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驻他们家是恶梦中的恶梦,因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相处让她完全掌握了他的自由时间,而让工作在无意中慢慢增加,弄得他现在连和女人约会、亲热的时间都没有——该死的!他当初干么好心为成全介恒和隽恩,而答应让潘妍曦也住进家里来呀?他真是白痴?
“还醒不过来吗?需要我替你打水让你洗脸、嗽口,还是要我直接动手替你服务呢?殷介毅大帅哥。”见他坐着不动,潘妍曦以她惯有的平稳语调嘲讽问道。
冷冷的看她一眼,殷介毅突如其来的掀开身上的被单下床,目的当然是为了吓她。
倏然看见他的裸体,一向冷若冰霜的潘妍曦还是不由自主的慌了一下,不过当她一百八十度的转过身去后,说出来的话依然是气死人的冷静。“你动作最好快一点、介恒和隽恩都已经在吃早餐了。”她说,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赤裸裸的呆站在原地半晌,殷介毅突然低头看自己完美的裸体一眼,然后再抬头怔怔望着早被关上的房门,他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迟早有一天他一定要将那姓潘的女人扳倒,不管用任何方法,他绝对要让她好看就是了。带着信誓旦旦的表情,他迅速的冲了个战斗澡之后,顶着湿湿的头发走出房间与大家会合,所剩时间正好够他吃早点。
“介毅,你为什么不把头发吹干了再走?侍会车上一定会开冷气,这样你会头痛的。”临出门前,傅隽恩对他说。
“我是想吹呀,不过我怕有个黑心短命的黑发魔女会不高兴。”殷介毅意有所指的说。
“黑发魔女?什么跟什么呀,你吹头发有谁会不高兴了?吹干再走吧,反正也不差那几分钟,潘姊,你说是不是?”她转头对一旁的潘妍曦说道。
潘妍曦面无表情的没开口,眼镜后的双眼却隐隐闪着怒火,她当然知道殷介毅口中那个黑心短命的黑发魔女是在指谁。
“那可不是几分钟的事。”见她默不出声,殷介毅嘲讽的指了指自己及肩的长发说道,“而且就算真只要花几分钟就够了,还是有人会对我板出晚娘面孔的,你说是不是呀,潘小姐?”他挑眉看向她说。
“究竟是谁这么龟毛的,像‘兄弟’这样的大牌迟到个几分钟会死呀?介毅,你别管他们了,我们等你把头发吹干再出发。”傅隽恩直接的说道,对眼前暗潮汹涌的两人完全没知觉。
不过殷介恒可就没她这么钝了,他伸手拉拉她,要她少开口。
“你拉我干什么?”傅隽恩依然迟钝的问。
“我看还是我和隽恩先到电视台好了,潘小姐,你等老大……”
“我和你们一起走。”潘妍曦打断殷介恒的话,“至于他,”她看了殷介毅一眼,撇嘴以冷凝的声音淡淡的说;“你就等头发吹干再到电视台来吧,免得贵体微恙成了名副其实的东亚病夫。介恒、隽恩,我们走吧。”
“不行,要走大家一起走!”傅隽恩倏地叫道,她可没忘了她的工作。
“隽恩?”才举步要走的潘妍曦因她坚决断然的语气而怔在原地,觉得莫名其妙的望着她。
“呃,潘姊,介毅的个性你也知道嘛,若没人盯着,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跑得不见人影,所以我想我们还是等他一起走好了,免得到时候他把我们放鸽子。”傅隽恩急转的说,立刻招来殷介毅一记白眼,谁不知道她是为了确切实行保镖的工作,所以才不愿冒险片刻离开他们兄弟俩身边的,至于什么个性、什么放鸽子的全是藉口。
“这个你放心,我想殷介毅年纪也不小了,不会再做出那种三岁小孩才会做的蠢事才对,你应该试着相信他呀。”潘妍曦语带嘲弄却笑容可掬的对她说道,“走啦,我们先走,介恒可以先去化妆,等殷介毅到的时候刚好可以输到他,我们走吧。”
第五章
“呃,潘姊,我看我们还是等一下一起走比较好,呃,你知道……你知道台湾的交通不好就是因为车子太多嘛,尤其是早上这个时候,马路上的车塞得特别严重,一辆汽车可以坐五个人,而我们四个人刚好可以凑合坐同一辆车,就别再多开一辆车上路了,免得增加交通的负担,你说对不对?我们还是等介毅一下吧。介毅,你快点去吹一下头发,我们在这里等你。”傅隽恩先下手为强的说道。
“隽恩,身为宣传,你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帮艺人们控制好时间,不能让他们任性的予取予求、耍大牌你知道吗?这样不只会害了你自己,也会断送他们的前途你知道吗?走,不许你再说什么,我们三个人先到电视台去,殷介毅随后再赶过来和我们会合,走。”潘妍曦难得厉声指责傅隽恩,并动手拉她往外走。
“潘姊,对不起,你若一定要先走的话,你自己先走好不好?我和介恒是一定要留下来等介毅的。”挣开她的手,傅隽恩站到殷介恒身边对她说道。
“隽恩……好,不管你们了,我自己先走,毕竟总要有人先去为你们的迟到说抱歉,你们就自个儿看着办了。”瞪着她半晌,潘妍曦突然深吸一口气说道,随即得身,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那背影感觉上似乎很浮躁又很生气。
“隽恩,你把你最敬爱的潘姊给气走了。”殷介毅揶揄的笑道。
“那还不都是你害的,一大早洗什么头嘛,就算要洗头也得把头发吹干,都是你害的啦!你还不赶快去把头发吹干,迟到太久我可不饶你。”傅隽恩忿忿的瞪着他说道。
“哈,介恒,这样的母老虎你还要吗?小心被啃得尸骨无存呀,哈……”他笑着走回房间,一会儿吹风机的声音便呼呼呼的响起来。
“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半晌,傅隽恩有些怀疑的抬头问身旁的殷介恒。
“你说呢?”殷介恒笑了笑,坐入沙发中看着她说道。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呀!”他的回答教她生气。
殷介恒却面不改色,依然还是笑。
“喂,你笑什么笑啦,我在问你话那,你到底答不答啦?”
“你要我答什么?”他笑问她。
“答介毅进房间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什么这样的母老虎你还要吗,小心被啃得尸骨无存,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母老虎是说我吗?”
“对呀,你倒满有自知之明的。”他笑不可遏的说道。
“你!你说我是母老虎?!”
“不是我说的,是老大说的。”他笑得嘴咧得好大。
“少来,你脸上的表情分明就不是这样表示的,你这个大混蛋、大混蛋!”博隽恩怒不可遏的扑到他身上捶打着,当然她挑选的地方都是平常被衣服遮掩住的地方,即使真打伤了也没人看得到。
“你看你,这不是只母老虎是什么?”殷介恒边躲边笑道,一点也不在意她打在他身上有如在帮他抓痒般的拳头,两人在沙发上玩得似乎很开心。
“喂,要打情骂俏也要选时间好吗?不知道刚刚是谁还在催我动作快一点,要不然迟到太久可不饶我喔?”殷介毅站在房间门边,看着沙发上暧昧的两人,调侃的出声说道。
傅隽恩怔愕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一眼被她压在身下的殷介恒,随即像火烧到屁股般的由他身上滚下来,她脸上意外的浮现一抹窘红。“谁在打情骂俏呀?介毅你不要乱讲话。”她叫道,口气不同于以往般只有强悍,竟增加了些许女儿家的娇态,这是以前所不曾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