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真是辛苦你还得绕了一个大圈子出去迎接我呀。”他嘲弄的对青木关说道,因为刚在进门之前,他注意到关的车子就停在路边不远处,刚巧与他们来向相反,由此可见,他之所以会“碰巧”撞见关站在那边根本是唬人的,关一定是从窗口看到他的犹豫不决,迟迟不进门来,才会从后门绕远路去“请”他进来的,还演了这场白痴剧给他看,当真好不辛苦呀。
青木关一呆,突然露出他嘻皮笑脸的神情,不正不经的朝他挥手道:“还好啦!倒是让你站在那里晒那么久的太阳,没有早些出去迎接你,还真是对不起喔。”
“辙,你不解释一下昨晚的事?”片桐雅之沉吟道,对昨晚的事他依然心有余悸。
他们这六个好朋友兼伙伴,老实说起来,除了上杉丰自称得上正常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怪怪的,青木关的嘻皮笑脸、一柳建治的表里不一、葛木辉的双重性格、高木辙的深沉神秘,以及他的无所谓。
但是尽管如此,当他们在执行任务时,却比任何人来得正经、拘谨,而且小心翼翼,绝不会将自己或者任务置之险境,也之所以如此,他昨晚才会差点没被辙那种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给吓得停止呼吸,今天他非要辙给他一个确切的理由不可,竟然这样吓他。
“对呀,辙,听说你用扛的把人家扛出大门,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青木关一脸兴致勃勃、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听雅之说是个大美女,辙,你对美女的免疫力真有那么弱吗?竟然让你连工作都可以丢下,扛了人家就往外走。”葛木辉坏坏的挪揄道。
“辙,我到现在还半信半疑,雅之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为了一个女人把他一个人丢在银车里?”上杉丰自严肃的皱着眉看他。
“辙,我大概能体会你的感受,听说在昨晚之前,你连着三天窝在这里工作没回家是吧?其实想做就回家做嘛,在外头……你最好还是别太常忘了你已经是个结过婚的人,跟我们这群单身汉不一样。”一柳建治以一种非常教育的口气对他说道。
“建治,现在没有多少人可以完全做到忠于婚姻的,你别少见多怪了。”青木关吊儿郎当的说,他就是他老爸对婚姻不忠之下的产物,不过算他老爸还有点良心,最后有把他妈娶进门当二房,否则的话,哼哼哼!
“辙,你不解释吗?”见高木辙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片桐雅之再次问道。
“你要我解释什么?”高木辙反问道。
“嘿,辙,你昨晚这样突然把雅之撇下离开,吓得他差点没心脏病复发,你总要说明一下原因,解释一下吧?”青木关说。
“我相信你有办法应付,也知道你没心脏病才会这样做的。”高木辙直接对片桐雅之说道,“昨晚应该没出什么问题吧?”
“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你现在这样问会不会太慢了?”片桐雅之还没回答,葛木辉却已似笑非笑的揶揄着高木辙。
“我相信雅之的能力。”
“唉,现在拍马屁已经太慢了,我们大家已经被你吓得六神无主了,下回谁还敢自告奋勇的和最沉得住气、最可靠、最不会突然有吓人举动的你同一组出任务呀?小生我怕怕喔!”青木关没正没经的在一旁又叹气又拍胸口的开玩笑道。
高木辙因而抿起嘴巴,不再说话。
“辙,我有权力要一个解释吧?”看着沉默不语的他,片桐雅之三次开口说,脸上的表情摆明了就是一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高木辙看了片桐雅之一眼点头,雅之的确是有权力可以跟他要一个解释,可是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雅之解释呀!总不能告诉雅之,昨晚那个女人就是他娶进门一个多星期的老婆吧?不难想像这个回答一出口,他接下来得应付多少个他根本就答不出来的问题。
“昨晚是个突发状况吧,辙,那个女人你是不是早就已经认识了?我注意到你在大厅是因为听到她的声音才停下来的,我没猜错吧?”见他虽点头却迟迟不开口,片桐雅之好心的替他起了个头。
“我的确是因为她的声音停下来的,我也认识她,你猜得没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高木辙终于点头说道。
“我想也是。”片桐雅之点点头,“你就是因为突然看见她出现在那里,措手不及才会有昨晚那些突兀的举动的?”
高木辙一愣,再次点头,他早上从床上醒来到前一秒之前,他也一直在思考昨晚的冲动是为了什么,而听雅之这么一说,他顿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除了因措手不及而失常之外,再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他昨晚的冲动了。
“如此说来,昨晚那个女人对你来说一定非常特殊,毕竟以前执行任务时,即使碰到再熟的朋友,你都能应付自如、视若无睹,这次却为了她而破例失常,她是谁?说来听听怎么样?辙。”片桐雅之沉吟的说道。
其他旁听的四人顿时点头如捣蒜,五个人十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直盯着他。
高木辙仍沉默不语。
“她是你女朋友、情人?不会是姊妹吧?我知道你有两个哥哥,却从来不知道你有姊妹的,她是谁?辙。”葛木辉说。
“辙,我们都知道你的婚姻并不是出于自愿的,那个女人才是你真正在意的吧?而她会出现在那种地方,是不是为了报复你的结婚,因为新娘不是她?”上杉丰自平时正派实际得很,但偶尔也会突发其想,他说着小说或者电视连续剧中的情节。
“辙,你要我们发誓绝对不告诉你老婆才肯说吗?”一柳建治问。
“相反的,你若不说,我们保证马上到你家去告诉你那个可怜的老婆,她老公外头养小老婆。”青木关嘻皮笑脸的盯着高木辙接道。
“你们为什么对她这么有兴趣,她是谁对你们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不是吗?”看了他们一眼,高木辙撇唇说道。
“不,当然有关紧要,我们总要知道将来可能害死我们的罪魁祸首是谁,要不然死了就算了,死得莫名其妙可就冤了。”青木关贼兮兮的笑道。
“关说得有道理。”葛木辉附和的笑道,在揶揄捉弄他人时,他和关一向是同气连枝的。
“是不是我今天不说个所以然,你们就不打算放过我?”高木辙看着他们问道。
在场六人除了他之外的五人,毫不犹豫的一致点头。
“好吧,我告诉你们她是谁,但是你们也要答应我,一旦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后,不准再有别的问题问我。”高木辙有条件的说。
众人对看了一眼,由片桐雅之代表点头。
“我要你们全部都答应我。”老朋友了,高木辙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他缓缓的摇头道。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辙。”青木关忍不住皱眉道。
“我这是实事求是,不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高木辙露出进入六本木会社的第一个笑容。
“你就不能不要这么精明吗?”青木关吹胡子瞪眼的皱眉道。
“很抱歉。”高木辙笑容可掬的对他说。关是他们六人之中最年轻的,他一向把爱闹成性的关当成弟弟般看待,虽然关在他眼中可能一点也不像个友爱弟弟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