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很退流行,穿得像村姑。」第二个人补充一句。
「个子也太矮了,距离标准太远了。」第三个人跟着踹一脚。
芙宁这下终于认出她们了,也不是说每个都认得,但其中一个是那天维亚指给她看的九点档演员,另外一个则是那个名模,至于第三个她就真的不认识了。
「你们到我店里是来喝咖啡,还是来指教我的穿着打扮?我想二十五楼办公室需要搭电梯才能到,这点你们应该知道吧?」她也懒得跟她们穷蘑菇,干脆摊开来说。
她今天感冒症状齐发,身子正不舒服呢!
「我们只是来看看这次旭予看上的女人长得什么模样。」她们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表情充分说明了她们的看法。
其实她们是耳闻阎旭予迷恋上一个咖啡店老板娘,其程度已经到了公开追求且死缠烂打的程度了,所以她们很想知道到底谁能让这个没人抓得住的花花公子沉醉。
毕竟阎旭予条件很好,性格也不错,偏偏没有女人能让他真心爱上,也没有女人能将他绑住。在场的三个都是前后的失败者,这下当然要来品评一下这个打败她们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你们以为这是动物园吗?动物园还要收门票呢!」芙宁一点也不客气地拉开店门。「三位请吧,今天不卖咖啡给几位。」
那三个女人被她公然的逐客弄得有些难堪,但是她就这样站在门口拉开大门,赖着不走也不是办法。
「你跟他不会长久的,很快会有下个女人取代你。」
「如果你以为他会娶你,那你就错了。」
「哼!」
三个女人呛声完终于扭着臀走了。芙宁将门一关,嘴里还喃喃念着:「这个你还真的猜错了,他已经娶过我了。」
自嘲地嗤笑两声,她走进柜台里面拿出一份饮料单子,拿出笔开始改造,嘴里还喃喃咒着阎旭予那个始作俑者。
「好个体验人生,就是这样开始学着泡妞,学着当花花公子,真是好样的。就跟迷恋电影一样,女人也满天下!」
嘴里还念着,那个被骂的对象就大摇大摆的推开门进来了。
「芙宁,好久不见,我今天想喝拿铁。」阎旭予的笑脸灿烂得可跟阳光比美。
芙宁瞄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拿铁一杯,就这样吗?要结帐了吗?」
「嗯,就这样。」他开始觉得她的笑容实在有点阴沉。「你怎么了……」
「一共是三百元,阎先生,付现还是刷卡?」芙宁笑咪咪地说。
「付现。嗯……咖啡涨价啦?拿铁不是卖一百吗?」他困惑地问,这种涨幅要不发现也难。
「对你——答案是肯定的。」她拿出刚刚特地做好的新饮料单。「这张是你专用的。」
那张饮料单上所有的饮料都涨价成三倍。
阎旭予瞪大了眼睛。「为……为什么?」
看来他似乎是做错什么事情惹到她了,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我高兴。」她抢过他手里拿的五百块,迅速地找了两百给他,然后就走出柜台,兀自去喝她的饮料、吃她的三明治去了。
阎旭予无助地看了看四周,想找出可以给他一点提示的人,偏偏大家都不敢说话,毕竟老板娘正在气头上。
他很想问个清楚,但是他等一下还有个重要餐会要参加,司机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
「芙宁,我知道我可能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了,你先别气。我等一下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餐敍,等我回来一定来找你,到时候你可以直接对我发脾气,不过午餐记得要吃喔!」他站在她面前说。
芙宁看都不看他一眼,阎旭予只好先去处理公事了。
只是他下午跑来时,已经找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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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旭予手里大包小包的,站在戴芙宁家的门口猛按门铃。
他急了,在冷天里居然开始冒汗了。「芙宁,你开开门,我可以解释——」
「你走开,我现在不想见你。」戴芙宁将门打开一小缝,用沙哑的声音说话。
「不行,你都生病了,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他下午回去咖啡店,那些工读生才好心地告诉他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好险不是那个叫什么小杜的小情敌当班,否则肯定不会跟他讲的。
「我不要看到你就会好了,你走开啦!」她喉咙痛得要死,还要用力骂人很累的。「你就让我安静地死去,别吵我了。」
「你说那什么话?你是不是很严重?你快开门,我开车载你去挂急诊。」他着急地说。
她索性打开里面那层门,隔着铁门翻白眼给他看。「是谁那天发烧都还死不去看医生的?挂急诊?想让我丢脸吗?」
「可是你都这么难过了,当然要挂急——」
「闭嘴,我让你进来,你就还给我安静,这样可以吗?」她实在受不了顶着欲裂的头在此跟他争辩。
他勉强地点了点头,一副忍痛答应的模样。
芙宁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打开铁门的扣锁。
阎旭予一进了门马上忘记保持沉默的应允。「你先来吃点东西吧!我买了粥跟清淡的小菜,还有一杯现榨的柳橙汁,还有一碗热汤跟水饺,你想吃哪一种?」
「天哪,你是想开小吃店喔?」她瘫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一样一样的摆出来,觉得头很大。
他真的一一把食物摆好,让她选择吃哪个。
芙宁无奈地投降,拿过那碗汤先喝了起来。
「你有没有发烧?」他说着还摸了下她的额头。「有点热,吃药了没?我们还是去看——」
「闭嘴!」她塞了一口水饺进他嘴巴。「反正感冒是你传染给我的,你应该有抗体了,吃了吧!」
阎旭予只好开始捡她吃剩的食物吃,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于是两个人就着那一桌的食物吃了起来,不过最后大部分还是被塞到他的胃里,毕竟他真的买太多了。
直到她吃完了饭,也吃过药,被温暖地安顿在床上,身上盖着保暖的棉被,他才稍微停止他老母鸡似的行为。
「你先睡一下,我在这边陪你。」他坐在床的另一边,手里拿着一本小说。
她靠着床头,有点昏昏然,却在看到他手上的婚戒时又醒了过来。
「你又把它戴上了?」她抓住他的手问。
阎旭予耸了耸肩。「我本来就是已婚的男人,还是让大家都知道比较好。芙宁,今天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以后会确保没人去打扰你……」
「这种事情怎么确保?」她叹了口气。「我也知道现在怪你也太迟了,毕竟你都招惹过那么多女人了。」
「我……」
「你不用解释了,我也不是真的为那件事情生气,一方面也是因为感冒,身体不舒服的关系。」她是个明理的人,也没办法抓着这件事情对他使性子,再说那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开心地抱住她。「芙宁,我真想在你身边保护你一辈子,我……」
「等等,你请人去申请离婚了没?」她的话打断了他上了眉梢的喜悦。
阎旭予愀然变色。
「你……你刚刚明明说不生气了!」他指控地反驳。
「我不是在跟你呕气。」她缓缓地解释着,基本上她喉咙不舒服,也不大能大吼大叫。「我是觉得这样比较好,让一切归零,我们可以重新出发。」
「重新出发?这不会是你故意骗我签字离婚的伎俩吧?」他一脸防备地问,似乎真的在怀疑这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