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卉娘眉头微皱,一下子点头,一下子摇头,看得仇天鹏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什么情的,我只想看到你开开心心。”
“卉娘,答应我,努力的想起以前的事好吗?”
他眼中的祈盼令柳卉娘乖巧的点头答应。若她想起以前的事他会开心,那她愿意努力回想。
仇天鹏开心一笑,拉着她小手送至唇边,温柔的啄吻。
他的吻令她全身颤抖,急欲挣脱,反被他握得更紧。“不要。”她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她羞怯的模样令他会心一笑,深邃眼眸直直地望着她。
良久未闻任何声响,柳卉娘抬起头来,羞怯的眸恰好对上仇天鹏灼热的目光。倏地,她心跳加快,紊乱得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羞红的小脸令他心一动,缓缓低下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热舌窜入挑逗她的舌尖,纠缠爱恋。
柳卉娘眼睛睁得老大。他……
“卉娘。”他声音低嗄,语气充满情\\yu。
彷佛知道他会有何举止,柳卉娘抬起双手抵在他胸膛,不让他有再进一步动作。
仇天鹏微微一笑,拉下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将她身子压倒在床,另一手将芙蓉帐解下。
望着他的双眼,柳卉娘莫名的心一颤,一股不知名的害怕席卷了她;她起身想逃,反被他一拉,跌入他的怀中。
“你……你要做什么?”她抬头望向他。
他不应声,抱起她的身子,如雨点的吻落在她小脸上,另一只大手剥下她身上的衣物,来回轻抚她娇柔的身子。
她开始感到害怕,不单是他怪异的举止,也怕他施予在她身上的热力。“不。鹏哥。”
她的呼唤令正吻着她脖颈的男人,动作由轻柔改为霸道,搁在她小腹的手掌往下一滑,探至她隐密私处,手指轻轻的来回拂扫。
柳卉娘因他的侵犯身子一抖,举起手来要推开他却徒劳无功,反被他将双手举至头顶。
仇天鹏轻吻着她的脸、颈、双峰、小腹、双腿,甚至吻到脚底,他觉得幸福、满足。因为她真真切切地在他怀中。
柳卉娘脑子乱得无法思考,迷失在他点燃的情-yu里……
第10章(2)
离别是痛也是苦,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仇府大门外停放着两辆马车,车旁站着冉少祺夫妇、阿火夫妇以及新婚的仇天鹏夫妇。
柳卉娘泪眼欲滴地望着海棠,哽咽地道:“海棠,我舍不得你。”海棠于她就好似亲人,如今她要随阿火回城东山上,她万分不舍。
“小姐,海棠也舍不得你。”她和小姐情同姊妹,不曾分离过,但阿火哥待不惯仇府,嫁鸡随鸡,她也只能尊重阿火哥的意见。再说小姐有仇少爷照顾,她也可安心的离开。
“唉呀,你们一个住城外,一个在城内,相隔又没几里路。小表妹,你要真想海棠,叫天鹏带你去见她不就得了!”冉少祺叹了口气,又道:“像我就不同了。凤阳和金陵路程迢迢,要见你们可没那么容易。”
听冉少祺这一说,柳卉娘才破涕为笑。“表哥,卉娘会想念你的。”几日相处下来,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表哥,她对他也不再那么陌生。
冉少祺收起嘻笑,正经的看着小表妹,意味深长道:“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已恢复了记忆。”
“会的,少祺,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卉娘。”仇天鹏环住娇妻,慎重的许下承诺。
“我相信你。”冉少祺恢复惯有的笑容,“小表妹,希望改日我再来金陵的时候,可以听到有侄子或侄女唤我一声表舅。”
闻言,柳卉娘羞红了脸,躲进仇天鹏怀中。
瞧表妹幸福的模样,冉少祺欣慰一笑。他朝仇天鹏微颔首后,搂着妻子上马车离开金陵,阿火夫妇也跟随其后。
望着马车渐渐远离,柳卉娘难过的泪水盈眶。往后就只有身旁这个已是她丈夫的男人陪伴她了。
仇天鹏看穿娇妻的想法,搂住她的身子,低下头在她耳畔低语,“虽然你失去了记忆,虽然你对我还很陌生,但我是你的天,我不会再让你处于害怕、不安。”
柳卉娘微讶,但更欣喜他的承诺。她微转过头瞅望着他,甜蜜的情愫在她心头蔓延开来。
不管如何隐瞒,真相总有被发觉的一天,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
沁心阁内,柳卉娘坐在大桌前,若有所思的盯望着眼前的药汁。这是鹏哥特地请来名医替她开的药帖,她不该辜负鹏哥的心意。
可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半个月前,她已慢慢的想起往事,想起他们的甜蜜、仇恨、背叛。
自从半年前他们重遇,他待她比惨剧发生前还好。她不知他为何会改变态度,她只知道这些日子来她过得很幸福,她不想失去他。若他知道她恢复了记忆,说不定又会残酷的对待她,毕竟她是他的仇人呀!
她也知道自己很卑鄙,他都不爱她了,她还厚颜的要待在他身边。她也曾恨过他、怨过他,甚至强逼自己忘了过往,但不论她多么恨他,也比不过一个爱字,所以她选择了欺骗,骗他她仍是忘了一切的柳卉娘。
轻叹了声,她起身拿起大桌上的药碗走到窗口,慢慢的将药汁倒在窗外的花草上。
“卉娘,你在做什么?”一句讶问声响起,仇天鹏站在门口,瞧着娇妻奇怪的举动。
突来的问话吓了柳卉娘一跳,她快速的转过身面对丈夫,手中药碗不自觉地跌落在地。
仇天鹏对娇妻惊惶失措的小脸感到讶异。她该不会是。
“卉娘,你想起我了,对不对?”这半年来,他遍寻名医让卉娘服了不少药方,为的就是要医好她的病。
柳卉娘咬着嫣红的唇瓣,一语不发。怎会让他瞧见呢?莫非上天瞧不过他们的甜蜜,又要来拆散他们吗?
“卉娘,你说话呀!”仇天鹏上前一步,见娇妻退了一步,令他眉头微皱。“为什么躲我?你不知我多么想你恢复记忆吗?”
柳卉娘微低下头,依然不答话。可她不想呀!
她的静默令仇天鹏疑惑、不解。她到底恢复记忆了没?
他凝望着她,突然吟道:“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卉娘,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柳卉娘双拳不自觉紧握,肩膀微微的颤抖泄漏了答案。
仇天鹏惊喜交加,冷不防的拉住柳卉娘小手,口气略显激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幸好今日他提早回府,不然他仍被她瞒在鼓里。
唉,该来的仍是躲不过。柳卉娘抬起头直直望着他,幽幽地道:“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我宁可一辈子不想起过往的事。”她小手挣脱他的双掌,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她恢复记忆后,鹏哥还会像现在这般对她好吗?
仇天鹏一愣,随即明白她话中含意。“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柳卉娘不解。
仇天鹏叹了口气,将仇、柳两家被灭的真相告诉了她。
柳卉娘听完惊愕地张大嘴,久久不能言语。
“你恨我吗?”仇天鹏冷静地问。他早有心理准备面对恢复记忆的她。
沉默了会儿,她道:“离开你后,我想了很多,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你。你的确负了我,可其实我也不该自私的不让你去娶他人,因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而为了能够让仇家延续香火,你确实该娶飞飞。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才短短的几个月,你对我的深情便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