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凭,你以为你现在解释有用?我不是三岁小孩。”翟曜生气的不听解释。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冷眼旁观的苏宛儿心中暗暗的漾起笑容。她的目的达到了。哈哈!
“眼见有时候不一定是真实的,你不要被嫉妒给冲昏了头。”骏忱忍不住斥责。
“我被嫉妒冲昏了头?那么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和意儿单独在花园中?”翟曜气红了眼。
“我并没有和意儿单独在这儿,芽儿也在。”骏忱转过头搜寻着芽儿的身影,这才发觉芽儿不知到哪里去了。
“没话说了吧。”翟曜爆出冷笑。
“翟曜,你真是不可理喻!”骏忱懒得理会他,他现在只想将眼前失了神的写意送回房。
“放开她!”翟曜大吼一声,看着骏忱将写意抱在怀里,他只觉得怒火和血气在他脑子里冲击的更厉害,让他无法忍耐下去。
“你没看到她已经快倒下去了吗?”骏忱不是不放,是不能放。
盛怒中的翟曜已失了理智,他咬牙切齿的吼着:“放开她。”
“不放。”他固执,骏忱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来不及看清一切,翟曜已经愤怒的朝他挥出拳。
骏忱迫于无奈只能放开写意,勉强应战。
打!打!苏宛儿冷冷的笑觑着眼前的这一切。
她就是要让事情变得复杂,她就是要让翟曜误会他们,现在目的达到了,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她了。
从小就习过武的他们,打起来势均力敌,只见两股掌风不断的撞击开来,原本花团锦簇的花园顿时落花残红翩翩飞舞。
他们都忘了过去的情谊,肃杀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两人的招式也越见凌厉。
而在这时候,写意也被从身边扫过的掌风唤回了神志,她尖叫:“不要打了!”
只是打红了眼的他们根本没空理会她,只是拼命的想将对方撂倒。
“翟曜,不要打了。”写意焦急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忱大哥,不要打了。”
天啊!她该怎么办?谁来分开他们?
就在这时候,原本伫立在一旁看戏的宛儿走向她,冷言冷语地嘲讽道:“爷和多罗贝勒今天会闹成这样,全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水性杨花的勾引多罗贝勒,惹爷不高兴,他们这会儿可还是亲如手足的好兄弟,今天爷要是有个万一,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偿!”
“不!我没有水性杨花,我和忱大哥是清白的。”她反驳着。
“是吗?你以为爷会相信你的话?”宛儿冷笑着。
“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停止斗殴,和好如初?”写意的心里好难过又焦急,她早已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话当真?”
“当真。”写意郑重的点点头。
“这可是你说的喔。”鱼儿已经入笼,宛儿笑的好开心。“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可不能怨我喔。”“写意绝无任何怨言。”写意现在就只单纯的想让这对好哥儿们不要再自相残杀,浑然不知宛儿是别有居心。
宛儿欺在她耳朵旁小声的怂恿着:“你何不用你的身子去分开他们,现在也惟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他们停止缠斗。”
谁都看得出他们两人都用了十成的功力,如果在这时候介入,只怕被这两股疯狂扫射而来的掌风打到,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而写意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其后果是可想而知,而宛儿就是要那样的结果,只要她死了,那么翟曜又会属于她一个人了,哈哈!
宛儿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很精,但只要明眼人都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意图,只可惜被急昏了头的写意根本没想那么多,她想也不想的扑向他们两人,想将他们两人分开,只是打的眼红的两人,根本没想过写意会突然扑进来,当他们发觉,想收回发出的掌风时,已是为时已晚——
娇弱的写意根本无力承受这两股力量,只见她前胸和后背各中一掌,她倏地喷出满口血花,整个人就直直的倒了下来。
“意儿!”翟曜奔上前去,及时接住写意瘫软的身子,他的手在抖,身子在抖,声音更是抖的厉害。“意儿!天啊……你怎么会跑进来……”
骏忱也奔了过来,朝他大吼着:“将她抱回房,我去请大夫。”
翟曜这时才回过神,抱着写意快速地奔回房。
被忽略的宛儿,这时忍不住开心的大笑起来。
她成功了,就只有那个笨女人会在两个武功高手交锋的时候介入,这次她死定了。哈哈!
而这一幕刚好落入刚刚去准备棋盘的芽儿眼中,她吓得双目圆瞠,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好半晌才找回飘离的意识,只是她想喊想叫,却喊不出半点声音。
天啊!怎么会这样?她得赶快去报告夫人才是。转了个身,她又跑了回去。
第十章
呆坐在床沿,翟曜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的紧握着她,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生怕眨眼间她就会消失了似的。
写意的伤很重,两股巨大的掌风在她体内爆开,震得她筋脉尽碎,五脏六腑全移了位,连大内御医都不敢保证能救回。
已经整整五天了,翟曜不曾离开床半步,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静默的看着她,偶尔伸手探探她是否还有呼吸,再用棉花帮她把干涸的唇瓣占湿。
他不说话,也不睡觉,若不是还看得出他犹有呼吸,几乎要让人误以为他是座雕像。
翟曜轻声呼唤着:“意儿,你还要睡多久?”御医说她的昏迷天数越久,就越难醒过来啊。
“你知道吗?我没有背叛你,我的心早在花园中,被惊鸿一瞥的你给攫住了,宛儿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不管如何,她陪了我这么多年,所以我才会安排她住在府中。而这一切只是希望等我忙完写意楼的事情后,拨出时间帮她觅桩好姻缘罢了。”
“对啊,小姐,那天是芽儿的错,芽儿不该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现在那个坏女人已经被姑爷逐出府,她再也不会挑拨你和姑爷之间的感情了。”芽儿哽咽,一边说,一边哭泣。
“意儿,你几时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为你设计的写意楼就等你醒过来便可开工了,我希望开工的那天你能亲眼看到。”轻轻吻着她没有知觉的小手,翟曜喃喃的说:“你醒醒好不好?我知道我误会你和骏忱了,我要亲口跟你道歉。”
对于伤她一事,不管是不是意外,他都不能原谅自己,要是写意就此长睡不起,他愿意从此陪着她,是天上、是人间他都舍命相随。
摸着她消瘦的脸颊,两排长睫在白皙无血色的脸上投射出两道阴影,让他看了都心酸,他还是喜欢看她凶巴巴跟他吵架时的娇悄表情,那样的她有活力多了,不像现在死气沉沉。
“少主,这是夫人要我端来的人参汤,是用少主在长白山找到的那对千年人参熬成的。”月儿小心翼翼的端着手中那碗琥珀色的汤汁,生恐洒了它。
翟曜回头端过参汤,刚好对上魏楚楚的目光,他不是不明白额娘有多喜欢这对人参娃儿,三不五时都可以看到她把它们拿在手中把玩。
“额娘。”翟曜感动的看着她。
魏楚楚催促着:“快让意儿喝了。”这小小的一碗汤药,不仅包含了翟曜三年的辛劳,也包含了魏楚楚的母爱,更记载了写意三年的独守空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