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你没事吧?”为店内赌局追踪至此,却误打误撞救了殷介毅一命的舞厅小弟站在稍远处,怯生生的探头问道。
“没事,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报警好吗?”殷介毅眼睛不动的说。
“好……好的,我马上去、马上去。”舞厅小弟飞奔而去。
“好了,现在麻烦两位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据我所知,我们应该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吧?我没见过你们。”殷介毅目不转睛的看着杀手问,怎知他们俩的嘴巴却紧闭得像蚌壳似的,半句也不吭,只是用那恨不得杀死他的双眼瞪他。
“不肯说吗?”殷介毅露出无奈的表情,“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只是……在等警察来的这段期间内,我们该做些什么事来打发时间呢。嗯……谈谈我的歌怎么样?”他突发其想的说,盯着刚刚拿枪对付他的杰克,一脸期待的望着他说:“你刚刚不是说满喜欢我的歌吗?你喜欢哪一首?会不会唱?唱给我听好不好?”
受不了他这样戏弄,杰克气得双拳紧握、脸发白,但在无情飞镖的威胁之下,他只能 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
“哎呀,难道你连一句都不会唱?那你说喜欢我的歌一定是骗我的对吗?真好心,竟然因为我快要死了而拿好话来安慰我,可见你这个人本质不坏……”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用不着这样戏弄我。”
“我戏弄你,有吗?你来评评理,我是在戏弄他还是称赞他,你来评评理。”殷介毅对另外一名杀手这样说道。
“杰克,如果再有机会杀这个人,你还会做像刚刚一样的傻事吗?”狠狠的瞪着他,那名杀手对同伴道。
“如果还有机会让我杀他,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杰克一字一语,咬牙切齿的盯着殷介毅回答他的同伴。
“很好。”
像是一句暗号似的,当另一名杀手说出这两个字的同时,他们俩竟同时无视于飞镖的威胁而出手。杰克的目标放在早已被殷介毅踢至墙边的手枪,而另外一名杀手则像是不要命似的直扑向殷介毅,也扑向他急遽发射而出的飞镖。
“该死的!”愤然诅咒一声,即使殷介毅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刻放下防备,在内心中也作过类似这种最坏的打算,但他还是忍不住骂出声。
该死的!他还以为他的飞镖能镇住他们,如果不能的话,那至少也可以在警察来之前唬住他们,所以他才会苦中作乐的以轻松姿态,辛苦的掩饰他身上除了手中的飞镖外,再无其他多余飞镖的危险事实。可是,他的玩笑似乎开得太过分了些,因为他们俩竟会突然发狂、以命赌命,只为能搏杀他,老天,看来今晚他命定休矣!
“老大!”
一个突如其来的叫声将殷介毅由绝望中挽救了起来。
“介恒,别让他拿到墙边那枝枪!”他想也不想的立刻叫道,而那名不要命的杀手竟在又中了他两支镖后,不改目标的向他搏杀过来,还“孔明借箭”的利用他射在杀手身上的飞镖为武器,毫不留情的逼杀他,而手无寸铁的他除了拼命避开飞镖外,已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
殷介恒在千钧一发之际踢开墙边的手枪,成功的解决了一个致命危机,但接下来的任务才是重点,他该怎么让对方对手枪完全死心呢?他暗忖,除了制伏对方之外,应该没有第二个方法了。他步伐稳重、出拳快如闪电的攻向对方,一招一式打得对方几乎招架不了。
全国大专杯空手道第一名的他可非浪得虚名,若有人想要打嬴他的话可都得下一番苦功,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担心那封恐吓信的关系,至于老大虽不是什么空手道冠军,但是老大拥有一项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绝技,那就是射飞镖,只要距离许可,老大的飞镖几乎可以说是百发百中、随心所欲到即使想杀人都没问题。
看着对手手腕上的伤口,殷介恒不必想也知道那是谁的杰作,但是手枪……刚刚老大一定曾陷入攸关生命的危险之中,还好老天保佑他没事,飞镖对手枪,那根本是以卵击石,好佳在。
“你真是烦死了。”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将死缠到底的杰克踢飞,殷介恒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将他踢昏,让杰克再也无法与他继续缠斗下去,然而怎知这一踢,他心中便已叫起糟糕,因为他竟忘了他刚刚把手枪踢到的那个角落,正是他现在踢飞杰克的同一个角落。糟糕!来不及阻止了。“老大,小心!”他大声吼道,而枪声在他开口的同时在空气中响起。
“可恶的家伙!”没有时间回视殷介毅是否中枪了,殷介恒在怒吼声中以一记狠厉的手刀打下杰克手中的枪枝,而手一抄、腿一踢,卡的一声响,对方的骨头似乎承受不住他的攻击而骨折,人亦在同时间昏了过去。
这时——
“警察!统统别动!”
可是殷介恒哪理他们,一个忧心如焚的叫喊声冲出喉咙,他立刻冲向殷介毅,“老大!你怎么样了?你……”他的声音在看清卧倒在殷介毅怀中的傅隽恩时,突然完全消失。
“她中枪了。”殷介毅坐在地上,怀中拥着面无血色而且冷汗潸潸,早已痛昏过去的傅隽恩。
“隽恩……”抖着声低喃,殷介恒呆滞三秒之后,突然慌乱的朝四周狂叫,“救护车!叫救护车!有人中枪了,快叫救护车呀!”他跪在地上,颤抖的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却又停手,老天,他还说要保护她,怎么会……
“她替我挡了那颗子弹。”殷介毅的打击不比殷介恒小,他失魂落魄的说,“子弹由我背后射来,听到你的声音时已经来不及避开了,她却突然冲到我背后替我挡了那一枪,对不起,介恒。”
“她会没事的。”不想让大哥太过自责,殷介恒苍白着脸,勉强自己笑一笑说,“来
,我们必须马上送她到医院去,她会没事的,她一定会没事的。”抱起她搭上临时充当救护车的警车,他们马不停蹄的朝医院奔去。
虽然唱片公司强力 想将“兄弟”受枪击的新闻压制下来,但依然走露了风声,第二天一大早,唱片公司门口已被记者们挤得水泄不通。
“请问‘兄弟’遭受枪击的事是否是事实?,他们现在还好吧?”
“请问是谁想杀‘兄弟’?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请问一下,‘兄弟’他们人现在在哪?可不可以请他们出来?”
“请问……”
“请问……”
层出不穷的请问声差点没将整个唱片公司给轰了,被指派出来负责处理这件事的负责人都快疯了,却依然阻止不了他们尖锐的轰人问题,突然间,唱片公司的大门却被推开来,主角人物“兄弟”两人走出来,记者们一见,立刻蜂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请问是谁想杀你们?”
“请问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请问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请问听说有人中枪了是不是真的?听说是个女生,她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请问……”
“各位记者先生、小姐们,请问你们这样问个不停,要我们怎么回答你们呢?”殷介毅和颜悦色的开口,一开口便让嘈杂无度的记者们安静下来,“这样还差不多。”他笑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一个、一个问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信的告诉你们,不过时间紧迫,我们只有五分钟好吗?谁要先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