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杰斯,你不了解茵茵她虽然精通忍术,看来好像很坚强,其实她的心灵脆弱,时常感到很不安。”雪儿动之以情。
“她有什么好不安的?”杰斯不以为然。
“她……”雪儿正要晓以大义,没想到书房的门被“一阵风”吹开了,大伙儿诧异地往门口看去——
茵茵顾不得此时自己穿着睡衣,匆匆走向雪儿,拉着她的手臂,脸红脖子粗地阻止她:“雪儿,别跟他说,去非洲……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
“说得好,省得我浪费时间。”杰斯冷冷地扫了茵茵一眼,唇线嘲讽地扬起。
茵茵细致的单凤眼喷出火花,怒瞪着他,她很想反唇相讥,可是偏偏在他面前,不争气的舌头竟又开始打结:“我……才……不……稀罕……咧——”
“是你自己说的。”杰斯乐得应和。
“当……然。”茵茵别开脸。
“不,不成啊!茵茵你别逞能,让杰斯陪着你,他是专业保镖。”雪儿不赞成。
“我不需要保姆。”茵茵面对雪儿说,发现舌头又灵光了,还说得挺顺溜的,而且还顺利地嘲弄那讨厌的杰斯。太好了,她终于找到说话不打结的窍门——别看着他就成了。
“你在侮辱我的专业?”杰斯俊脸紧绷,没想到这大舌头女孩也有伶牙俐齿的时候。
“谁知道你究竟专不专业啊?”茵茵回避他那双可恶的眼睛,又顺利地损到他了,她暗自窃喜。
“我在保全界少说九年了,九年前你还在吃奶呢!”这话说得极轻、极冷、极讽刺。
茵茵忍不住睨了杰斯一眼,当场被他嘲笑至极的眸光震伤,但对这种人她何需多愁善感呢?他有得是伤人的本事,她跟他客气什么?
“原来你是个老头子,哈哈哈……”茵茵仰头大笑,看着天花板说,“非洲对一个老头而言真的是太远了,到时我还得照顾老头,多麻烦。”
杰斯的双眸化成两团火焰,怒涛在胸口翻搅!如果她是想激怒他,那她是真的办到了,但他饶不了她,“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答应护送你去吗?”
“老头子不但老,耳朵也不灵光了,我刚说过了,我才不稀罕!”茵茵才不把他看在眼底。
杰斯瞪着大胆挑衅的茵茵,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令他全身血液开始逆行,“很好,我突然想改变主意,就亲自‘护送’你去一趟非洲。”
“啊?!”茵茵没想到形势竟失控地大逆转,她的视线从天花板移向杰斯,他不怀好意的眸子、一副掌控局面的自信模样,令她倒抽了口气。
“太好了,只要杰斯愿意就没问题。”司徒野乐见其成。
“真谢谢你,杰斯。”雪儿松了口气地道谢。
“我们先回房去吧,让他们讨论一下行程。”司徒野搂住雪儿的腰,相偕微笑地离去,去度他们的花好月圆之夜了。
第2章(2)
不!怎能就这么拍板定案、散会了呢?她这当事人根本没同意呢!茵茵惊慌失措地在心底哀叫。
此刻书房只剩下她单独和杰斯在一起,她顿失依靠,整个人慌乱了起来,一颗心胡乱跳,舌头又紧张得猛打结:“你……为什么……突然……答应?”
