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苹没有恶意,她……”
“还说没有恶意,她分明是故意惹火我!”程羲气恼的声音从密合的齿缝间急促的吐出,“故意要你穿那件该死的泳装,故意把这身属于我,只有我能看、能碰的美丽暴露出来!皮肤好好摸,像牛奶一样白,一样滑?哼,要摸也是我摸,轮得到旁人吗?”
说著,他扶在她腰臀上的手掌不客气地揉搓著那里的肌肤,像是要证实书雅说的话。
“程羲……”丁铃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个扭动,一场惊天动地的欢爱便避免不了。
“还像豆腐呢!晶莹剔透、白皙无瑕,入口即化,粉嫩粉嫩,哼,那也只有我能尝!”他还不肯罢休,嘴巴啧啧有声的沿著她薄嫩的颈肤往胸口吮出红印。
“三十四D?这我得好好量量。”他低哑的声音暧昧的吐出,性感的嘴唇移到她丰满的胸房,像是要用嘴巴来量出那里的尺寸。“嗯,我又饿了起来。”
仍蜷伏在她体内的yu/望像安静了长时间的地龙,突然的翻身爆发。丁铃惊叫出声,只能承受他狂野的索求,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甜蜜的呼唤。
“铃姐,你洗好了没?”
“啊……”她猛然缩回激情的叫喊,一时间,困窘的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程羲却停也没停的冲撞著她,让丁铃只能咬牙切齿的咽下因激情不断逸出的呻吟。
“铃姐,你没事吧?”
“没……事……”她在愉悦极致的痛苦中,不断吸气。“我……等、下就……好……你……”
“要我在外头等你,是吗?”
“不——用!”她急促的说。“你先、先……我很快……”
“噢,那我先下去了。”
脚步远离的同时,程羲发出最后的一击,丁铃一等双脚落地,立刻推开这个令她丢脸极了的男人。
“你,可恶!”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她转开身,程羲却不让她走,从背后搂过来。
“别哭,你这样会让我心疼。”
“如果会心疼,就不会这样对我了……”她抽噎著,明晓得该推开他,再也不要理他了,身体却违背意志软弱的靠向他。
“可是我……嫉妒!”他挫败的承认,激烈的喊道:“你是我的,我不要别人看你、碰你!刚才在游泳池时,我几乎要发狂,那么多双眼睛,还有依苹、书雅、孟琳和晓君的手,她们碰你,我看到了。”
“她们跟我一样都是女人耶!”
“我不管!”他霸道的说,“再说现在有同性恋!总之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你,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程羲……”眼睛微微刺痛,对于他霸道的柔情,丁铃心中有万千滋味。
如果只是情/yu,为什么他对她的独占欲会这么强?但如果不仅是情/yu,他何以忍心伤害她?是像依苹说的,像他们这种家庭,婚姻只是一种商业利益的结合,非关情爱,所以他会娶的是另个女人,依恋的却是她?但他一句爱都没讲呀,永远都是那句——我要你,永远不放。
程羲抱著她来到淋浴间,温度适中的泉流冲击著两人。丁铃依偎在他怀里,任那双强壮的臂膀拥住她。
能拥有的,就只有这样吧!
如果有一点骨气,应该离开的。
可是……她爱程羲呀。
第十章
“这是什么?”以丁铃为封面的“衣周刊”,被强迫的塞在她面前,就翻到引起程羲怒气的那一页。
已经是一星期前发行的,现在才找她理论?丁铃怔怔的想著时,他又发关了起来。
“如果不是书纶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程羲脑中充满表弟拿杂志给他看时,脸上那种神往、欣羡的表情,胸坎处冲卷的怒气更形高张。
“丁铃这张照片拍得真美呀。但最教我对你又羡又妒的,不仅是她的美,还有她的内涵。没想到她这么多才多艺,会写小说、画漫画、画插图、画封面,画各种类型的图画,还有一手的好厨艺……天哪,我真是羡慕死你了。要是让我比你早一步遇上她,我一定娶她……”
听到这里,他恨不得给表弟一拳,谁教他竟说想娶丁铃!但他只是从他手里抢走那本“衣周刊”,拿来质问。
“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著我?”
“依苹说,你不会看这种杂志,我才答应接受访问。”她苦恼的轻皱眉头。
“依苹,又是依苹!”他气得攒额蹙眉,但很快就想到重点不在这里。“如果不是‘衣周刊’访问你,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我并没有特别要瞒你,只是选择不说。”
“好个选择不说!什么意思?”
丁铃毫不畏惧他耽耽逼来的目光,轻柔的回道:“书房里有好几套我的作品,你从来没注意。如果你注意了,看到作者的名字,就会知道。”
“我……”他闭起唇,有吗?他……没注意过。
他进书房找丁铃,通常只有一个目的,绝不是看书,所以……“你也从来没问过我,你不在的时候,我在做什么。”
“不就是在学校……”她现在已经毕业了,他改回道:“或去超市、百货公司、书局逛逛什么的,要不然就是去喝下午茶。”
“我一个人去。”她神情温柔,汪汪的目光里有种极轻极淡的控诉。“从来就只有一个人。最近因为有了依苹和她的朋友,才不再是一个人。”
强烈的愧疚感将他抓住,程羲从来没想过她的生活会这么孤单,他以为……事实上,他是知道的,只是故意不去想。
“这跟我们谈的事有什么关系?”他的气势馁了下来。“报导上说,你是因为了宁的关系,开始写作的,你当时就应该告诉我。”
“你有每件事都跟我讲吗?为什么我就不能保留一点隐私?况且,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听。”她垂下视线,柔美的小脸蒙上黯淡的光影。“帮哥哥完成遗作,对我是一种疗伤止痛。你应该知道哥哥刚过世的那段期间,我的情绪有多低落,好不容易才借著这件事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你是说……”他屏住呼吸,恐惧猛然袭来。
丁铃曾经……不,她怎么可以有那种想法!丁宁死后,他那么细心体贴的哄著她、安慰她,她不该会想要……死呀!
“当时我太沮丧了。牺牲了这么多,哥哥还是死了。从八月发病,到十一月病亡,不过三个月,让我不禁要想,如果……什么都不做,是不是情况反而好一点……”
“你认为跟我在一起是牺牲?”他铁青著脸,下颚一束肌肉危险的抽动。
丁铃没有立刻回答,尴尬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空气中,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至少这种关系,不是我情愿的。”她终于开口,语气显得疲惫而脆弱。“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们从来没遇上,只要哥哥能活著。”
“在你心里,我就是不如你哥哥。”他气闷的说。
“至少哥哥不会伤我的心……”
“我伤到你什么了?”他才是被伤害的那个人好不好!她知不知道她说的每个字,都像烙火的针般刺得他全身发痛?
“我小心翼翼的呵护你,你没开口,我就主动提供你最好的,凡事为你设想,甚至把这栋房子都过给你,我的用心还被你说成伤害?”
“你的小心翼翼呵护,你的主动提供,你的凡事为我设想,甚至慷慨的把房子过给我,都是为什么?”汹涌的热气冲上眼睫,积压太久的委屈没办法隐忍了,丁铃眼眶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