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他笑了笑。既然确定了她的意思,他就无须担心了。
“啊?”
“男人的问题,男人自会有解决之道。”只要她的心已经向着他,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可是那个人将会是你的丈人。”她嘟起嘴。
“我知道。”
“那你还……”
“还怎样?”
“好像要找人拼命似的。”她垂下头,嚅声地说。
“为了你,值得。”
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要啦,我不要你吵架!”她哇哇大叫起来。
小傻瓜!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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蓨荠家门口,车子的引擎声引起屋内主人的注意,一对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夫妻从屋内走了出来。
停好车,泽淏打开车门走下车,那个害怕见到刀棍齐飞的胆小鬼却赖皮躲着,说什么也不肯下来。
这人是谁?
嗯,好俊的男人!如果时间能往回走个二十年,她或许会考虑来个女追男的倒追行动也说不定。
“有什么事?”宋远樵的声音有严重的警戒,眼眸有浓浓的敌意。
“大事。”
“大事?”宋远樵蹙起眉心。
“都到家了,还不下来?”泽淏打开车门,将那个缩头乌龟给请下车,并锁在怀里,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蓨荠?”
“女儿?”
惊呼声响起。
“爸,妈。”蓨荠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
坏人,不是说自己解决的吗?怎么还让她出来曝光?
看到两人亲密的模样,宋远樵紧握的拳头嘎嘎作响。
“他是谁?”
“嗯,有眼光。”
两种不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
“爸,他是我的男朋友。”蓨荠缩着头,小声的回答。
“男朋友!?”
气氛倏地变得紧绷、凝滞!
“过来。”宋远樵咬牙切齿,一张脸扭曲变形。
蓨荠听话的想走过去,可是紧搂着她的泽淏并不松手,她仰起头,对他小声的说:“放开手啦。”
“站好。”钳在她腰间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搂得更紧。
“你放开我女儿?”看着他紧搂着女儿的手,宋远樵气愤地咆哮着。
“不放!”
“我找人轰了你!”
“没问题,若你要蓨荠当个没老公疼的寡妇,那么我没意见。”
惊呼声再度响起。
“老公!?寡妇!?”天啊,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吗?
两个男人的战争终于爆发了,在一阵怒骂与咆哮声后,紧接着就是泽淏强硬的回答——她是他的!
简短的四个字,随即又刺激着宋远樵越来越愤怒的火气,几分钟过后,一双燃烧的猛炙的眸,对上一双霸气十足的黑瞳,四周空气开始稀薄,温度也越来越高,宛如置身在于燥的沙漠地带。
“蓨荠,过来,我们进去喝果汁。”这儿太热了,再看下去会严重缺水休克,苏佩雯对女儿招了招手。
“喔,好。”趁着两人正战的火光四射,趁着封泽淏一个不注意的时候,蓨荠赶忙从他身旁逃开,跟随着母亲进入屋子里。
宋远樵气的快吐血了。“你给我离蓨荠远一点!”他的宝贝女儿才二十岁,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她这么早嫁人,尤其是嫁一个比他还霸气的男人。
“她长大了。”他冷冷的说。
“她是我的女儿。”父亲最大,有权决定一切。
“她是我的妻子。”现在已经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不嫁!”
“我就用抢的。”
哇!够震撼。
这句话当场将正端着果汁出来,预备给这两个火药味十足的男人消消火的苏佩雯震傻了眼。
好有气魄的男人。这个女婿她要定了!
她扯了扯正气的一张脸红通通的丈夫,将果汁塞到他手中。“喝果汁,喝完了再战也不迟。”接着她又将手中另一杯果汁递到封泽淏的面前。“叫声好听的,我就帮你解决这个老的。”
啥?老婆阵前倒戈!?宋远樵当场傻了眼。
“老婆,你怎么可以……”他的话还没说完,随即被泽淏一声简短又响亮的喊叫声给掩盖了过去。
“妈。”
“好。”苏瑕雯当场大笑起来。“走,乖女婿,我们进屋子去。”
“老婆……”宋远樵不敢置信的看着往屋子里走的两个人。
“闭嘴,否则今天晚上你就去睡客房。”回头看了丈夫一眼,她皮笑肉不笑地警告着。
不会吧?宋远樵垮下了脸。
就是这样。苏佩雯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蓨荠……”他想提出辩诉。
“够大了。”抗告无效。
“她是我的……”他上诉。
“她也是他的妻子。”上诉再次落败。
“可是……”疼了二十年的女儿就这么拱手送给他,他不甘心啦!
“你还有我。”苏佩雯笑搂着丈夫的手臂。
她看似甜蜜的笑容里,仔细一看有点儿诡异,大有——你敢说个不字,老娘我就……哇,哭给你听。
苏佩雯看着老公的眼睛迅速泛起水意。
“好,你别哭,老公惜借,一切都听你的。”战争宣告失败,宋远樵无条件投降。
“老公,我爱你。”无视于门口正看着的两名晚辈,苏佩雯奖励的给了他一个大啵。
“老婆,我也爱你。”
宋远樵回应着,两人当场表演起儿童不宜的亲亲画面。
一场战争,在亲吻中被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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蓨荠的父亲摆平了,接下来就是要谈正事了,休闲中心合作案在土地的取得上,也该给靳岚有个交代了。
只是,他才把合约书拿出来,随即有人以高分贝的尖叫声做了响应。
什么!?他……他竟然是那个要买土地的人!
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袭上心头,蓨荠高分贝的尖叫着。
“我会还给你比那土地还值钱的。”好痛!封泽淏揉揉嗡嗡作响的耳朵。
“什么?”她叉着腰。
“我。”封泽淏指着自己。
她考虑着。
还不够吗?封泽淏从口袋中掏出名片,和一只足以让封氏企业和美国股市震荡的印章,交到她手上。
蓨荠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名片和印章,心里暗忖着——给我这不值钱的东西作啥?
她冷嗤了一声,“我要你的名片和印章作啥?”说着,她就要将手中的两件物品还给他。
要名片,到大街上随便一吆喝少说也能拿个百来张,她才不希罕咧。
“等一下。”东西在半空中被宋远樵拦截住了,他拿着那张名片盯了好一会儿。
“爸……”
“先别说话。”宋远樵看了女儿一眼。
蓨荠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嘴。
“你真的是……”
宋远樵的话还没说完,泽淏已经笑着点点头回答他。
“蓨荠不知道?”他闻。
他摇摇头。
“以后住在美国还是台湾?”他就只有蓨荠这个女儿,他不希望一年到头看不到她。
“由她决定。”他笑看着蓨荠。
“好。”宋远樵这才满意的愿意交出女儿。
要找这么优秀的男人并不容易,正如老婆说的,女儿有眼光,他怎好破坏这桩好姻缘,小心以后女儿哭着要他赔她一个老公。
将气呼呼跳到一旁的蓨荠拉回来,锁在自己的身旁,她生气地挣扎着,试了几次都无法脱离他的钳制,她只好放弃。
“你和蓨荠哪时候认识的?”宋远樵疑惑地问。
“几个月前。”蓨荠说。
“十年前。”泽淏回答。
啊?怎么是两个天差地别、完全不一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