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王莉,华霙的人不是任何人能碰的!”特助又发狠踹他几脚,才回到车边替谨言拉开车门。
“姚小姐,很抱歉,让您看笑话了。”特助恢复彬彬有礼的样子。
“他的意思是想杀我?”那大汉说得那么大声,她都听见了。
“小姐请放心,华霙财团会以所有力量保护您的安全。”
“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并不认识他。”谨言很纳闷。
“小姐不必为这种事伤神,小的会为您摆平这类的事。”特助说。
任何人想动她,都得问过华霙的人。
“我真的很想知道,也许我们之间有过什么误会。”
特助终于发现她吸引人的地方了,换作是他,也会想一辈子保护这颗天真单纯的心。
“小姐,请别伤神,改天我替您去问。”
“你刚刚打他打得太凶了,他说不定只是认错人而已。”谨言谆谆善诱。
“我希望他真的只是认错人。”特助替谨言按下电梯楼层。
电梯到了所在楼层,再转个弯,就到华慎行住的单人加护病房。
房外,王莉在那里和华家主宅的管家说话,旁边整齐的站著六名不怀好意的黑衣大汉。
“管家先生,麻烦您,我真的想见Honey,请您放我进去。”王莉一脸可怜相。
“王小姐,很抱歉,老总裁并不希望有人来吵总裁。”管家说得委婉。
他们华家已经知道王氏做的好事,一致视他们如仇敌,只有王氏还在自欺欺人,以为没人知道他们做过的事。
“我并不是来吵他,我是……”
王莉还想说什么,特助带著谨言走过来。
王莉看见谨言,瞪得两只眼珠快掉下来。
“老管家,请通报老总裁,说姚小姐来了。”特助边注意王莉和那伙人的举动,边说。
“好的,请稍候。”老管家进病房去通报。
王莉见老管家对谨言态度转变这么大,心里火得巴不得扑上去剥她的皮,但又不想在未来的公婆面前丢脸,只好硬生生把那冲动吞下来。
“姚小姐,你好,刚刚我们才见过嘛,你也来看华总裁啊?”她假惺惺的伸出手来,想对谨言表示友好。
“王小姐,想不到你也来了。”特助扑上去和王莉握手。
现在姚谨言是他保护的人,最好别让任何有危险性的人接近。
王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本来想接近那狐狸精,暗暗整她一顿的,这特助破坏了她的好事。
“是啊,孩子的父亲,我未来的丈夫,我当然要来关心。”王莉假惺惺的回答,又顺便一问:“那姚小姐呢?”
“朋友。”谨言回答。愈接近病房,她愈胆怯,怕见到华慎行会忍不住泪流成河。
“喔,连我这个未婚妻都不给见的话,朋友恐怕更难见吧?”王莉意在把谨言逼回去。
“你那个小孩,胎位好像不太对。”谨言一开始就盯著王莉的肚子猛瞧,因为她想不通一个女人怎么把自己的肚子弄成那样来假装怀孕。
“哪……哪有?”王莉马上动手调整肚子的位置。
“再下面一点,子宫在腹部,不是在胃。”谨言帮她目测,“整天带这个会不会很辛苦?”
“当然很辛苦……”意识到什么,她马上改口,“不,这是我们爱的结晶,再苦再累我都愿意忍受。”
“是啊,要这样调整来调整去,还要担心会不会掉下来,真的很辛苦,尤其每个月都要换一个的时候。”谨言大为认同。
既然她喜欢玩这玩意儿,她当然不能置喙。
谨言不想去攻击任何人,自古以来具攻击性的人都没好下场。
特助憋住气,不想明目张胆的笑出来。
“这是我们的结晶,我带我的小孩来和他的父亲见面。”王莉以为谨言听不懂,重复一遍。
“喔,这样啊?”谨言很想反驳,但想不出厚道的字眼,只好作罢。
“不只是这样。”王莉以为自己摸清了谨言的轻重,开始使坏起来,“我很会吃醋,不希望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你最好离开这里。”
“听说填充玩具的父母不会是人,你要不要考虑别再把填充玩具塞在那里?”一被激就说出太冲的话,谨言又后悔了。
“你……”王莉气得噗噗跳,但诡计被看穿总要快逃,否则被华家人拆穿,就等著看华少奶奶的宝座插翅飞去。
“算了,我还有急事,先走了。”她摇摇摆摆的扭著屁股离开,“特助,记得告诉Nonoy,我有来过。”
“是。”特助边憋笑边回答。这两个女人真是太有趣了!
王莉刚走,老管家就开门出来。
“老总裁有请姚小姐。”态度很恭敬。
“谢谢。”谨言道声谢,跟在老管家身后进病房。
在门口的隔间里换上无菌装,她推开另一扇门走进病房。
病床上,华慎行躺在那里,才相隔一夜,他看起来就瘦弱、苍白许多。
他的全身插满可怕的管子,手上吊著点滴,脸上罩著氧气罩……谨言觉得好心疼。
“慎行……”才低唤一句,眼泪就毫不给颜面地掉得一塌糊涂,她索性趴在床边哭个痛快。
“姚小姐。”
直到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苍老嗓音响起,谨言才机警的抬起头来,擦擦眼泪,寻找声音的来源。
迷蒙的泪眼搜寻了好一会儿,这才看到病房另一边的沙发上,坐著两个老人家。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没有发现你们。”谨言连忙道歉。
“姚小姐就是那名记者?”华老总裁问。
“我现在职业是记者。”谨言乖乖回答。
“我曾经规劝小犬别去招惹你,想不到还是把你卷进来了。”老总裁语重心长的说。
“老先生别这么说,我很高兴能认识华慎……华总裁。”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们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
“我们的意思是,慎行在出事前几个小时,都跟姚小姐在一起,不知姚小姐肯不肯来照顾慎行?”还是华老夫人开口了。
他们通盘考虑过了,以这不肖子换床伴的速度,能撑一星期的女人已算高竿,但这个看起来太单纯的记者,居然让他眷恋半个月,可见那小子对这女人颇为用心,让她来照顾他,说不定那色小子会恢复神速。
“愿意,我愿意!”谨言太激动,红肿的眼中又涌出泪来。
“愿意的话就别再哭了、要是被那小子听见,会以为我们欺负你。”华老夫人说。
这小妞既单纯又坦率,她愈看愈顺眼,回头和老伴商量商量,干脆择期娶来当媳妇儿好了。华老夫人打著如意算盘。
“好,好,谢谢你们。”谨言戚激涕零,嘴里才答好,眼中又流出泪来。
“既然答应了,就多用点心,我们这儿子就交给你照顾了。”华老总裁说。
“是,我一定多用心。”谨言只差没有跪下来膜拜,感激他们的恩泽。
她可以陪在华慎行身边照顾他了,感谢老天,她真是太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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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慎行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时常高烧不退,医生说拖得愈久愈不利,谨言非常担心。
在加护病房里,除了心痛的面对那个常常昏睡不醒的人之外,其实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病房里的死寂消耗人类的生气。
他有时会醒来,但只是半醒,很快就又昏睡过去;有时候会发出无比痛苦的呻吟,不管白天或晚上,谨言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内找来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