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秘书去打电话。
没多久,王莉婀娜多姿的出现在办公室。
“你好歹是个财务经理,为什么这么大的会议不来开?”王董事长先对女儿开炮。
这个女儿,成天只会逛街和Shopping,不然就是追著男人跑,一点也没个样子,都怪他把她惯坏了。
“你们开的会我又不懂,派秘书来就可以啦!”王莉嘟著红澄澄的嘴对父亲撒娇,手里不三不四的拿著锉刀修指甲。
“我问你,公司出大问题了,你知不知道?”看看她那什么态度,他迟早被这个不长进的女儿气死。
“我也出大问题了呀!华慎行被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抢走,两个人不知躲到哪里去干见不得人的事了。”王莉只在乎这种问题。
“我问你,你身边有没有人失踪?”还是开门见山谈主题比较快,再跟她谈那些下去,他肯定心脏病发。
“失踪?哪有?”王莉东张西望一阵。她身边有人失踪吗?她怎么不知道?
“那个大个儿呢?”王董问得更明白些。
“大个儿?”王莉这才想起这号人物,“那个白痴不要也罢,叫他去海扁姚谨言,居然在大庭广众、华慎行的面前扁她,不被逮到才怪,真是笨到家了!”
从那天之后,她就没再去注意这号人物了,这么笨,谁管他死活?
“你叫他去动华慎行的人?”王董一脸大难临头的表情。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华慎行是连他这种老狐狸,都不敢贸然进犯的狠角色,如今笨女儿捅出这么大的楼子,人家不整垮王氏才怪。
“对呀,后来他被华慎行的特助捉走了嘛,不过我有叫他别把我招出来。”王莉沾沾自喜。
“然后呢?”王董愈听愈觉头痛,他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那个笨大个儿把姚谨言打得死去活来,华慎行带她去医院,从此就失去联络了。报社的人都在找那狐狸精,愚笨的社会大众还发起声援姚谨言的活动。”那天的剪彩有很多记者在场,所有画面都被拍下来了。
“那,大个儿呢?”这一无是处的女儿?最好别闹出人命来。
“为了不把我招出来,他大概去隐居了吧?我没再看见他。”王莉一点都不担心大个儿的安危。
“华慎行呢?现在在哪里?”这肯定跟华慎行脱不了干系,他得步步为营。
“不知道。”王莉不耐烦的回答。她已经说过了嘛!“现在华霙财团由他的特助和秘书全权负责。”
“找不到他?”这话是白问了,若找得到,她就不会乖乖待在公司。
“完全找不到。”天知道他躲到哪个老鼠洞去了?
“你说大个没儿没有招出你?”诡计多端的王董,心中有个万无一失的歹计在形成。
“应该是没有,如果有,华慎行早就找来了,他那人是恩怨必报的。”王莉自认对他很了解。
“没错。”话是没错,但谁知王氏不明就里的崩坏,是不是他的杰作?
不行,不管他有没有动手脚,他们都要提早出击。
“从现在起,把目标对准华霙,不择手段去抢他们的业务。”王董把业务经理叫到跟前来,要他找人去偷华霙财团的商业机密。
“另外,找道上的弟兄帮忙注意,看到华慎行,就不著痕迹的处理掉。”
比狠,他也许比不过华慎行,但比阴,华慎行恐怕要再修练十年。
“爸,别这样嘛,华慎行的床上功夫很不错,你把他处理掉,我怎么办?”王莉向父亲撒娇,要求父亲留华慎行一条活路。
“谁把你教成这花痴样?”王董头痛极了。
“好啦,爸,先别杀他嘛,等我厌倦了,再把他处理掉啦,我可以先和他结婚,你杀了他后,我就继承华雾的财产啦!”王莉锲而不舍。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王董说。
这女儿,连他都觉得丢人现眼。但她这个方法还不错,他们应该可把华慎行逼出来。
“你跟他上过床了?多久的事?”王董问。
“几个月前有几次,上个礼拜也有两次,”反正只要缠著华慎行,他有需要就会找她。
“奸,你现在就去开记者会,说你怀了他的孩子,逼他出来娶你。”
王董不愧是老奸巨猾,脑袋稍稍一动,就想到这么奸的法子。
“爸,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么棒的点子?你最聪明了。”王莉抱著父亲又亲又啃,然后像只闻到花蜜的蝴蝶,迫不及待的飞出去。
王董奸笑,等著华慎行栽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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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慎行和姚谨言所在的别墅,地点非常隐密,连他的特助也不知道。在过了三天没有媒体追逐的日子后,他才想起这点。
这样很好,一来,没人会吵谨言:二来,他也不用应付麻烦的俗事。
他与谨言可以在这犹如桃花源的地方,过著与世无争、逍遥似神仙的生活——很怪,他过去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想法,但最近这种画面常出现在脑海中。
又过了一个礼拜,随著谨言伤势的好转,这画面愈来愈清晰,这想望愈来浓。
“今天觉得怎样?好点吗?”
清晨,华慎行边拉开窗帘,边把管家摘来的玫瑰花,插在她床头的花瓶内。
“好些了。”谨言微笑。
这段时间的感觉很好,华慎行细心的照顾她,像个呵护妻子的丈夫,对她轻言细语,又对她嘘寒问暖,让她萌生幸福之感。
“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散散步?”他问。
“也好。”谨言让华慎行扶她坐起,“帮我拿件衣服,粉红色那件。”
她的衣服都是华慎行最近买的,全是她合穿又喜欢的款式,想不到他是这么细心的人。
她特地选了他喜欢的粉红色连身裙。
“这件?”华慎行把衣服拿过来,“我来帮你。”
“不,我试著自己换换看。”谨言拒绝。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都是他替她换衣服,但她还是觉得很害羞,尤其当她发现他注视她身体的炽热眼神,她的身体也会变得奇怪起来。
“也好,如果有困难,记得叫我,我就在门外。”华慎行很君子的走出去。
天知道他没有一天不想把她剥光,好好亲吻每寸肌肤,但每次一想到她的“尊重女性论”,只好硬生生的强行忍下。
打从她醒过来,他就觉得自己一直在改变。
她刚自昏迷中醒转,对高分贝的声音会头痛,他便开始轻言细语;除了手的伤外,她全身肌肤还有一堆紫块、红块,稍稍一碰,就会痛得唉唉叫,从此他变得轻手轻脚;她看见臭脸会心情不好,他因此笑颜以对。
一开始当然满肚子呕水,但这几天下来,他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尤其当她的伤势愈来愈好,喊痛的时候愈来愈少,笑容愈来愈多,他的心情就更愉快,
也许那多嘴的医生真是说对了,当他把她放进心里,连他自己都会改变。
“好了吗?”时间奸像拖得有点久,他忍不住拍拍门。
“还没。”谨言在里头回答。
“没问题吧?”他担心的问。
“没……”就算有也要说没有,她现在可是衣衫不整。
“没问题就好,有问题记得叫我。”华慎行不放心的叮咛。
“好。”谨言嘴里答应,手上继续跟那件衣服搏斗。
也不知怎地,她受伤的右手老是怎样都动不了,好不容易把宽松的睡衣脱下来,却怎样也无法把那件粉红色的洋装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