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你什么?”她不懂。
“看看我会不会为你心碎是吗?”他愤慨地说。
“哪可能,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爱我。 ”她摇头。
“我不是吗?”他握紧她的手,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她瞥着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除非你不爱我,否则你永远是我的人。”他肯定的口吻令她芳心震动,却也令她惊悸退却。她怔怔地退后,但他不容许,一把将她扯进自己怀里,低声警告:“我绝不再让你任性离去。”
有半晌,茵茵说不出话来,凄楚的眸子默然和他认真的眼眸相对,突然她哇地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
“哪样?”她哭得稀里哗啦,让他措手不及,只能更加紧拥着她。
“那天离开时你说你会忘了我的,而且你连一句再见都没说。”
“我是想忘了你这个乱没良心的女人,但偏偏……唉!我爱你。”他认栽了!不管她怎么想,他坦承自己的感情。
“是真的吗?怎么那么……巧?”茵茵微启小嘴,泪汪汪地凝视他,“我欧豆桑说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会再出现的。”
“你欧豆桑说的?”他挺吃惊的!
“嗯,我那么爱你,那么想你,可你说走就走了,我只能把你的照片埋在院子里,被他老人家发现了,那时他是这么告诉我。”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那么爱我’的?”他问,声波柔如秋水。
“很早很早以前就爱着你了。”她真情告白。
“为何要拒绝我的求婚?”他愈说,俊脸愈靠向她羞红的小脸。
“我以为你只是要负责任,但我要的不是责任,我要你的……真心疼爱。”
“我当然是真心疼爱你,但我的爱还包括着无限的责任,傻女人难道你感受不到吗?”他的鼻尖轻触着她的,嗅着她淡雅好闻的气息;她小脸晕红,迷醉在他感性的低语里。
他的唇温柔地覆上她的,性感地吻她,她伸出双臂缠绕着他,爱恋地倚偎着他,甜蜜地回应。
所有的寒冷都被两人心底的春天驱离,赤裸裸地坦承爱意需要无限勇气,却也获得无尽的甜蜜和幸福。
第10章(1)
宁静的冬日艳阳高挂在窗外,茵茵满足地枕在杰斯的臂上,倾听他的呼吸,杰斯轻柔地吻她芳香的发梢,谁也不愿放开谁,相思之苦早已消失无踪。
“你把礼服毁了,待会儿我怎么出去见人呢?”茵茵低声问。
“谁也不必见,就这么粘着我。”杰斯笑着,吻她担忧的小嘴。
“不成啊,我是伴娘呢!”她抬眼,看见他眼中的笑意,这才知道他在捉弄她,她撑起上身,娇嗔道:“不管啦,待会儿堂姐怪罪,我可承担不起。”
“该不会又要叫我缝吧?”杰斯苦笑,心底冒出冷汗。
“不,你……”缝得很糟!茵茵不想伤了他的尊严,猛地改口,“你缝得不错,可是有新的更好啊,你得赔我一件全新的。”
“那简单。”杰斯轻啄她微噘的小嘴,自信地取过床头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下指令:“立刻去帮我买一件法国进口的伴娘礼服,要最精致、最美的,多少钱都没关系,下午之前送达我这里。”不出十秒他挂上电话。
“你在和谁说话啊?大老板。”茵茵好奇地问。
“东京的分行经理。”杰斯点点她的鼻尖。
“东京?来得及吗?”他的“势力”颇教她震惊 。
“绝对来得及。”杰斯扯着唇,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茵茵眨眨眼睫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红着脸急急地遮掩自己。
“遮什么遮,我早看光了。”他慑人的眸满是笑意,大手环住她的腰肢,反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十指交缠住她的。
“你……还要做什么?”茵茵的心狂跳,晶灿的眸子带着令他心折的羞赧。
“做爱做的事。”杰斯性感地吻她精巧的唇线,她的颈,她的额,她秀丽的眉,缓缓移到她可爱的耳垂摩挲,吮咬,无言地催促她燃起热情……
下午四点,茵茵沐浴完毕,穿着杰斯宽松的运动服在房里看电视,门铃在这时响起——
“去瞧瞧是不是分行经理派人送礼服来了。”尚在浴室里淋浴的杰斯探出头来说。
“是,大人。”茵茵欣然前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可是她手上什么也没有,茵茵打量着女人素净的脸蛋,发现她眼神中的惊讶,“你找谁呢?”
邢镶镶瞧见开门的不是那个不近人情的杰斯,而是个俏丽的女子,整个人怔愕住了。这女人是谁,居然可以待在他房里,而且她身上穿的过大的运动服绝对是杰斯的!难道他身边已经有要好的女友了吗?就是这个女孩?
那天她送消夜来,隔天来收盒子时发现她精心制作的餐点不但原封不动,而且已经发臭了,可她不死心地仍天天来找他;她知道他在里头,可是他却完全不搭理,她还在奇怪今天为什么会开门呢,原来不是他本人。
“我找……杰斯。”邢镶镶双眼探进房里,找寻她梦中情人的踪影。
“他正在……”沐浴,茵茵即时收回最后两个字,发现女子异样的眼光,“有什么事吗?”
“我想来为他按摩。”邢镶镶一心一意想接近他,可这女孩竟敢挡在她面前,看了真是碍眼。
“哦?!”原来是位按摩女郎,“你是算钟点费的吗?”茵茵问。
“不,我是免费的,只要杰斯愿意,我可以天天来。”邢镶镶不介意告诉她自己对杰斯的“热爱”。
“有这么好的服务?”茵茵狐疑地睨向浴室,难不成他常筋骨酸痛,需要她天天来?
这时杰斯正好由浴室走出来,看见茵茵站在门口,而门外的人居然是邢镶镶,冷峻的脸立刻冰封。
这女人真是缠死人不偿命!“你来做什么?”他面无表情地问,大步朝门口走来。
邢镶镶瞅着他身上的浴袍,看在她眼底有说不出的暧昧。她用肚脐眼想也知道,他和这女子是什么关系,而她也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并不受欢迎。
“按摩啊!”茵茵替邢镶镶说了,她不但泛胃酸,话也酸溜溜的。
杰斯不理会茵茵的醋劲,走出门外,极冷淡且严厉地对门外的邢镶镶说:“最好别再来烦我,否则难保邢家可以再拥有今日的荣景,你该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这句“重话”当场震得邢镶镶头皮发麻。他是在提醒她,邢家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天狼帮赏赐的。
邢镶镶这才恍然大悟,杰斯此行的真正目的并非只是来“四处参观”而已,他是来调查他们的。
噢——老天!她就是想追求自己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也不敢拿八十老母和大哥的身家当赌注啊!
邢镶镶自惭形秽,她不是无耻之徒啊!只是一时被他的俊美多金迷惑,但她终于及时省悟,一脸哭丧地请求:“请你高抬贵手,我大哥是真的改过,而我永远不会再烦你了,求你!”
“你走吧!”杰斯大手一挥,放她一马。
“是,是。”邢镶镶不敢停留,低着头,快步离去。
茵茵疑虑地走出门外,看着邢镶镶进了电梯,消失,雾里看花地问:“怎么回事,我一点也弄不懂,她不是要来按摩的吗?你怎么对人家那么凶啊!”
“你不必懂,进来吧!”杰斯搂住她,走进房里。
可是进到房里茵茵一张唠叨的小嘴还是不罢休,“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