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他还没听她说过这么粗俗的话,她顶多说过「不爽」两个宇而已。
「妳很讨厌他?」
「谁?姚谦吗?脑子坏了才会喜欢他好吗?他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她的脖子依稀还有那种被紧束的感觉,让人喘不气来,她可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我记得妳以前挺欣赏他的。」他大乐,不过没将心事写在脸上,「甚至还抓着我问一些姚谦的事。」
「你这是在取笑我吗?我不能看走眼吗?」
才刚觉得他这个人还有一点可取之处,现在又让她气得牙痒痒的,敢情他是她的天敌,生下来就是要气她的?
「可以、可以,我知道妳有近视,还不轻。」他握着她的手,「像我和妳这么近,妳看得清我吗?」他想起雷依依所说的话。
「你--」
他的手好烫、好烫,不仅握烫了她的手,也烧红了她的心。
他现在是在做什么?又打算故计重施吗?
她现在对病毒的抵抗力已经降低了,她很容易生病的。
「你放手啦、放手!」
她拍着他的手,但是他却怎么都不放。
「放手?我紧抓住妳,妳都可能会跑了,更何况是放手?」他指的是她的心。
「我哪有跑,被你抓得这么紧,我根本跑不掉好不好。」她怒瞪着他。
好吧!她承认之前有想过要跳槽的事,不过那毕竟都过去了,况且他条件开得这么好,她怎么舍得走啊!
走?
这个一闪而过的字眼让她的心茫然了。
她想留不想走……该死的!
她真的不想他们的关系变了调,他是她的老板、她的上司、她的衣食父母,她不希望这关系有所改变,不想让自己成为可能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女人之一。
是啊!她不想成为那些女人其中的一个,她的爱、她的喜欢,只给同样爱她、喜欢她的男人,她要的是对等的、唯一的,而不是三千佳丽里的其中一个。
她是自私的,她承认,她不想去爱一个博爱的男人,那太辛苦了。
爱?
她好想哭、好想哭,她竟然会对易嵩用了这个字眼,这太浪费了啊!而且她根本不想爱他、不想喜欢他啊!
她要的是唯一,这是他不能给的。
瞬间,她似乎看透了一切,也看透了自己的心。
在他严密的监控之下,她无处可逃,在他肆无忌惮的侵略之下,她的盾……只会轻易被瓦解成为片片。
真可悲,她还是守不住,她的心还是遗落了。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第一眼吗?还是最近……
现在再计较这些似乎也没有意义了,总之她的心就是遗落了,再怎么找也找不回、唤不回了。
「芷菱,妳怎么了?」她看起来有些奇怪,不像从前的她。
依她的脾气,应该会指着他臭骂一顿,但她却没有。
「如果我爱你,你会爱我吗?」她茫然的问。
「会。」
虽然不晓得她为何这么问,不过这是他企盼已久的,易嵩想也不想的就点头。
「会?」
呵!说得这么干脆,似乎连经过大脑思考都没有,他的「会」指的是--会爱她就像爱其它女人一样吗?太过分了。
「为什么?」
「这不需要原因吧!」
「是啊!是不需要任何原因,就像你爱别人一样,这样我不要。」她拒绝了,不对等的爱,她拒绝付出,也拒绝他的进入。
「我没有说我爱妳就像爱其它女人一样!芷菱,请妳不要断章取义好吗?」他有些生气。
他守了她这么多年,得不到回报也是他自找的,但是他不要被误解,不要自己被糟蹋。
「够了、够了,请不要再戏弄、再诱惑我了,我不是可以让你玩玩的女人,我要的是一份真感情。」她甩开了他的手,「如果你不能付出百分之百的爱,就请你连那百分之五十都收回,我不要!」
「芷菱……」她的反应他有些高兴,这代表他终于有了代价吗?不过,他也有些焦急,「我给妳的绝对是全部,绝不是分割的。」
「是吗?」这是他最擅长的一套吧!「我很难相信。」她转过身,「很抱歉,我无法完成你的托付,找到你的初恋情人,所以我决定辞职,什么都不要了。」
是啊!她都忘了他还有一个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
「妳是认为我没办法给妳全部的爱吗?我可以的!」他低吼着,第一次显露真性情。
「我说了,我很难相信,爱……要给,很简单!要收回……难如登天。」
若不是这样,依依也不会这么苦,她知道她是爱姚谦的,如果不爱就不苦了。
「谢谢你这几年来的照顾。」
她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再下去……她会尸骨无存!
「妳要辞职?妳可以不用这样。」那他就无法每天见到她了,「没有妳,谁来帮我处理那些杂务、过滤那些扰人的电话,妳该知道妳对我的重要性。」
过滤电话?处理杂务?姚谦说得对,或许她是真的有那么一点能力,不过这些芝麻蒜皮的事,每个人都可以做好吗?她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而且,他的话也让她有些伤心,如果他爱她,她以后应该就不会有机会再为他过滤那些莺莺燕燕的电话不是吗?
所以,她还是后宫的女人之一。
浑然不察自己说错话了,易嵩只是急着想留住芷菱,却将她逼得更远!
「能力比我好的人多的是,我占这个位置也太久了。」她挥手离去。
「为什么?!」
易嵩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发泄似的一拳袭向玻璃桌面。
玻璃有了裂痕,同时也染上些许鲜红的颜色。
「为什么会这样?我爱妳啊!我的初恋情人就是妳,我费心找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他无法承受这些,是因为风筝的线放长了,所以才会难以控制吗?
他错了,也许一找到她他就得抓牢,不让她高飞才是。
守着她又如何?她根本不会眷恋他的臂膀,他所有的付出全都成空了。
「哈哈……」
他笑得疯狂、笑得心碎。
「易嵩,这么多年的努力,你换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啊!」他自问着,「我不是非妳不可啊!」
习惯早餐吃三明治的人,对于汉堡可以接受吗?他自己也很难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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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菱,妳发什么神经啊?竟然辞职不干了?!」陈父嚷着。
听到女儿辞职,他差点疯掉,她要再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啊?而且他们家的旅馆又经营不善。
「芷菱,妳回去求求妳老板,就说妳错了,只要让妳回去,薪水被扣个一千块也没关系。」
「我不回去!」她坚决的说道,那里荆棘密布,她现在还能带颗满是伤痕的心回来,再回去可能就……支离破碎。
「芷菱,我们两个都还得靠妳养咧!」陈母也不能接受这件事。
「你们这么会花钱,我怎么也养不起啦!」芷菱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请你们将那一百万还给我,我要拿去还人家。」
「还妳?不可能。」只进不出是他们陈家的家规。
「那是我们老板的,我这样算是挪用公款耶!如果你们两个不想看我去吃免费的牢饭,就赶快还给我吧!」这么说,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贪财了吧?女儿再怎么样也比得过那区区一百万吧!
「啊?妳挪用公款……妳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不过,那张支票上明明就是写妳的名字。」陈父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