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嫁给我?”他挑眉睨着她道,“你要知道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把我当偶像,恨不得能嫁给我……”
“你少臭美了,受那种盲目的崇拜很了不起吗?”他自以为是的口气令她发火,“你以为靠那种崇拜你就能活得很好,就能找到一个完美无缺、整天只会将眼睛变成星星看你的老婆吗?好,了不起,但是不准你拿那些女人跟我比!”
“如果那些女人能跟你比的话,我也用不着这么累了。”殷介恒微微一笑,喃喃自语的说。
“你说什么?!”傅隽恩瞪着他问。
“隽恩,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知道对不对?”他叹了一口气后,以非常温柔的声音凝视着她说。
“不知道。”她赌气般的说。
“那我现在明白告诉你,我爱你。”他说。
“你……你少恶心了。”心脏差点跳出胸口,傅隽恩羞红了脸,低声斥道。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将这三个字说出口?我爱你……他怎么好意思说呢?害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她羞赧的反应让殷介恒满心欢喜,看着她他突然心血来潮的想逗她,“我还有更恶心的话你要不要听?”他说,“吾爱,我爱你,任凭你蹂躏我的心也不能粉碎我的爱,就算你粉碎我的爱,这粉碎的爱依然与宇宙同在,永远伴随在你身旁,愿我……”
“我的天,求你别说了,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傅隽恩求饶的叫道。她真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这么恶心的话他竟然想得出来、说得出口。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我对你说‘我爱你’时说恶心。”他笑着看她。
“你真恶心。”傅隽恩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嘴巴却带着隐藏不住的盈盈笑意。
清晨五点回家,殷介恒和傅隽恩两人像做小偷般,偷偷摸摸摸进屋内,怕的是吵醒睡梦中的人,担心的是吵醒他们之后接连而来的质询会让他们应接不暇,因为依他们身上皱乱不堪,甚至还有掉钮扣的衣物,若被人撞见的话,绝对是很有看头的。
屋内一片沉静,他们俩思想也该是这样,在清晨五点的时候,除了有心的老人家会早起运动之外,还有什么人会起个一大早呢?何况家中有的人也只有介毅和潘姊这两个年轻人而已。
清晨五点的外头一片蒙蒙,微光在透过窗帘之际几乎全被挡回去了,因此屋内依然昏暗得让人即使眯眼看也不能看清楚。
“小心点。”牵着傅隽恩走,殷介恒殷勤的回过头对她轻声说道。
“嘘。”傅隽恩嘘了他一声,要他安静。
她的嘘声让殷介恒静了一会儿,但不一会他忍不住又道:“真是奇怪,怎么连进自己家门都要像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
听到他这么一大串在寂静中听起来特别明显、大声的话,傅隽恩骤然停下脚步,猛然的拉住他咬牙迸声道:“喂,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他愣然。
“故意制造噪音,好让介毅和潘姊醒过来,看到我们俩这个样子。”她怒瞪他说。虽然她已承认两人的情意,也几乎到了非君不嫁的认知,但女人家总是会不好意思,他到底懂不懂呀?
“我没有呀。”殷介恒觉得莫名其妙的说。
“还说没有!那你干么讲话讲得这么大声?”她生气的吼道。
“大声?没你大声吧?”殷介恒非常无辜的说,并直觉的转头看向潘妍曦与殷介毅的房门,看看他们是否有任何动静,尤其在经过她刚刚那两句河东狮吼之后。
傅隽恩惊骇的瞠大双眼,立刻伸手用力捂住嘴巴。老天,她不是故意要喊那么大声的,她只是一时之间忘了该小声点……老天!潘姊、介毅没被她给吓醒吧?她倏然转头,顺着殷介恒注意的方向望去,安静无声?怎么可能,“他们都睡死了吗?”她偷偷的问他。
“老大可能还没回来,至于潘小姐……她昨晚有告诉你,她也要出去吗?”他轻皱眉头问道。
“没有呀,怎么这样问?还有,你的声音给我放小一点。”她细声的说。
“你刚刚的大叫都没吵醒她,我想我现在的说话声音应该更吵不到她吧——如果她真在家的话。”他补充道。
“听你的口气好像觉得潘姊不在家似的。”傅隽恩抬头,怀疑的看着他说。
“聪明,你听出我的弦外之意啦?”他微笑道。
“你当我是白痴呀?”她狠狠的白了殷介恒一眼,然后正经的道:“你怎么会这样觉得呢?”
“同居了两个月,多少知道她一些习性,尤其像我这样一个夜猫子,要知道晚上睡觉时谁不能吵,谁即使打雷也叫不醒,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他朝她咧嘴笑道。
“你是说我睡觉连打雷都吵不醒?”她盯着他说,眼神充满危险。
他突如其来的低头亲她一下,“来,我们来确定一下。”他拉着她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喂,你该不会是要……尊重他人隐私你知不知道呀?”她在他的手接触到门把前拉住他叫道。
“你不担心如果她真的出去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回来吗?如果她真出去了,结果被想找‘兄弟’麻烦的人捉去,你还能安心的靠想像,相信她依然安稳睡在房间里吗?”他问。
傅隽恩听了倏然瞠大双眼。
“来,我们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出门了。”殷介恒推开房门,进入经由未拉上窗帘的窗外蒙光,而照得微亮的潘妍曦房间,“果真不在家。”他看着空荡荡的床位说道。
“怎么办?潘姊真的被捉走了!”傅隽恩瞪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惊惶失色的大叫。
“别紧张,刚刚那些话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殷介恒立刻安慰她道。奇怪了,潘小姐到哪去了?据他所知,若不是因为隽恩的关系可以住在他们家的话,潘小姐一开始便打算住公司员工宿舍的,而且听老板说过,潘小姐在台湾好像也没有什么亲人,潘小姐会去哪里?还是一整夜的时间。
“随口说说……不!潘姊她一定出事了,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傅隽恩转身往外跑。
“等一下,不知道地方你要去哪里救她呀?更何况她有没有出事你都不知道,这样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你想干什么?”殷介恒立刻拉住她叫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潘姊她……潘姊她……”她嘴巴一扁,突然哭起来。身为独生女的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有兄弟姊妹的感觉,这一阵子和潘姊朝夕相处下来,她简直就把能力卓越、处事冷静,却又不失女人妩媚的潘姊当成姊姊了,一个走到哪里都值得她引以为傲的姊姊,而现在却发生了这种事,她……呜……
“嘘,她不会有事的。”殷介恒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安抚道,“像潘小姐这么机警的人一定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她大概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像我们一样,玩得忘了时间回来而已,毕竟她跟我们一样都被关了两个月,不是吗?”
“真的吗?”傅隽恩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今天晚上泪腺好像特别发达喔!”看着她,他取笑道,“来,把眼泪擦干,天快亮了,去睡觉吧。”
“我要等潘姊回来,不然我睡不着。”她摇头。
殷介恒看着她,猛然吸了一口气,“好吧,我们到客厅去,我陪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