“士可杀不可辱,你不懂吗?”杰斯森冷的目光看得茵茵浑身打颤。
“要……当……烈士……是……你的事,明天最好别跟来。”茵茵闭起眼睛,一口气说完,立刻掉头就走。
“慢着。”杰斯低吼,但茵茵充耳不闻,硬是快步走,眼看着手就要触及门把了,她可以顺利逃生……
“你给我站住!”杰斯箭步而来,魔掌一伸,抢先霸占了门把。
“你……你……”茵茵屏住气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粗犷的体魄就像挡在她面前的一座山,且离她只有一指之遥,令她呼吸困难,感到空气愈渐稀薄。
“你给我听清楚了,到了非洲一切得听我的。”杰斯沉声命令。
“我……干吗……要……听你的?”茵茵反驳,却是火上加油。
杰斯眼中焚烧着烈焰,失去耐性地狂吼:“只要你有任何意见,我立刻架着你回日本。”
茵茵被他的怒吼吓得脑子昏眩,双腿发软,眼眶泛红,只想求救,“雪儿……救命……”
“你这就给我坐到椅子上,我有话问你。”杰斯揪住她的衣襟命令。
“去……你……的!”茵茵拍打他的大手,抗议他粗野的举动,泪水扑簌簌地滑下脸颊,心底很是受伤。
杰斯愣住了,立刻放开她,看着她泪流不止的模样,良心顿时感到不安,他虽不喜欢女人,却不曾欺侮过女人,也没见过女人在他面前流泪,这下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哭什么?”他勉为其难地“慰问”她。
“你走开,野蛮人。”茵茵痛恨他粗鲁又蛮横,泪滚滚直落。
“别哭了。”杰斯焦躁地说,分贝只比低喃高了一丁点。
“我要走了。”茵茵使劲地推开他,开门就要离去。
“不准走。”杰斯大手一伸,硬生生地把门关上了,不小心夹住了她的衣角。
茵茵正要上前和他理论,突然“嘶”的一声,她诧异往下看——天啊!她的睡衣裙摆竟裂开了一个大口,露出她白皙的腿,而部分碎裂的衣料还卡在门缝上……咬咬唇,她一脸火红,急急扯住破裂的大口,但春光已然外泄,落入杰斯的眼中。
“我不是故意的。”杰斯尴尬地解释。
“你是有意的。”茵茵朝他尖叫,一点也不结巴。
“我道歉。”他喉头干涩地说。
“道歉无效,我要你帮我缝补回去。”茵茵可不原谅他。
“要我堂堂男子汉做女红,门儿都没有。”杰斯不接受这无理的要求。
“你才不是什么男子汉!”茵茵得理不饶人。
“你……”这乖戾的女人,一下让人手足无措,一下让人难以忍受,他真想一走了之,“我叫女仆帮你缝,这样总可以吧?”连自己都难以相信,他竟会退让。
“不成,这睡衣是我妈妈亲手做的,你弄破就得亲手缝回去。”她执拗地摇头。
杰斯眯起眼怒瞪她一脸的傲慢及泪痕,很想扭断她细白的颈子,空气陷入彼此仇视的胶着状态;但他跟一介女流之辈计较什么?是他弄破的,他就该负责。
“脱下来。”他烦躁地说,已退让到了极限。
“什么?”茵茵诧异得涨红了脸。
呃!说太快了,他懊恼地说:“回房去换下来给我。”
“你要亲手缝吗?”茵茵怀疑地问。
“缝就缝,没什么大不了的。”
“果真是男子汉,能屈能伸。”茵茵没想到自己可以获胜,好心情自谷底升起。
“别得寸进尺。”杰斯双眸喷火。
“我知道,士可杀不可辱嘛!”茵茵扬起美眸说,打开门,拾起破裂的布料,扔到他怀里,“在这里等着,本姑娘去去就来。”
杰斯恨得牙痒痒的,走向书桌按了对讲机,要管家送针线过来。
没一会儿,茵茵换了件休闲服,回到书房里,发现杰斯早已备妥针线坐在沙发上等她,她憋住笑,把睡衣交给他。
杰斯不怎么客气地接了过来,开始穿针引线。
“没想到你粗手粗脚的,动作倒挺利落,一下子就穿好线了。”茵茵睁大了眼睛瞧。
“没见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这没什么难的,杰斯横眉竖目地说,开始缝补。
“你竟忘了最重要的步骤,该在线尾打个结,这样线才不会溜掉。”茵茵好意提醒,却遭来杰斯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