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那是我请你来的,但我并没有准许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可以私自让锁匠开门,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她几乎是震怒了。
「我们都已经要结婚了,还要分你家我家吗?」
他的眼神好像她只是个任性的孩子,没有把她的话当真。
「洁西卡,你还要跟我闹多久的别扭?不要这么孩子气,成熟一点。」
「我闹别扭?我孩子气?」她不敢相信耳朵听见的。「我们根本在鸡同鸭讲,彼此缺乏共识。」
他以容忍的口吻问她。「你对我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舜远,我现在才发觉我跟你很难沟通。」英苔紧闭了下眼。「我们分手吧!我们根本不适合。」
「分手?你不是认真的。」
英苔悲哀的瞅著自视高人一等的他。「舜远,我是认真的,我们不适合做夫妻,很遗憾直到今天才发现。」
「我和晶钰都已经没有再见面了,你的气也该消了--」
「跟晶钰完全无关,你还不了解吗?」
她决定说出自己内心的感觉。「还记得大一那年,你突然宣布说要追我,一夕之间,让我成为全校的女同学羡慕嫉妒的目标。我当时也昏了头,真的就点头答应,现在想一想,我之所以答应,全是因为女人的虚荣心,毕竟像你这种家世好,在学校又是风云人物的男孩子,说要我当你的女朋友,简直像是在作梦……
「但是交往这么多年,我越来越怀疑自己到底是真的爱你吗?你从来没有顾虑到我在想什么或者要什么,而我也总是委屈自己去配合你,即使不愿意,也不敢表达自己的意见。」
毛舜远按捺住性子,等她说完。「你可以说出来呀!」
「说出来有用吗?每次你都用一种好像我什么都不懂的目光看著我,要我乖乖听你的。」
他很讶异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弹。
「难道这样不对吗?很多事情你都需要学习,只要多听多做、少开口,就跟我妈一样,还会有什么问题?你应该多跟我妈学一学。」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我不是你妈,我有属於自己的感情和思想,如果你想找另一个跟你妈一样听话柔顺的女人,那很抱歉,我做不到。」
她只觉得整件事很可笑。
「洁西卡,我才出国一年,你完全都变了!」毛舜远彷佛无法忍受她现在的模样。「以前的你不会跟我顶嘴,也不会反驳我的话……」
英苔苦涩一笑。「因为每个人都在告诉我要抓牢你这个白马王子,否则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对象了,所以我就一再的强迫自己去配合你,扮演你要我扮演的角色,可是那些都不是我。」
「那么你扮演得很成功,我很满意,你只要继续下去就好了。」
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问题是我累了,不想再演下去了,我希望找到一个接受我本来样子的男人来爱我,不要再当一个任你摆布的木偶,这样你听懂了吗?」
毛舜远听不进她的理由。「你只是在气我,并不是真的想和我分手。」
「放屁!」她火大了。
他不赞同的沉下脸。「洁西卡,我可以理解你吃晶钰的醋,但是你的态度太差,让我很不高兴;我们毛家的媳妇绝对要德容兼备,要是让外人听见你骂粗话,会被传成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那又干我屁事?」英苔说得嘴巴都乾了。「毛舜远,我还不需要你来教训我,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大门在前面,你可以走了。」
「你闹够了没有?」毛舜远脸上掠过不耐之色。「洁西卡,我会假装没有听到你刚才的话,过来我这里……」
她别开娇颜,不愿让他亲吻。「不要!」
「是不是有别的男人在追你?」遭到拒绝让毛舜远脸上无光。「洁西卡,是不是这样你才要跟我分手?」
英苔气愤的怒视。「不要把我当成跟你一样不甘寂寞。」
「如果没有,你绝不会跟我分手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扣住她的肩头,目光闪过阴狠。
「他的家世比我优秀吗?还是他的床上功夫搞得你神魂颠倒?」
「毛舜远!」她气红了眼娇斥。「你给我滚出去!」
毛舜远发起狠,出其不意的搂住她,企图求欢。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英苔奋力的挣扎。
她强烈抗拒的动作激怒了毛舜远,一个巴掌登时刮了过去……
啪!
英苔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只觉得脸颊一偏,火辣辣的感觉这才传进脑中,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抱住她强吻著。
「不要……毛舜远,你疯了?!」她尖锐的大喊。
一记巴掌又甩向她的脸,这次英苔整个人摔向墙壁,头部撞个正著,霎时眼前金星乱窜,头昏眼花。
她捧著头,逸出痛楚的呻吟。「好痛……唔……」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对你不够好吗?」
毛舜远又欺身过来,将宛如破布娃娃般的她从地上拖起来,又是一个耳光,打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
「你就跟我妈一样欠揍,否则不会乖乖听话!」
「痛……不要打我……」英苔无力抵抗,任他又摇又晃。
毛舜远一拳打向她的腹部。「看你还敢不敢不听我的?你们女人就是需要男人教训一顿才会变乖……」
她倒卧在地上捂住肚子蜷缩起来。「救、救命……」
「没有人会来救你,快说你愿意回到我身边,说啊!」
他用鞋尖踹了两下,当他的脚又要落下时,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揍倒了。
飞车赶来的梁杉博在楼下没看见英苔的人影,才一上楼就听见她在喊救命,情急的破门而入,就看见这让他血液逆流的画面。
「啊!」他怒吼的朝毛舜远猛烈挥拳。
「你敢打我?」毛舜远及时偏头躲开挥来的铁拳。「原来洁西卡就是为了你才要跟我分手,好哇!终於让我逮到了……」
梁杉博脑海中的理智「磴!」的一声断了。
怒火窜遍全身,他近乎疯狂地痛揍毛舜远。
「你打她?!你这个畜生!你敢打她?你等著去坐牢吧!」
他万万也想不到毛舜远竟然有暴力倾向,教他怎么能把英苔交给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看著两人打成一团,英苔满脸惊惧的缩在墙角,不停的打哆嗦。
「啊……」毛舜远吃痛的呻吟,当梁杉博分神要去注意英苔的情况时,他连忙狼狈的拔腿就跑。
「不要跑!」
怒火中烧的梁杉博追到楼梯口,想到英苔,他又赶紧跑回来。
瞧见被打得体无完肤的英苔,他不禁痛彻心扉,大手才伸过去,她竟然吓得更往里头躲。
「是我,梁杉博,不记得我了?不要怕,没事了。」
他的喉头梗住了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心痛但温柔地对英苔说话。
英苔茫然的视线慢慢对准了焦距,看著他半晌,认出他是谁。
他来救她了……泪水再一次氤氲了她的眼。
她有点紧张地望向屋内。「舜远……唔……」嘴角的裂伤疼得她眼泪直掉。
「他已经跑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她觉得头好胀、好昏。「嗯。」
「来,小心。」梁杉博极为轻柔的搀住她的腰和手肘。
不断发抖的双脚好不容易站稳了,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晕眩立即征服了她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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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外的走廊跟主治医生讨论著英苔的伤势,除了皮肉伤之外,还有脑震荡,必须做更进一步的检查,加上受到惊吓,需要住院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