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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夜空中,银白的月光有如情人般柔情的凝望大地,微风轻拂、流水涓涓,花园里清芳怡人的花香阵阵扑鼻而来,初秋的夜晚让人陶醉。

  别墅内派对进行得正热络,乐声随风飘扬在庭园内,更增添了夜的浪漫气息。

  向婉儿站在二楼玄关转角处,慌乱的眼神偷偷地看着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大厅,乐声优雅外加热闹非凡的派对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然而瞪着眼前一张张虚情假意、虚与委蛇的笑脸,她贴在墙上的双手却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身后突然冒出尖锐的叫声让向婉儿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她转身瞠大铜铃般的双眼,慌张地盯着眼前的人。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呀?”王妈皱眉挑剔地看着她身上的衣物,“走,我帮你换衣服。”伸手欲拉她。

  “我自己去换。”向婉儿害怕的退后一步,火速的绕过王妈朝走道的最底端她的房间跑去。

  “你动作可要快点,要不然少爷准会生气的。”王妈在她身后交代着。

  “我知道了。”



  “自己身为女主人却一点都不自觉,看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以后要怎么走出台面帮少爷呀?真不懂少爷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答应这门亲事?”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消失门后,王妈嘀嘀咕咕地念着。

  关上房门落了锁,向婉儿像是跑了百米似的靠在门上娇喘不已。

  真的要听从指示着装下楼吗?她看着床上躺着价值数十万的晚礼服,它就像把锁般,只要套上它就像锁住了自己的一生,她该吗?她能吗?她愿吗?

  不!她不该、不能,更不愿!

  生长在富豪之家不是她所愿,没有自己的活了二十多年,她不想让接下来的几个二十年亦为别人而活,即使那个别人是生她养她二十几年的爸爸。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此生的使命——企业联结的棋子,但她一向乐观地以为那是虚有,一个笑话而已,直到她被送进这间金碧辉煌的楼房后……

  不行,她不该如此轻易向命运低头,她不能没有自我任凭别人操纵,她更不愿年纪轻轻就被锁在这栋金色的牢笼里。向婉儿的眼眸闪现着决心,她要逃、要逃、要逃!

  快速将房内浏览一遍,向婉儿将目光锁定在微风轻扬的窗帘上三秒钟,接着她迅雷不及掩耳地拉了梳妆台前的椅子顶在门把上,然后用力扯下窗帘绑在阳台栏杆上。

  “小姐你好了没,要不要我进去帮忙?”

  门外的声音让她的心突地飞跳了起来,她汗流浃背的瞪着房门。

  “小姐?”得不到反应,王妈扭了扭门把稍稍扬了声叫。

  “不……不必了,我再一下就好了。”向婉儿扯开喉咙回答。

  不行,她动作要快点才行,不然再迟被发现就别再想有机会逃了。

  她不想这样过一生,她不要,绝对不要!

  如果生命真的那么残酷,那么她也要和命运斗一斗,即使自己会全盘皆输,亦在所不惜。

  “我再补点妆,一下子就会下去的,王妈。”她再次对门外的人说,双手双脚却没有片刻停顿下来。

  将打了死结的窗帘丢下阳台,她咽下恐惧攀上阳台——时间不多了,她动作得快点才行。

  然而在挑高四米的二楼,要她像蝙蝠侠一样走壁而下,这……这简直是玩命!可是她要这样就放弃吗?在顶住门扯下窗帘时,她就已经下定决心了,即使这个行动会受伤或者是将自己摔成残废,她也不会怨谁恨谁,因为那只是告诉她一切都将是命中注定的。

  喘了口气,一抹颤抖的笑容从向婉儿嘴角溢出,她脸上流露出的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从容。将脚慢慢放下,让纤细的双臂支撑住全身的重量,她一寸寸的向下攀爬,然而就在离地两公尺的距离,当身子依然悬在半空中吊荡时,她的双手却慢慢抽搐起来,豆大的汗珠由她额头滑落,下一秒钟只见她的身子沿着窗帘直坠落地。

  “痛!”

  一声惊呼由她口中冲出,向婉儿急忙地捂住嘴巴,即使自己现在跌得全身都痛,额头直冒冷汗,她也要忍耐。抬起头惊慌失措地查看四周一眼,她咬紧牙关强忍着脚踝上的肿痛,她汗潸潸地站起身,现在的她根本没时间往痛的方面想,再度瞥了一眼巨宅内的灯火,她跛着脚穿过灌木丛,没入黑夜中。

  不管未来如何,向婉儿决定从现在起要活出自己。

  第一章

  监狱

  秋风吹起落叶飘飘,监狱长墙外整整齐齐地停了三部黑色宾士,车前站立的则是一个个人高马大、满脸凶猛,眼戴墨镜的黑衣男子,他们动作一致严谨,脸全朝向离他们五尺远处的监狱门口,像在期望、等待什么似的凝望着。

  秋风轻拂过他们衣衫,落叶在他们脚下飘扬,而他们却动也不动地直立着、等待着,直到监狱铁门沉重的推动声响起。

  一个有着浓眉锐眼、坚定下巴的粗犷男子走了出来,他手提简单行李,身着素净衣衫,脚踏凉鞋,他就是他们所等待的人——秦轼杰。

  “老大。”黑衣男子们整齐划一的朝他喊道。

  点个头没有出声回应,秦轼杰弯身坐入宾士车内。

  五秒后,三部宾士连袂驶离监狱。

  “聚义搂”顾名思义这是集聚所有义士的场所,然而这里所谓的“义士”却不是人们所认同的义士,相反的,这里的“义士”没有一个不曾作过奸犯过科的,这也就是说,这个“聚义楼”内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就是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什么叫做“奸”,什么又叫做“科”,不是有句俗语说,“无‘奸’不成商”,这么推理下去,不就表示商人全都不是好东西?所以丢去以偏概全的想法,做过奸犯过科的人不见得全都是坏蛋,而没有做过奸犯过科的人也不完全都是好人。

  “老大,请。”简洁划一的声音响自两排的黑衣人。

  秦轼杰手提行李,脚踏凉鞋的下了宾士车,在众多衣冠楚楚的兄弟面前,他落魄的外表实在与之是格格不入,然而在气势上却是众人所不能及的。

  他抬头望着睽违已久却依然耸立的“聚义楼”,心中起了一份前所未有的莫名感触,三年了,没有他的统领,“聚义帮”依然在此屹立不摇,可见他不在时,陈立将帮会打理得很好。

  年少轻狂到后来的逞凶斗狠让他浪费了这许多年的光阴,而这三年的牢狱之灾却让他改变了不少,算算自己也已经三十岁了,十多年的打杀逃躲他早已厌了也倦了,在牢内三年的平静生活他想了许多,对于刀光血影的日子他已不想再流连,而在见到陈立将帮会打理得有条不紊后,更加坚定了他的意念,或许现在正是自己将帮主之位退让的时候了。秦轼杰有感而发的想。

  看着阶梯两旁兄弟们毕恭毕敬的队伍,再看向阶梯的顶端,他稳健地走上阶梯迎向诸位曾陪他上山下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们。

  “老大!”看着秦轼杰走上阶梯站在自己眼前,陈立再也抑制不住的叫了出声,他抖动的双手说明了他激动的心情,对于十年前的救命之恩与提携教训他是没齿难忘,没有秦轼杰也就没有陈立,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三年前秦轼杰因过失杀人而入狱,无力挽救的他只能尽力帮老大看好“聚义帮”,虽然其间大事不断小事不停,但三年后的“聚义帮”依然屹立在此,所以他现在方能问心无愧地面对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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