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美……」他语音低嘎,著迷的看著她雪白的肌肤渗出点点汗水,然後因为情欲而泛红,他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等她适应他後,才开始缓缓律动。
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袭来,宁宁完全无法思考,除了喘息和感觉他,她什么也无法做,只能任他带著自己进入汹涌澎湃的情欲浪潮中……
第九章
从睡梦中清醒时,已是午後。
才睁眼,就见他头戴著耳机麦克风,坐在窗户边敲打电脑,一边轻声说话。
她睡眼惺忪的看著他好一会儿,才醒悟到他正在工作,虽然在台湾时有见过他打电脑,但次数却很少,她本来还以为像他这种富家少爷就算真的有个工作、有个职称也只是挂名而已,但听他现在交代的那些事情,显然并非如此。
平常看他总是嘻皮笑脸的,像个长不大的男孩,难得看到他如此沉稳的模样。
懒洋洋的打了个小呵欠,她蜷缩在床上,安静的瞧著眼前的男人。
说真的,他那样坐在窗边,活像是杂志里的广告。
这男人真是漂亮得不像话,她知道他见过许多世界级的模特儿及女明星,很难想像他竟会对她感兴趣,但他似乎的确是喜欢她……
可能是新鲜吧?他大概一辈子没和她这种小老百姓相处过。
宁宁一扯嘴角,自嘲的笑著。
反正她又没打算嫁他,两个人在一起,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照他昨晚的表现看来,至少她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粉脸微微泛红,她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观察起这房间。
夜里没注意看,现在一瞧,她才发现他房里全是同一系列的白色古典家具,从桌椅、书柜、窗帘、床,一片纯白。
屋顶上的玻璃已经合了起来,上层的屋顶也已关上,遮住了阳光,难怪她不觉得刺眼。房间的左方有著玻璃柜,里头放著七八支望远镜,在地上那台最大的望远镜被移回墙角。玻璃柜旁有扇没合上的拉门,门里隐约可以看见里头半开放式的壁橱挂著一排男装。
突然间,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眯眼一看,才发现男装旁似乎挂著很眼熟的女装,她的。
她猛地坐起身,抓著丝被遮住前胸,侧身往那门里探看,果然见到自己应该还在饭店行李箱中的衣物全被挂了上去,她甚至瞄到自己另外一双鞋。
「醒了?」眼角瞥见动静,霍克抬起头,见她坐在床边,停下手边工作,挂了电话,摘下耳机麦克风,走到床边坐下,微笑轻抚她的脸,「饿不饿?要不要我叫人弄些吃的上来?」
「我的东西为什么在这?」她红了脸,瞧著他俊美的脸,奇怪自己在害羞什么,该做的都做了,可他一靠近,却还是让她心跳加快。
「我让人拿了过来。」他轻扯嘴角,解释道:「老头子今早上心脏病发,白云及时救了他,借了你的衣服跟去医院,她要我转告你浴巾是不错的代替品,不过我怕一个早上让查德看见两个穿著浴巾的美女在屋子里转,会让他老人家刺激太大,所以才要人把你们的行李送来。」
「你帮我们退了房?」她轻蹙眉头。
「对。」他笑著道:「照现在这情况看来,你们住这里比较方便。」
宁宁瞧著他无辜的笑脸,本来有些气他的自作主张,但他说得没错,看这情况,白云的确是会到这里来住,加上她自己现在又和这家伙在一起,白云的事情显然还没处理完,暂时住在这里显然比较实际。
「多少钱?我补给你。」她边说边抓著丝被爬下床要去拿钱包。
霍克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捞了回来,语音带笑的道:「不用。」
「为什麽?」她吓了一跳,身上的丝被差点掉了,两手忙紧紧抓著。
「因为那家饭店是我的。」他笑著轻咬了她柔嫩的裸肩一口。
她呆了一下,转头瞪著他看了三秒吧,然後才反应过来,一脸狐疑的问:「你是STAR的老板?那个在全球有一百零七间连锁饭店的老板?」
「一百零八。」他挑眉更正,「年初时在苏格兰新开了一家。」
「你开玩笑?」她一脸不信。
「不是。」他抵著她的额头,笑著说。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瞪著他,最後她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你饭店的早餐难吃毙了。」
「我知道。」他苦笑,亲了她的红唇一下。「你说过了,我也吃了,我会叫他们改进的。」
他一亲她,害她脸又红了,忍不住开口损他,掩饰羞窘。「那麽难吃的早餐怎么还有办法开那么多家?」
「因为床好睡?」他挑眉,脸上笑容暧昧。
宁宁面红耳赤的瞪他一眼。
「你不同意?早餐我是吃了,床倒是没睡过。」他舔吻著她的耳垂,笑著提议道:「也许我们该找一天亲自去试试。」
「我睡过了。」她用手肘往後一顶,趁他松手时挣脱他的怀抱,抓著丝被跑进他的更衣室,拉上门前满脸通红的回头哼声道:「要试你自己去试!」
看著拉上的门,霍克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真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连肩膀、胸前和她没遮好的裸背都会泛红,看起来真可爱,和她平常冷漠的表情简直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换好了衣服,才走出更衣室,她就看见霍克站在门边等著。
「饿了吧?」他微微一笑,牵著她的手,带她到另一间和他卧室相连的起居室,那儿的摆设和他卧室是同一套的白色家具,白色的沙发、白色的钟、白色的椅子,桌脚有雕花的古董桌也是白色的,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
「你喂猪啊。」她好笑的看著满满一桌的食物。
「我很饿啊。」他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你刚没吃吗?」她有些讶异的看著走到她对面坐下的他,这家伙不是早起床了。
「在忙。」他牵扯嘴角,吃起沙拉。「上次休息了一个多月,积了一些工作,这次如果不是老头子生日,我人还在拉斯维加斯。」
提到他父亲,倒让宁宁想起他刚说老巴特今早心脏病——
奇怪,那这家伙怎么还在这?
宁宁一瞪眼,停下刀叉,看著眼前的男人,开口道:「霍克?」
「嗯?」他抬眼,冲著她笑。
「你刚不是说你父亲心脏病发?」
他停了一秒,才应了一声:「嗯。」
她看著他,无法不注意到他脸上笑容仍在,眼底笑意却消失无踪。
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多管闲事、欧阳宁宁不要多管闲事——
那些不要多管闲事的警告又在脑海里声声作响,她低头重新吃起沙拉,可这回却无法忽视心中那股冲动,明知道这样做很不智,她还是再度停下进食的动作,抬起头来,看著他开口:「你不去看你父亲行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吃著沙拉。
她忍了半晌,才又开口:「霍克?」
他一僵,然後才道:「亚历士在那,有情况他会打电话回来。」
「可是你不打算去看他?」
「对。」
「为什么?」
「我不认为他会想要有人去探病。」他唇角微扬,语音却有著压抑的紧绷。
她看著他握著刀叉的指节泛白,却还是无法遏止问话出口:「怎么说?」
「记不记得我的车祸?」他抬起头来,一派轻松优闲地看著她,自嘲的笑著,「我在医住了半年,他一次都没来看过,从一开始到最後,一次都没有。老头子认为巴特家的人是铁打的,跌倒了就要自己站起来,就算我去了,他也不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