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简单,人家就是怕痛嘛!」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她可不想再尝一次。
「多痛几次,就不会痛了呀!」
「老大,你这哪像在安慰人?」
「我是在教妳解决事情。」
「那你谈过恋爱吗?」
「看我这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想也知道很多女人哈我哈得要命。」
她眼睛溜溜转了几圈,根本不相信他的吹棒。「下班了,关店了啦!」她开始整理桌上的东西。
「苹苹,看在妳心情不好的份上,等下我们去喝两杯吧。」他热切的看着她。
「我看是你酒瘾犯了吧?」
「都可以啦,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是谁想喝酒有差吗?」
她摇摇头。「没差。」偶尔来个借酒浇愁似乎也不错。
邱苹附和了屈圣之的提议,两人并肩踏着月色买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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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喝得还不过瘾,邱苹和屈圣之下了出租车后,又在巷口的超商里买了两瓶啤酒。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邱苹和屈圣之绝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一人拎着一瓶啤酒,走在巷子里,沿路摇摇晃晃的推挤笑闹。
屈圣之哼着歌。「妳问我爱妳有多深,我爱妳有几分……」唱到高音时,他拉也拉不上去,气都岔成了好几条线。
「哈哈哈!」她笑得非常的夸张,一点都没有美女该有的形象。「好难听哦,七音少了五音,拜托你不要再唱了,你会把一整条街的人都给吓醒。」
「有这么难听吗?妳也笑得太夸张了吧?」他说着说着又故意唱了两句。
「老大,我今晚好开心哦!」路灯下,她快乐的转起了圆圈圈。
「我不喜欢看妳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的苹苹宝贝就是要这样大声的笑。」
她打开双臂,给了屈圣之一个大大的拥抱。「老大,谢谢你!」
「邱苹!」
隐隐的怒气含在低沉的天籁声中,邱苹循着叫声回过头来。
「侯禹呈?」他怎么会在这里?邱苹一时呆楞在屈圣之怀里。
还是屈圣之镇定,慢慢地离开美人温暖的怀抱,来到侯禹呈面前。
「侯协理,我们又见面了。」看样子好像有误会发生了,早知道他就把邱苹再抱紧些,让醋坛子翻大一点,看能不能有精釆好戏可看。
「屈经理,好有闲情逸致,一边喝酒一边唱歌。」他表情虽然依旧淡薄,但是挑高的浓眉,形于外的气势,让原本优美的低音和弦变成了锯齿般的磨刀霍霍。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美,星星也很亮,风吹来很舒服,还有苹苹美女在,我的心情当然非常的好。」无视侯禹呈的怒气,屈圣之的大手大脚在空中东比西划,一副朗诵诗歌的爆笑样。
「老大,你回去了啦!」邱苹推着屈圣之的背,赶着他快点离开,她可不想看到打架的场面,那铁定是侯禹呈这只肉鸡被土鸡打倒在地。
「小没良心的,把我利用完了,就赶我走人?」屈圣之瞟着媚眼,话故意说得很暧昧。
「老大,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还在这里加油添醋,那她等下要怎么跟侯禹呈解释?
「走就走嘛!」屈圣之对着侯禹呈咧嘴笑了笑。「你可别凶苹苹哦,否则我会赶来英雄救美的。」
侯禹呈恢复了冷静,没有随着屈圣之的挑衅而让自己的情绪继续发飙,他走到邱苹身边,占有似的,将脚步有些不稳的她拥进怀里。
「我疼她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凶她?」
明明已经是大热天了,她怎么觉得全身寒毛直竖?
屈圣之将还没喝完的啤酒塞进了邱苹手里。「剩下的妳和侯禹呈慢慢的喝。」然后踩着大步,咚咚咚的离开幽静巷子。
「要上来吗?」她问。
侯禹呈摊开手掌,按照惯例的接过她手里的钥匙,直来到她租赁处的门口,他还是没有说话。
刚刚看到她和屈圣之说说笑笑,还搂搂抱抱时,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失去理智。
他很气,气自己始终抓不住她,也气她宁愿躲在乌龟壳里,却不敢认真的面对他;更气自己的无能为力,竟然无法弥补她曾经受伤过的心。
她看得出来,他在压抑脾气,也赌气似的不说话。
两人在沙发上闷坐许久,她实在受不了这种低气压,只好先打破沉默。
「我的心情不好,所以屈老大就陪我喝了两杯。」她终于跟他解释了,她暗暗的嘲笑自己,真是没用的女人。
「妳心情不好,不会找我陪吗?干什么找屈圣之?」
「我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你,我能向你吐苦水吗?」
「就算妳不能说给我听,也不要半夜三更说给别的男人听。」
「我从来都没有看过你生气,以为你没有脾气,原来你还是会发火嘛!」想到这,她脑子像开了窍,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这么跨坐到他的大腿上,瞇着大眼细细的打量他的俊脸。
「妳这是干什么?」又想勾引他?
「看你生气呀!」她悠哉悠哉地,还将双手攀到了他的肩膀上。「以前老是我气得半死,你都嘛不为所动,现在换你生气,我乐得等你气消。」
她全身上下散发着五十万伏特的高压电,嘴里的酒气还全吐在他脸上,她总是在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就算他有再大的火气,也被她妩媚撩人的姿势给浇熄了。他在心底叹了气,柔和的嗓音低低的逸出唇瓣。「为什么心情不好?」
她嘟了嘟嘴。千头万绪该怎么说?
「不想说?」他看着她,很想明白她的脑袋瓜在想些什么。
她摇了头,想了想又点了头。「哎呀,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啦!」
他不想再追问,撇开与她相对的视线。「妳不该喝酒的。」他对她的占有欲愈来愈强,根本无法忍受她醉醺醺的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谁让你不能陪我喝酒。」她不是酒鬼,更讨厌酒味的辛辣,可是有时候酒又是这么的好用。像今晚她就是借着酒的助兴,才能将心里的话和屈圣之侃侃而谈,也打开了她对这段感情死紧的心结。
他伸长手拿起茶几上的啤酒,直接将酒灌进喉咙里。
「你……」她睁大眼。「你不是会过敏?」
喝完一瓶他又拿起另一瓶,打算再灌进嘴里时,却被她一手拦下。
「不要啦!等下你会全身发痒。」
「妳不是心情不好吗?妳不是想找人陪妳喝酒吗?」他像个小孩似的赌气。
她猛点头。
「那就对了!」他又将酒瓶从她手里抢回来,一口干尽。
看他豪气干云,她也跟着情绪高张。
「那你今晚可不可以不醉不归?」
他的唇角动了动,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那还等什么?去拿酒呀!」
自从那一夜激情过后,他们之间再没有做过爱做的事,几次差点擦枪走火,都在避免伤害她的情况下,让他给控制住。
他不希望她只是为了寂寞空虚才来找他,他希望她至少是在喜欢他的前提下。
可是今晚她的邀请是这么明显,她水滟滟的大眼带着微醺的酒意,她柔美的红唇始终笑意盈盈。
他和她对饮着她私藏的红酒,他不顾身上相继冒出来的酒疹子,在她的干杯声中一杯一杯的喝进嘴里。
他醉了,是醉在红酒的后劲上?还是醉在美人的柔情里?
虽然他还不能确定她的心意,但是他的男性欲望呀,已经到达了爆发边缘,他无法停止自己爱她,就像她也无法停止爱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