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了再度裂开的伤口,等于还得再住住四、五天,等伤口不会再有裂开的疑虚时才能出院。
这些天,单宇文就端坐在床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是盯着墙壁,似乎能将之望穿。
而单雪梅已连续照顾他三天了,她尽找话题和他聊,但他听不发一语,仍是出神的望着墙。
“哥……”单雪梅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唉!他怎么会这样嘛!失魂落魄的。“哥,你不能再这样了,你会闷出病来的。”
她知道他是不会回她话的,于是,她自颐自的低喃了起来。“你也真是的,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倔呢?难怪悦儿姐姐会被你气跑,跑到林大哥怀里。”
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紧握着,泛起一条条青筋;她暗笑在心里,再度开口:“其实这样也好啦!林大哥比较温柔体贴、用情专一,悦儿姐姐绝对不用担心林大哥变心,或是脚踏好几条船。”很好,她哥终于有点反应、晓得生气了,她还真怕他对任何事都没感觉了呢!
单雪梅觉得油加得还不够多,便更使劲的在单宇文这围大火上加油。 “听说悦儿姐姐要和林大哥订婚了,唉!该送什么当他们的订婚礼物呢?”单雪梅支着头,眼角瞅着单宇文冒着青筋的额际。
“啊——”她夸张的大叫:“对了!送他们一张席梦丝床好了,反正订婚完没多久就会结婚了嘛!送床垫最适合了,希望他们能够很快的增产报国。”
没更激烈的反应?好吧!再来点刺激的。“不知道悦儿姐姐和林大哥生出来的小孩子会是怎么……对了!”她转头问着单宇文:“哥,你有和悦儿姐姐上过床吧!”那她会不会怀有你的小孩?”她又斜睨着天花板。“悦儿姐姐如果也和林大哥上床,那生出来的小孩该算是你的还是林大哥的啊?”
这下,单宇文的反应可大了。
她条地一声惊叫。“哥,你抓疼我了拉!哥——”单雪梅使劲力气想扳开紧抓住她手腕的手掌。“哥——”
单宇文冷声开了口:“永远,永远别在我面前提起她。”
“哥!”
好不容易,单宇文终于松了开手。
“哥,你这样不行!悦儿姐姐都要被林大哥抢走了,你居然一点行动池没有,我真快被你急死了。”
他充耳未闻。“你不用上班吗?”
“哥,现在是上班重要运是悦儿姐姐被林大哥抢走重要?事情有轻重缓急嘛!”
单宇文若无其事的躲进被单里。“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哥!”
“出——去——”单宇文闭上眼怒吼。
单雪梅不甘心的走到门边,随即转过身对着单字文说道:“哥,别说我没警告你,如果现在悦儿姐姐肚子里怀有你的小孩子,你现在的举动无疑是让自己的孩子去叫别人爸爸,完全免费的奉送一个现成小孩子给人家当结婚礼物。”丢下石破天惊的一番话,单雪梅便消失于于门后。
孩子……
单字文掀开被单,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他的孩子.她有可能怀有他的孩子吗?不!不可能,她患了子宫颈癌,怎么可能怀有他的孩子?
可是,他真的能将她拱手让给守智吗、他放不下她,他仍然爱惨了她,哪怕她决定将自己的下半生效给守智。但,她是因为太爱他才会决定答应守智的求婚,就因为爱他,所以才不愿让彼此痛苦。
他能想像她多渴望拥有两人的小孩,她是不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放开他、逃离他的爱,只因她爱着他,不愿彼此以后痛苦?她怎么这么傻呢?不论她是否能生育,这世上他唯一爱的仍是她呀1她怎能天真的以为离开他,彼此就能好过点了呢、傻女孩!
单宇文坐起身。是的,他不甘心,他不能就这么如她所愿。看着好了,他决心将她抢回自个儿身边,紧紧锁住,一分一秒也不放开。
单宇文下了床离开病房,决定朝他的目标迈进。
顶着疲备的身心来到凌悦儿办公室外,他犹豫了下,随即打开门走进去。
“你来做什么?”凌悦儿从病历中抬起头来,不悦的开口。
单宇文不语,关上门之际暗地里落下了锁。“我来找你。”他趋步向前,慢慢靠近她。
他的举动活像双看备犰物准备捕杀的花豹,凌悦儿心头一惊连忙惊叫:“出去!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
面前堆如山、待整理雪档的病历隔绝了他欲往前的步代,那倒也成了道安全的屏障。
“马、上、离、开!”她愤怒地指着门大吼。
“为什么?”他倚着桌子问。
“为什么!?”好不信的轻笑。“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所以请你立刻滚出去!”
“但是我想见你。”他温柔的看着她。
“那是你老兄的事,请你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见他仍不为所动的倚着桌沿,她生气的拿起电话。 “你不走,我叫男护士把你 请回你的病房……喂!喂——”她稳切的按着电话,听筒里却没任何声音。 喂! 她突然瞧见他手上那根电话线,气愤地狂哮: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了想见你。”
“现在你见到了,如果不麻烦,请移动你的尊脚滚出我的办公室。”
“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么不愿见到我?”
“因为我恨你!”凌悦儿咬牙关慢慢吐出心中的气愤。还包括你的欺骗!她心里暗自接了一句,但并未将句话说出口。“但是我爱你,爱惨了。”
“那是你家的事。”话虽这么说,但她的心却紧揪了一下。
她还是无法对他的甜言密语免疫,仍能被他的还些话惹得全身无力,几乎忘了一切计划。
“我不可能护你从我手中逃离,逃到守智怀里。你必须要有这个觉悟,我会不计一切的将你抢回自己身边。”
“你不要脸!”
他起身绕过桌子,慢慢靠近她。“你真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你怀有我的孩子嫁给别人?你太天真了,悦儿。”
“我不可能怀有你的孩子,你别忘了……”他的靠近像一道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慢慢缩进
椅背里。
“或许受精卵早已在你的子宫里着床,凡事不要太认定。”
“你是故意的吗?明知道我有患子宫颈癌无法生育,却偏要以这种试为羞辱我,提醒我不完整的身心?”她苦着脸,衷声轻语:“你的心、你的血全是冷的!自己没了心,现在就连我渐渐降温的一颗心也想夺走是吗?”泪水再也忍不住滴落。
“我从没这么想。”
“那你现在的言行举止又算什么?安慰我吗?”她冷讽。
“为什么你对我有如此大的恨意?我们不是相爱的吗?”
“如果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便不会如此问我。”
他做了什么事?她是指……“癌症的事,我很抱歉欺骗了你。”
“现在道歉不嫌晚吗?当我关心你的身体、处处为你着想时,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喔!好笨的凌悦儿,居然那么没脑子,连这种谎都相信!”她自嘲匿。
“那是你偏激的想法——”
“我偏激吗?如果这时角色互换,你的感想是什么?恨不得宰了我?还是先给我个甜头吃,然后再狠狠将我甩离你的视线范围?”
单宇文无言以对。
“没话说了是吗?”
“无论如何我不可能让你嫁给守智,永还都别想!”他又将话转回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