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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很快结束签约,这期间,百卫门宝穗一直无法平心静气,内心不断累积的愤怒不停攻击她心中那颗名叫理智的玻璃心,直到一句话打破了那颗脆弱的心。
“我们认识吗?”
啪的一声!没有任何预警,她的巴掌直接印在曜驹脸上,这下子他脸色可难看了。
“我不认为我们认识……而且熟到这种地步。”他摸摸发热发麻的脸颊。
“或许对你来说,那是One night Stand,但对我来说却是永无休止的梦魇!”
曜驹皱起眉头,认真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怒火一开,百卫门宝穗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将三年来对曜骈的愤怒倾巢而出。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早将其他人请到外面去,此刻会议室里只有她和曜驹两个人。
“对你来说,你可以轻易忘记One night Stand的女人。哼!或许是这样的女人在你的生命里多到数不清,所以你才会忘了我,但我却永远忘不了。”
“等……等等。”曜驹无力地抬起手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One night Stand……”他下意识拉过一张椅子挡在两人中间。他实在害怕再被女人打巴掌。“当然,不可否认的,你很漂亮,但是……你都是用这套方法勾引男人的吗?”
她举起手要再赏他一巴掌,但中间隔着一张椅子让他有反应的时间,及时攫住她的手腕。
“你不会以为还有第二次机会吧?”
“放手。”她抓住手臂猛扯。“放手!”
“要我放手可以,除非你保证不再像只看到食物的母狮子一样,看到人就咬。”他轻佻地扬扬手。
他的话引来她内心更加压抑不了的怒火,眼眶更是无可遏止地发热、发酸,眼眶变得湿润、刺痛。
“看到食物的母狮子?”她用一双含泪的眼怒瞪他。“看到食物的母狮子?!”她爱上的到底是怎样冷情的男人?
他上下打量她,那眼神令她非常难受。
“你觉得你现在这种样子不像吗?”他指了指玻璃窗。
望着玻璃窗上的倒影,张牙五爪的模样让她好讨厌自己!
明明……这三年来明明已经告诫自己千万遍,不要再想他,要放下对他的恨,因为她知道,当心里越恨他时就代表越在乎他、越爱他,她要放开,否则她永远都会被他的影子所牵绊。
“放开我。”她冷静地告诉他。
他偏过头,狐疑地看了看。“你确定不会随便再将手掌贴在别人的脸上?”
“嗯。”
他犹豫了下才放开她。
她整整仪容,特意深吸口气,以冷漠将自己武装起来。
“石社长,很抱歉将您留下,我对刚刚冒犯的言行向您道歉。”她慎重鞠躬。
“我想你应该对我有所误会。”
她睁开眼,缓缓抬起身。“希望接下来年度香水的广告能够看到贵公司的好作品。”她要离开这里,她不能再忍受他那双冷漠的眼。
“喂,你……”
百卫门宝穗转身离开之际,会议室的门却突然打开。
“姑姑!”
“御书!”百卫门宝穗紧张地将他纳入羽翼之下。“你怎么跑进来了?”
她紧张的神情令曜驹好奇,往旁移了步。
御书伸出手指。“痛痛。”一道伤口横在白白嫩嫩的手指头上。
“你怎么弄的?为什么会受伤?”百卫门宝穗心痛得要死。
御书指了指外头。
“书书,被书书弄的,痛痛。”他对着手指头猛吹气。
末稍神经受伤是很痛的,一个大人都不见得能受得了,何况是一个小孩,御书越在意手指头上的伤,就越发觉痛,到最后他已经猛掉泪。
曜驹只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两人都对那伤心疼不已,却蠢到没想到要去擦药。“那个……”当他想鸡婆的想提醒他们时,整个人却愣住。
那道虽不深却泛起一珠珠红色血珠的伤口,从尾梢逐渐往上愈合,血珠被吸入手指内,被割开的皮肤合了起来。
“不痛了!”御书晃着手指头高兴地叫着。
百卫门宝穗连忙制止他,甚至压下他的手藏起来。
“御书,跟姑姑出去。”
她转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秘书早已在外头等候。“送石社长。”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是。”曜驹抱胸,略带兴味地望着消失的人影,嘴角不禁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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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驹带着笑踏进曜骈位于帝国连锁饭店总部顶楼的住所,对于这意外访客,曜骈似乎有些讶异。
“你怎么进来的?”他放下手中的书,拿下眼镜搁在摊开的书上。
曜驹投入角落的蝴蝶椅里与曜骈对视。
“轻轻松松。”
“轻轻松松?”曜骈皱眉。
在任务之外的时间,曜骈喜欢自由、不受打扰,所以他对住处的保全非常重视,相对的也运用更困难的方式设置,于是,在他以为他的私人生活可以不受人打扰时,曜驹却带着笑闯进他的房子。
“外头的保全做得实在是差劲,差劲透了,三两下就解决。”
“差劲?”他冷哼。“我知道了,原来我不用弄保全设备,下次你再闯进来时,我就直接打断你的腿。”曜骈对曜驹扯出一抹笑,冷得让他直打寒颤.
“你不适合笑。”这是良心建议。奇怪,他们俩是百分之百的同卵双胞胎,怎么他一笑就百花齐放,他笑起来却像霜一样,冷透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我到Lafa去签年度香水广告的Case。”
曜骈冷冷睨了他一眼,“那是你的事。”他随即戴上眼镜拿起书继续低头阅读。
“哦?”曜驹嘴角的笑略带兴味。“你对我公司的事没兴趣,但是今天却发生了一件让我非常感兴趣的事。”他暗暗探查曜骈的反应,见他仍旧低头阅读。“你没兴趣知道吗?”
“门在你后面,如果不麻烦,动动你的双腿,看你是要自己离开,还是我按个按键请楼下的安全人员送你离开。”曜骈清清喉咙,自顾自的说着。
“Lafa的常务真是漂亮,眼睛大大的,还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你知道的,那头黑发现在可是外国人的最爱,还有,我还没看过一个女人的肌肤像她一样白里透红,你要知道,日本女人的白,简直只能用惨白形容,尤其现在又流行什么古铜色肌肤,女人晒成黑炭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曜骈受不了曜驹滔滔不绝的评论。
“春天又到了吗?”
曜驹大笑一声,帅气地将发丝往后拨。
“是那个常务的春天到了,一看见我像看见鬼一样。”
“感谢她让你看清楚自己。”他翻到下一页。
对于兄长的冷嘲热讽,曜驹倒是处之泰然。
“有威士忌吗?”
曜骈搁下书,摸摸下颚。“你当我这里是什么?酒馆?”
“我知道你有。”他站起身转了一圈搜寻目标。“你不会想要我自己找吧!”他开始准备要翻箱倒柜了。“你知道,接下去的实况转播还长得很,不借点酒助兴枉为人……”
“在你刚坐的沙发下。”正当曜驹要卷起衣袖打开第一个柜子时,曜骈开口制止。
“沙发下?”曜驹半信半疑地翻开沙发垫,果真在里头看见一瓶酒和一只酒杯,他拿出酒将椅垫摆回去后拔开瓶盖喝了口。“只有你想得出来这种藏东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