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安致和裘达起了个大早,本准备举行祭天仪式,还没走到大厅,就听见裘母骂人的声音,两人赶忙走进观看。
裘安致一看裘蒂也在,而她们母女俩的脸色都不好看,猜想八成又出了状况,裘蒂还没开口,他就上前问道:“阿汗,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大早就发这么大脾气?”
“你自己问问她;看她做了什么好事!”裘母坐下来,怒火却未稍减。
裘安致把裘蒂拉到一旁问:“到底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又惹阿汗生气?”
“我把秦轩放走了,”她语气淡淡的,像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裘安致扬声惊讶地问:“你把秦轩放走了?为什么呢?这人不是你自己挑的吗?”
袭蒂也不觉提高了声音,“没错,人是我挑的,可是我真的没办法跟他做那种事,那种事总得你情我愿,现在我一厢情愿,秦轩不情不愿,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嘛!尤其这还是我的第一次。”
裘母火冒三丈地骂着,“是你的感觉重要?还是夏尔族的传承重要?为了夏尔族,你就不能勉为其难稍作牺牲吗?就因为是你的第一次,我才这么费心,今天若不是闹饥荒,远祖不得不迁移到这里而你又这么没本事,我们还需要这么偷偷摸摸地去绑人吗?你倒好,安致费了半天工夫才绑了人来,你居然做人情的把人给放了!”
裘蒂忍不住抗议,“又不是我逼你们去绑架的,我早说要用相亲的,你又不肯。”
“相亲?”裘母恼怒他说,“想当年咱们夏尔族也曾是独霸一方的部族,女巫的地位是何等崇高,族长都还得听咱的,当年族里有多少男人供女巫挑选,现在虽然没落至此,尊严都可以不要了吗?各果你肯稍为用点心思在妆扮自己上,凭你那漂亮的五官,难道接怕找不到男人?相亲?哼!这么丢脸的话也说得出口。”
裘蒂嘟呛着,“要让人知道我绑架男人,那不更丢脸。”
“你嘀咕什么?”裘母瞪着她。
袭蒂没好气他说:“我是说反正我这么差劲,大哥的条件好,就让他接替你的位子,省得大家麻烦。”
“你不懂女巫的意思吗?既是女巫,当然得由女人来做,哪有找个男人来做女巫的道理?”
裘母对裘蒂放走秦轩的气还未消,裘蒂又净说些浑话来气她,令她的怒火更住上攀升。
而裘蒂也知道女巫得由女人来做,可是她根本就不想做这个女巫。
裘安致见她们母女俩争执不休,他却担心着另一个问题,人放走了还可以有下一次,但万……
“可是……”
他忙打断了裘蒂还想争辩的话,紧张地插进两人的争执:“裘蒂,你就这么放走了他,难保他不会跟别人说,万一他要去报了警,咱们不全完了!”
他这一说,倒提醒气急败坏的裘母,教她一肚子的怒气更无法平息。
“你这个混帐净给咱们惹麻烦!”
“他答应我不会告诉别人!”裘蒂虽拉开了声音,语气却有些虚,毕竟她根本不了解秦轩,万一他恩将仇报,摆自己一道……那自己真不知该怎么跟族人交代?
“他说不会你就相信他吗?”裘母气急败坏地问:“看你平常挺机灵的,怎么被这个男人迷得脑袋都不管用了?”
裘蒂绷起脸说:“放都放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嘛?”
裘母霍地站起来,冲到她面前,伸手就要打她。
裘达见状,赶紧挡在裘蒂身前,抓住裘母就要落下的手说:“阿汗,算了!人都走了,你打死她也无济于事。”
裘母放下了手,指着裘蒂骂着,“你们看看她那副样子,自己做错了事,倒像咱们全对不起她似的!”
袭安致忙打着圆场,“阿汗,你也别骂了,或许那个秦轩是个守信用的人,咱们就静观其变吧!”
袭母又坐回椅子上说:“好,既然你把人放走了,那你就依我,另外我个人,不准再有意见。”
“我不要!”裘蒂一口回绝,“我不要其他的人,我只要素轩。”
裘母才稍退的怒火又冲上了脑门,她火冒三丈他说:“我们按了你的意思把人绑来,你却又放他走,这会儿你又说只要他,到底你想怎么样?再去绑他一次吗?”
裘蒂直视着母亲,鼓起勇气说:“不用绑他,我会用我的方法让他爱我。”
“用你的方法?”裘母冷冷他说:“你打算用多少时间让他爱上你?一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裘蒂心头掠过一股委屈,生在女巫之家并不是她的选择,交不到男朋友也不是她愿意的,她就是没能遗传阿汗的男人缘和女人味,连阿汗都如此奚落她,那么有谁还会看上自己呢?
如果她可以有一点自主权,她宁可是夏尔族里的任何一个人,也不要做这个至高无上的女巫,好处没有,重责大任一大堆!
她强忍着心中的委屈说:“阿汗,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用三个月来做赌注,如果三个月内,我没办法让秦轩爱上我,我就让你帮我挑对象,绝不再有意见!
三个月
裘安致和裘达都一脸怀疑地望向裘蒂,他们真怀疑她如何能在这短短三个月内掳获案轩的心?
裘安致忍不住开口间:“裘蒂,三个月够吗?我是说培养感情也需要一段时间。
裘安致尽可能把话说得委婉些,就怕在裘母给裘蒂重创后又伤了她。
裘蒂摇着头,“如果秦轩不爱我,就算给我三年的时间也没用不是吗?”
裘母知道自己的话伤了裘蒂,可是她实在太生气了,她正不知该如何收场,裘蒂的话正好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板着脸说:“话是你说的,到时你可别又出尔反尔。”
裘蒂点点头,她知道大家都不相信她做得到,她自己其实也没什么把握,可是她没有时间考虑这么多了,现在她能想的只有如何接近秦轩。
☆☆☆
“你们想干什么?”
秦轩才走进停车场,就被三个人强拉到暗处,他们全蒙着脸,只露出了眼睛,而他才问了一句话,就被其中一人用胶带贴住了嘴,他心底又怕又保,但有了上回被绑的经验,这回他没敢轻举妄动,以免触怒对方,但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倒楣,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被绑了两回。
“是不是他?”
“大概是吧!”
“管他的,先打了再说!”
秦轩只听三个人一人一句话,且—一句比一句令他心惊胆战,他听完最后一句,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三个人的拳头就一起落在他的身上。
他本能地想抵抗,却敌不过三人如雨下的拳头,最后只得放弃,只做重点式的防御,让自己的伤害减至最低程度。
一阵猛打间,秦轩痛得倒在地上,他不知道这顿毒打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或者他们根本就想活活把自己打死。
“你们干什么?”
他在疼痛中听到一个女人的惊喊声,而三个人的拳头也在女人的惊喊声中停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得救了,却痛得根本站不起来。
“你少管闲事,我们走!”
三个人冲过女人的身旁朝楼上跑。
袭蒂弯下身扶着秦轩撕下他嘴上的胶带,紧张地问:“你怎么样?”
“还好。”攻击停了下来,他才觉得身上无处不痛。
她扶起他说:“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
“你伤成这样还说不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