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介恒几乎要呻吟出声,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放开她柔软的香唇,而她竟然要求他再来一次,老天,他绝对不能应她的要求再来一次,因为下一次他便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力量阻止自己的热情与欲望,他不能,绝对不能再吻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低下头,再度噙住她的香唇,温柔的舔舐她唇上的芬芳,狂野的享受它。
傅隽恩再次情不自禁的回应他的吻,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的吻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温柔,让她几乎想要一辈子沉醉其中。突然间,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窜入她脑中,那就是天下男人的吻不会都跟他一样,会让她产生这样的依恋吧?她惊骇的霍然伸手推拒他。
突然被她推开的殷介恒一脸茫然的望着她,他不解她为何要他吻她却又突然拒绝他——拒绝他?他倏然滚离她身上,自我厌恶的仰躺在草坪上以手臂遮面。
“介恒!”傅隽恩为他突然的举动而出声唤他,她侧身以手臂支撑起身体望着他。
“对不起。”他郁闷的声音由手臂中传出。
“什么对不起?”傅隽恩听不懂。
“对不起,我不该吻你的。”他说,然后突然站起身朝停车处走去,“回家吧。”
“啊?”呆愣了一下,傅隽恩快速由草坪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他身后一把拉住他,怒不可遏的朝他大叫道:“等一下!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后悔吻我?为什么,我的吻就么烂吗?我有口臭吗?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不该吻我,你给我说听楚!”
殷介恒的自责在她突发奇想的叫嚣声中给叫飞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脸上又生气、又受伤害的表情,半晌说不出话来,而一旦开口便是抑制不住的纵声大笑。
“你……你笑什么?”她一愣,立刻生气的吼道。
殷介恒笑不可遏的摇头。
“你明明在笑还说没有!”她凶恶的瞪着他叫道,气得想哭。
该死的他,竟然在吻了她之后还这样嘲笑她,她的吻真的那么烂吗?但是从来没有与人接吻过的她能有什么吻技,吻得烂又不是她的错,难道他希望她“熟能生巧”吗?该死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嫌弃、嘲笑她?好歹……好歹这也是她的初吻,他……他没有感动就算了,竟然还嘲笑她,他……瞪着他逐渐朦胧的脸庞,她的泪水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掉下来。
“你去死啦!”她嘤咛的骂一声,倏然推他一把抛下他狂奔而去。
殷介恒反射动作的追上去,一把拉住她,莫名其妙的问道:“隽恩,你要去哪里?”因为她跑的方向完全与他们停车的方向相反,可是当他看到她脸上的清泪时,他整个人便立时被吓得不知所措起来,“你……你怎么哭了?”
“走开,不要你管!”傅隽恩甩开他。
殷介恒愕然不知所措,完全失去主张,相识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见过她哭,就连上次受到枪击、受到威胁她也没掉过一滴泪,而现在……“隽恩……”他不由自主的再度对她伸手,虽然他从来没安抚过女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但是他不能不试,因为她的泪水绞痛了他的心。
“你走开啦!”她不由分说的再次甩开他。
“隽恩,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告诉我,是不是我刚刚吻了你,所以你才……对不起,我完全是情不自……”
“走开啦,我不要听、不要听,你这个大混蛋,走开啦!”她大叫着拔腿又跑。
她的怒意让他丈二金钢摸不着头绪,她的举动则让他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举步追上她硬是将她转身面对自己,他看着她,有些妥协、有些无奈的说;“隽恩,你到底是怎么了?别小孩子气了好吗?”
“放开我、放开我!”傅隽恩拼命的挣扎。
他则为了使她不伤害到自己而将她拥进怀中,紧紧的箝制着她。“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刚刚吻你的事,我道歉,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对你有那种举动,你……”
“你是个混蛋,大混蛋!”她突然抡起拳头用力的捶打他,“什么道歉?什么以后绝对不会有那种举动?你为什么不明说你后悔吻了我,我的吻会让你退避三舍,作一辈子的恶梦?你这个大混蛋,放开我、放开我!”她含泪吼道。
“你……”殷介恒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会这样想?”他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刚刚的吻就差那么一点没有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而她竟然还以为他不喜欢刚刚的吻、后悔吻了她,厌恶与她接吻……
老天,他有必要为自己辩驳,抬起她下巴,他毫无预警的吻住她,如果刚刚浅尝即止的吻不能让她明白他的心的话,那么加上这个热吻呢?若再不行的话,他惟一可行的办法只剩下带她上床,用行动来表明一切了,他辗转吸吮着她的香唇时想道。
傅隽恩的怒气、伤心与刚刚升起的惊愕在他的热吻中一点一滴的消失,骤然升起的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欲火,她伸手紧紧的勾住他颈项,将自己奉献给他,并且希望他永远不要停止。
不过他还是缓缓的抬起了头。“现在你还认为我会讨厌吻你、会对你的吻退避三舍吗?”他静静的凝视着她,沙哑的问。
傅隽恩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还会认为我不喜欢与你接吻吗?”殷介恒一定要得到答案,“你讨厌我吻你吗?”
她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摇头。
她的摇头让他顿感神清气爽,然后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他低头凝视着她,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的意思是喜欢我吻你?”
傅隽恩老实实的点头,即使真的被他亲晕了,她直言不讳的个性依然不变。
“可以再亲你一次吗?”她的反应让他不由自主的问出不该问的话,尤其在他明知道她不会反对,而他又不见得真还能再次控制住自己高炽欲火的时候。
怎知他的话才出口,她却已自动送上唇来,让他想临时变卦都不可能。
一个欲火高炽的男人、一个初尝禁果的女人,他们两人就像干柴碰到烈火般一发不可收拾,在草坪上狂吻起来。
殷介恒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虽说他并不是一个在室男,也并不是第一次和女人亲热,但他却是第一次和自己爱的女人亲热,而且他的身心又渴望她已久,像这样亲吻她、爱抚她,甚至于想更进一步……不!不行,他不能这么做,尤其还在这种地方,他不行,但是她是那么甜美、那么醉人、诱人,反应又这么好……老天,再等一下下,再让他等一下下吧。
傅隽恩靠在他身上,双手有如抓住海上惟一浮木般,紧紧抓着他,她觉得自己若是不抓紧他的话,她便会站不住脚跌坐在地上。他的吻辗转吸吮着她的,像是在细细品尝她的滋味,又像怕伤害到她而小心呵护着。他轻吻她的肌肤,吻她的耳垂,低语的叹息声盖遍她整个人,让她欲火焚身、全身痉挛不已,老天,这根本是种折磨。
“介恒,不要了……喔,拜托你不要停……”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整个人由头到脚紧紧的贴在他身上。
殷介恒真的想停止,但是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拥着她柔软的身子,感受到愈来愈快的呼吸与心跳,他的呼吸与心跳亦在抑制不住下随着她急促的狂飙起来。他知道事到如今,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他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