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你太会扯了吧?”
“试试看。”男人一脸坚决。
慕慈瑄皱眉。“关我什么事!”今晚走了什么狗屎运!
这时,警笛声由远方传来,慕慈瑄下意识地扶起男人,让他靠在她身上,两人躲进巷子里。
男人靠着墙壁勉强站着,慕慈瑄的身体完全紧贴在男人身上,两人相贴的姿势极度暧昧。
她能够感受到男人全身上下充满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让她的血压急遽上升,还有他身上的男性味道,令她想忽略都难。
她看着发出警笛声的警车从她面前开过,才懊恼地低咒:
“Shit!”她干嘛要躲?放着他坐在地上,警车上的警察自然就会看见他、救他了,她干嘛要躲!
“你身上好香。”男人的手自然地环上她的背。
慕慈瑄连忙离开他,然后轻轻甩了他一巴掌以示警告。“少吃我豆腐!”
她连续咒骂几声,然后狠狠瞪着他,不甘愿地让他的手靠在她肩上,扶着他离开暗巷。
男人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肩头不停摸索,她大力地拍打他的手背,一个鲜红的五指印马上显现。
“你给我安分点,否则我一定让你跌个狗□,让你的伤势更严重!”
“OK。”好泼辣的小美人。
第3章(1)
“痛——”
饭店房间里,哀号声从未间断过,反而一声大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该死!我为什么要替你擦药!”慕慈瑄不甘不愿的替那男人擦药,手上力道毫不节制,痛得那男人哇哇大叫。
那男人想缩回手,可是她却死拉着他的手不放,甚至还放狠话。
“你给我安分点,要不然我会让你更痛!”
男人不太高兴地瞪着她。
感受到他传来的瞪视,她抬头也瞪了回去。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夹着棉花球的镊子用力的擦上他的伤口,沾在棉花球上的药水疼得他叫得更大声。
“你要谋杀我,当初就不要救我!”他缩回手,对着伤口猛吹气。
“谁要救你,是你威胁我的!”慕慈瑄气得将手中的镊子丢到桌上去。
他静了下来,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她不曾转移。
被他这样一看,她倒感到有点不自在。
“干嘛?”
许久,他才缓缓摇头。“没事。”
他拿起绷带,将之缠绕在手臂上,但单手行动实在太困难,绷带一再逃脱他的掌握,最后滚落地面。
他弯腰想捡起绷带,而她亦然,两人的头就这么刚好的碰撞在一块儿,疼得猛抱自己的头。
“痛!”慕慈瑄猛揉额头,哀怨地瞪着他。“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
“我倒觉得自己很幸运。”他露出令人难以抗拒的好看笑容。
慕慈瑄突然觉得脸部燥热、心跳加速,她赶紧低下身去捡绷带,藉以掩饰自己的羞怯。
“我可不觉得。”她将绷带缠绕在他受伤的手臂上,一圈一圈,慢慢的将呈鲜红色的伤口包裹住。
“喂……”他的脸色有点怪异,眼睛直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你这叫包扎吗?我怎么觉得看起来像在包垃圾?”
慕慈瑄脸色又酡红一片。“你可以选择自己用单手包扎,然后包到明年,也可以选择被我包扎成垃圾。”
“你讲话一定要这么犀利吗?”
“你可以不要听。”
她拿起剪刀将多余的绷带剪断。
他环顾四周。“你是外地来的?来洽商?还是读书?还是——”
“干嘛?身家调查吗?”慕慈瑄截断他的话,拿起药涂抹他脸上的伤口。
他耸耸肩,随即因脸上传来的刺痛哀叫一声。“没,只是好奇。”
“小心好奇心会害死你。”她将绷带折成四方形,将纸胶带剪成一条一条,替他脸上的伤进行包扎。
“风流才会害死我。”
他这一席可怜兮兮的话让慕慈瑄忍不住笑出来,到最后,两人根本是相视而笑,甚至乐不可支。
“拜托,又没人拿着枪指着你的头要你风流。”
“我知道,不过就是没办法忍受美女在怀而不乱。”
“那是你定性差。”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他翻白眼,一脸不太高兴的模样。
“喂,我又不是什么独裁者,我没要你承认我的话。”慕慈瑄拿起原先丢在一旁的镊子,夹起干净的棉花球,沾点红药水后擦上他眉际上一条约四公分长的伤痕。“你这是怎么伤的?”
“站不稳跌倒在地,划上了地上的碎玻璃,伤口就这么来的。”他讲得满不在乎,一点也不怕破相。
擦完药,慕慈瑄拿起OK绷贴在伤口上。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氏。”他开玩笑地道,却换来她的白眼瞪视,只好乖乖的回答:“皇逵。”
“什么?”什么怪名字?慕慈瑄皱起一边眉头,有点怀疑他的名字到底是真名或假名。
他似乎清楚她心里所想。
“别怀疑,这是真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人会给我取这么怪的名字。”
“你自己知道怪就好。”
“你呢?你的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
“嘿,这样不公平,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皇逵不满意的大叫。
“别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别跟我谈公平。”
“你真是独裁——喔——”他痛苦地瞪着被她虐待的胸膛,拼了命的想逃离她的魔手。“很痛!”
“不会啊,我又不会痛。”慕慈瑄漫不经心地道,然后又想碰他的伤口帮他擦药,可这次他拼了命的闪躲,不让她碰。
“不用了、不用了,这样就够了。”
“够了喔,那滚吧。”她离开座位走到餐桌旁,拿起饭店送来的苹果在手臂上擦了擦就张口咬下。
“真是没同情心,我受伤这么重,你居然还要赶我走。”
慕慈瑄转身瞪他一眼,不想再和他说话,反身走往沙发,双脚叠放地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皇逵一拐一拐地走近,也坐了下来。“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慕慈瑄一脸正经地看着他。“如果你要问我的名字或者是身世,那么现在就可以滚了,否则就给我安静点,我不想和你说话。”她不屑地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吃苹果,一点儿也不理会他。
“你怎么翻脸跟翻书一样快。”伤口的疼痛已经令他体力耗尽,他虚弱地靠着椅背。
“你管我。”她不停按着遥控器转台,一台换过一台,就是没有一台的内容吸引她。
他蹙眉。“拜托,我头都晕了,别再转台了。”
闻言,她回头瞪着他,没好气地道:“你头晕关我什么事,都已经帮你包扎好了,还不滚。”真是衰,去酒吧喝个酒也能捡个男人回来,还是个麻烦的男人。
“我不能走。”皇逵极力抗拒,就是不想离开。
“什么”她尖叫。“什么叫你不能走?”
“我无家可归了。”
“笑话,你又不是没有家,怎么会无家可归。”她才是以饭店为家的人,连个最基本固定的“家”都没有,所以只能以饭店为家。
“你想想看,那群嬉皮有可能会这么放过我吗?我可是上了他们头头的马子耶,他们现在肯定又觉得揍不过瘾,难消心头之恨,一定会到我住的地方去堵我,我才没那么笨,还自投罗网。”
“那是你的事,谁教你们男人总是以下半身思考,被打死活该!”她将苹果果核丢进垃圾桶内,双手在裤管上拍了拍。
“我如果被打死,警方一定会藉由我身上的绷带查到你,到时你也脱不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