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我受不了了……」她咬着唇,紧抓着皮椅的手指微微泛白,无助地摇头哽咽呻吟着。
「谁准你这么快就投降的?」他霸道的封住她的唇,下体冲刺的次数与深度也比刚才加快、加深许多。
一波波的高潮席卷着孟瑜,仅有的意识也早就弃她而去,娇吟声由大渐渐转弱,整个人虚脱的瘫趴在沙发上,无力承受叙康尚未发泄完的精力,就是这个感觉、这个欢愉,让她又爱又怕,想不要却无法戒掉地深陷沉沦。
许久,叙康终於打了个哆嗦,满足地射出体内过多的精子,这场激情终於落幕。
他没有怜香惜玉的在她体内多做停留,更没有温柔地安抚,只是像例行公事似的由她体内抽出,然后迳自往浴室走去。
冲完澡后,换上一身清爽的休闲服,他走向书房研拟未完成的计划书,对於承受不了高亢情欲而耗脱精力瘫睡在沙发上的孟瑜,他连看也没看一眼,更甭提投以关爱的眼神,或是温柔的帮她加盖被褥。
这一切对他而言,只是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而孟瑜只不过是他发泄性欲的对象而已。
这就是真实生活里的傅叙康,冶酷无情、永远以自我为中心。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激情过后,纺惜像是初生婴儿般蜷缩着身子依偎在斩悎的怀里,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两人赤裸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累了?」斩悎修长的食指爱抚似的在她曲线玲珑的背脊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
他的体温就像一座温暖的火炉,正一寸寸的融化她脆弱的意志力,在舍与不舍间……她的抉择竟然是不舍,想要他的心比以前还要强烈。
她不动,黑幽幽的眼眸隐藏在扇形的长睫下,让人瞧下出她的思绪。
没听到她的回答,斩悎关心的低下头探向她深幽的眼眸,「想什么?」
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问道:「你说过要帮我,这件事还算不算数?」
半晌,斩悎咧开嘴笑了起来,「我说过的话怎会不算数,告诉我你的计划,嗯……五仟万的资金够不够用呢?」他热切地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记事本,翻开其中空白的一页,边快速写着边接着说道:「地点选在民生东路或是……」
看着他郑重的模样,纺惜不由得苦笑,她按住斩悎挥动笔杆的手,艰困地摇着头。「无功不受禄,我们先把条件讲好,否则你就当作没这回事。」
「帮你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如果再加附条件在里面,这不成了交易?难道你要将商业上的交易加诸在你我的关系上?」斩悎皱起眉头,手横过她的肩膀,强势的揽住她,以严峻的脸孔瞅着她。
他果然不笨,一下子就想到她想说什么。
她舔了舔乾涩的嘴唇,深吸口气将所有的勇气凝众在一起,然后淡笑着说道:「我需要资金来复仇,而你借给我的钱,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本事能够全数还给你,也许一个不小心弄得血本无归也说不定,再说我已经欠你太多、大多,总不能再继续欠下去吧。」
「我说过你不欠我什么,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爱上你也是我自己情不自禁,何况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纵然血本无归也无所谓,只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再去招惹叙康,他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容易摆平的人。事情还是交由我来处理吧,我会让他还你一个公道。」
斩悎的执拗,让纺惜无力招架,她虚弱地反驳。「我说过我不想再欠你了,何况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
「你、我之间还谈什么欠与不欠?为什么你总是要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的有如台湾海峡那般宽?」斩悎生气的甩开被子站起来,迳自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高楼外无垠的苍穹,
她无奈的摇摇头,起床后走到衣柜前挑了件袍子走向斩悎,将袍子披在他危上,然后自后面搂着他。「我如果当你的情妇,你认为我够格吗?」
斩悎闻言,立即不给而子的爆出冷笑声。「原配夫人你不当,偏偏要当个情妇,你知道当情妇需要具备哪些条件吗?你认为你做得来吗?」
一连串的嘲讽与问题轰的纺惜不知所措,氤氲水气模糊了视线,她困难的抿抿双唇摇着头。「你的世界原本就不是我能介入的,当你的情妇至少这笔钱我拿的心安理得,至於我当不当的来,只要你肯教我,我会虚心学习。」
斩悎严峻的脸庞浮现一抹伤心之情。「难道复仇对你真有那么重要?」
心底窜起麻麻剌剌的莫名痛感,她低下头想掩饰些什么,泪却再也掩不住地无声滑落。「这不只是复仇这么简单,我想要的是清白,你无法了解那段日子我是怎么活过来的,白天除了要面对一连串的赔偿问题和警方紧迫盯人的调查行动,周遭的嘲讽与戒备疑惑的眼光更是如影随形,我的人格就在那一瞬间全化成污泥,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低垂的睑庞褪去了血色,泪水无声无息的泛滥成灾,纺惜松开紧抱斩悎的双手,垂落身旁的双手紧紧地交握着。
「好,就算你讨回公道,可是伤害早已造成,有用吗?」斩悎狠下心,告知她一个残酷的结果。「我说过,我会帮你讨回你应有的,但我不要你再和叙康有所车扯,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太单纯了。」
「没试过,鹿死谁手仍是未知数。」她不服气的反驳。
他目光危险的眯了起来,「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一切随你高兴。」语毕,斩悎胡乱的穿上衣服甩门离去。
深吸了一口气,纺惜滚落的泪珠比刚刚更凶、更猛,她知道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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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东区一间PUB昏暗的灯光下,斩悎手中的琥珀色佳酿一杯接一杯迅速没入他口中。
东方拓看着好友如此没节制的喝法,忍不住皱起眉头,故意口出调侃的想舒缓他的怒气。「谁有此胆量卯上了商场上赫赫有名的猛狮?」
斩悎一仰头,又是一杯高纯度酒精的威士忌准确无误地没入他口中,任其在他体内缓缓发酵,对好友的冷嘲热讽,他似乎并不在意。
对他这种反常的行为,东方拓反而紧张起来,他按下他手中的酒杯,脸色凝重的盯着他,问道:「斩悎,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叙康那浑小子找你麻烦吧?」
一阵讪笑后,斩悎拿起旁边的酒瓶,整瓶塞向嘴巴。「阿拓,你交过那么多女朋友,女人心你懂多少?」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让东方拓当场愣了一下,不过接着他就放声狂笑起来。「拜托,围绕在你身边的女人并不比我少,女人心里想什么,你难道会不清楚?」
一杯威士忌又消失在他口中,斩悎无谓的挥挥手,「算了,当我没问。」
拿起酒杯东方拓轻啜一口琥珀色的琼浆玉液,英俊的脸庞始终挂着一抹暧昧的笑,而那双仿若会勾人魂魄的眼睛嘲弄般的眯了起来。
「有问题喔,你该不会是欲求不满找我喝闷酒……」
他话尚未说完,肩膀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斩悎揍了一拳,痛的他哇哇大叫,「干嘛,喝醉啦?会痛的。叫你少喝一点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