,骆大哥竟然赶她走?!她就知道弄玉不怀好意,她根本就是要破坏她和骆大哥的感情,想到他严厉的语气、冷肃的面容,她心一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潸然滑落。
骆大哥会不会当真就不理她了?
就这样,水羽凡不安地过了三天。到了第四天,她上骆府去,却不得其门而入,她只好转回家。失神落魄的她,呆呆的坐在房里一下午,直到玫儿呼唤,她才回过神。
目光一望,望见几上上回弄玉送她的衣裳,她心一动……若不是骆大哥坚持,弄玉的退让,此时他们应已成亲,过着甜蜜的夫妻生活。是她介入,他们才无法结为连理……
想想,弄玉其实也对她不错,她不该误会她。
她心头有了主意……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骆啸天虽说故意避不见面,但仍思念着水羽凡。好些天没见着她了,不知她过得如何?
他到了水府,向水云志禀明来意,水云志命玫儿去请女儿过来。过了半刻,来的却只有玫儿,不见水羽凡的娇影。
“小姐呢?”钟湘玉觉得奇怪。女儿那么喜欢骆啸天,他来找她,她怎会不见呢?
“奴婢还没禀报,小姐便要奴婢离开,不准吵她。”玫儿老实回答。
“这孩子不知怎么地,好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足不出户。”钟湘玉眉微皱,担忧地道。女儿连她都不见。
足不出户?!这不符合羽凡活泼的性子啊……莫非是那日他话说得太重,严重伤了她的心,她将自己关在房里疗伤?
想到有此可能性,骆啸天也顾不得不合礼教,抱拳请求,“伯父、伯母,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能让晚辈见见羽凡吗?”
水云志灰眉微皱。纵使眼前这男人将会是女儿的丈夫,但……
钟湘玉柔声道:“相公,让骆少侠见羽凡一面也好。羽凡一直待在房里也不是个法子。”
水云志思考再三,点头命玫儿带骆啸天去女儿房里。
站在房外,玫儿呼道:“小姐……”
“不是要你别来烦我吗?下去!”玫儿话还未说完,房内就传来水羽凡不悦的声音。
骆啸天示意玫儿退下后,朗声呼道:“羽凡。”
房内人儿乍闻心上人呼唤,一失神,手上绣花针狠狠扎进她的手掌,令她大叫出声,吓坏了站在房门外的男人。
“怎么了?”骆啸天冲进房,奔至水羽凡身旁,雪白掌心上的鲜血令他心一紧。“你真是不小心!”见到多日不见的心上人,水羽凡一时忘了疼痛,仰头望着骆啸天,笑问:“骆大哥,你气消了吗?”应该是吧,否则怎会来找她。
无暇理会她的问题,此刻他只关心她的伤。他拉起她的手,发现她两只手上全是被针扎的小红点,先是一怔,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件未缝好的衣裳。
“你要衣裳,我命人做给你就是,何必亲自动手?”
水羽凡尴尬地笑了笑。说起来真没道理,不过是根小小的绣花针,她竟然使不巧。
“以前娘要我学女红,我总是不学,才会被针扎。”
“我并不介意你会不会女红,何必搞成这般?”
“可我介意。我什么都不会……不像弄玉,厨艺、女红样样精通。”她有些赌气。
“你是你,毋需与他人比较。”
水羽凡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是同弄玉比较,而是……”她拾起地上的衣裳,展现在他面前。“而是为了向弄玉赔罪。”
骆啸天表情古怪地瞪着眼前的衣裳,不解地问:“赔罪?”
“我想过了,我的确是任性、不懂事。”水羽凡愧疚、不安地望着他。“她伤得如何?”
骆啸天看了眼她手工拙劣的衣裳,不由得一笑。她有这份心就已足够,相信弄玉也能体谅才是。
“她没啥事。你也别费心做什么,若真要道歉,送几匹布料给她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