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苡筑把茶碗递到他面前。 “要不要我请夏妈为你准备点吃食?”
“不用我现在还不饿。”屈扶风一口气喝完整杯茶苡筑又伸手接过空瓷碗时,竟让她一把楼进怀里。苡筑大吃一惊,她用力一挣扎,他反而报得更紧。
饱睡之后,他显得无比饥渴,急着将她生吞活剥似的,疯狂地索求。
苡筑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只是紧紧抓着床上的被褥,由着他去。
她以为只要心冷了凉了,他的任何撩拨都将激不起她的回应,可,她错了。屈扶风才一进入她的身体,她就骇然惊觉整个身体燃烧出前所未有的热度。
他所营造的热潮,让她彷佛一株新长的嫩芽,急着吸足晨风朝露,急着饱满盈硕,急着拥有,急着付出
韵律的起伏逐渐减缓后,他健壮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滚滚滴流的汗水,交和着她的,晕化于枕畔床间。
夏妈来敲过几次门,是吃午饭的时刻了。可他仍没放开她的打算。
“你饿了吧?”她试着用手去推他。
“你呢?”他一笑,复又低头含住她的口,用舌尖去挑逗她的喉底。
苡筑强忍着,下腹方才骤起的骚动又隐隐地作祟:这个同情不专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茁筑好气他,更气自己居然没勇气拒绝他。
“我饿……”奋力移开脸,她马上大大地吸了口气。“我真的饿坏了,你能不能——”
“好。”苡筑以为他大发慈悲,肯放她一条生路。谁知他才翻身倒下,立刻将她撑起置于身上。二这回你在上面,试着征服我。”
“什么?”苡筑一辈子也没听过如此荒唐可怕的话,她脸红心跳外加两手发颤。 “我不要。”
“不要怕,尽情享受,你会体验到意想不到的美妙滋味。”他部分洋化的新潮观,让他敢于大胆的尝试各种新鲜玩意儿。
苡筑窘迫羞萱的样子,反而予他一种催情的作用。他耐心地仔细地教导她夫妻敦伦之乐。
天!他嫁得是一个什么么洋的丈夫,竟然……
苡筑觉得自己像个荡妇,更像个娼妓。她怎么可以以此去了自己,而且真的领略到到屈扶风所言的那份快感。
完了,完了!她清白无暇得一生就要毁在他手上了。她从小接受的礼教.父母的训诲.统统不见了。眼痴心里充斥得全是他.他可恶的笑容.深情黝黑的瞳眸……以及似乎永难餍足的欲望。
“啊!”苡筑终于力竭地俯在他身上,娇喘连连地吐着热气。
她的身子像被人从水里捞起一般,潸潸淋漓的汗水不断滴往他的胸膛。
激越的亢奋之后,她的水颊飘来两抹艳红,乌亮的秀发散漫地覆在前额,形成一幅十分撩人的画面。
屈扶风一手搂着她,一手仍不规矩地在她曼妙的胴体上游走。
喘息稍平后,他才轻轻移开她,光裸着身子走到衣柜前,取来布中为她拭汗。
苡筑一见到他了无遮拦的身,忙别过眼脸,局促地将自己缩向床底的角落。
“害羞?”屈扶风霸道地把她拉到跟前,逼她正视他的存在。“看着我,告诉我,你快乐吗?”
“我……”激潮过后,惆怅急着涌向心头。她怎么可以忘记他昨儿曾做出对不起她的事?苡筑讪讪地点个头,便闷不吭声。
“不对,这不是正常的反应。”屈扶风托起她的下巴,非常用力的瞪着她的眼。“还在光火,因为我救了练晓蝶?”
“不是。”她才没那么坏心眼!换作是她,她也会出手相救的。可……总不能告诉他,她气的是后半段的插曲,这样一说,准又会被他拿来取笑。 “我……看到你们……状甚亲昵地共吃一个梨子……”唉!不是忍住不说的吗,怎么又……真是没用!
“闹了半天,原来你是吃那只梨子的醋。”一如所斟,屈扶风压根没把他可亚透顶的行径当回事,还十分变痒地笑个不停。
“有什么好笑的?你有妻室还在外头拈花惹草,不觉得羞愧吗?”不给你说了!苡筑气呼呼的推开他,急忙往床榻里外上下找衣裳遮身。
屈扶风好整以暇地斜躺在床头边,两手作枕,饶富兴味地望着她。
苡筑是个耐看的女子,近半年来的朝夕相处,他非但不觉得她脸上的雀斑曾经影响过他俩之间的感情,反而日复一日的加深对她的喜爱和怜疼。
她胡乱打翻醋缸子,原该令他相当受不了的,可他个里却一阵窃喜。由此可见,她陷得绝对不会比他浅。
“不再找了。”他坏坏地扬起唇角,眼底眉下尽是挑逗。
“是你把他藏起来?”奇怪.地明明记得放在脚边的小柜子的呀,怎么不翼而飞了?
“是,也不是。”他举腿勾了下她的腰杆,让她冷不防地跌入他的臂弯里。
这男人是个如假包换的色魔!
苡筑被他如八爪章鱼似的箝制住,完全动弹不得。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你尽管欺负我好了。否则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苡筑心知肚明,她拒绝不了他,甚至无可救药的迷恋他,为免将来海之大晚,只有忍痛分离。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最后一次?”虽然他已经很习惯这位学理工的老婆,三不五时答非所问,经肯性的滥用名词,但对于“最后一次”这样的浅显得不能再美显的白话文,他仍是大惑不解。
“意思很简单,”苡筑掰开他的手,躲入被褥里去。预防他火爆脾气一发作,后果将不可收拾。 “我已经决定接受公费留学的安排,到英国继续攻读。”
屈扶风足有好长一段时间愕然惊诧地凝娣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燎烧在他眉宇唇齿的火焰。威胁着即将熊熊窜起。
苡筑意识到危险的讯息,悄悄地想挪移身子到安全的距离范围,怎知他粗大的手掌一摆,让她根本无遵形。
“你,你弄痛我了。”他的五指深深箝入她细嫩的肤里,只见一节节泛白的指尖。
“你也知道什么叫痛?”屈扶风咆哮着: “我全心意待你,你竟然这样回报我?难道我半年来的努力、忍,你一点也不感动?”
努力什幺?
苡筑一脸茫然。她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自成亲至,她每天暇恃他,帮他处理许许多多的琐事,还得预他发性的不孰举动,论真计较,真正努力隐忍的应是她呀,怎么会是他?
不过,念在他那么凶又那么生气的分上,就姑且让好了。
苡筑舔舔干涩的双唇,咽了数口唾沫,怯生生地说。“光靠感动解决不了问题,我承认我食言而肥,说不算话,肚量比针孔还小。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受不你和她——不要告诉我你们没有什么,我不是笨蛋,看得出来,她还是爱着你的,而你……总之,我成全你们,也请你成全我。”
“做不到!她现在是我的朋友,你则是我的妻子,这两者是可以同时存在的。除非,你想不可理喻的逼我作无聊且幼稚的选择。”屈扶风自认俯仰无愧,脸上的表情益发沉重。
“错了,该做出选择的是我。”苡筑握住他紧抓着自己的手,按往胸前,再移至嘴边,使劲的用力的一咬
“你——”
“我现在只是心痛,再耗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心碎;我宁可选择恨你,也不愿恨我自己。”
“傻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搂住她不容地将她嵌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