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大反攻」,对於这场战役,他们给了它这么个光荣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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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耀轩很快整理好公事包准备下班。
一下楼,看见车库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竟是赵云。
「杜先生。」她向前走了几步,手上拿著一个牛皮纸袋。
「赵小姐,怎么会在这遇到你?」耀轩问。
「我是专程来的,有个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她说著扬了扬手上的纸袋。
「什么东西?」他好奇的问。
「一份你会想得到的资料。你愿不愿意花一点时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她征询他的意见。
耀轩考虑著,不知道赵云葫芦卖什么药?她握有什么筹码,能如此肯定他会有兴趣?「赵小姐,你是不是先透露一点,关於什么事?」
「事关重大,否则我不会专程跑一趟!」
「好。」耀轩一口答应下来,不论是什么事,他已经被自己的好奇心打败了。
云再度坐上耀轩的车,和上次的心境略有不同,这一次是不会因此就心满意足了;她鼓足了勇气来找耀轩,当然也靠著自己手中握的那张王牌。
到了餐厅,耀轩在柜台打了通电话回家,告诉月华会晚一点到家。
「赵小姐,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好吗?」耀轩按捺不住,立刻发问。
「好,你无看看这份资料。」她将纸袋递了过去。
耀轩接下,迫不及待打开来看。
侍者陆续上菜,空气中泛著菜香,除此,就是一片安静。云紧紧盯著耀轩脸上的神色,想从中探知他的反应。
耀轩静静的把手中的资料看完,静得让云紧张起来,害怕这张王牌无法打动他。
许久之後,耀轩终於抬起头,面色凝重。 「赵小姐,你哪得来这些东西?」他寒著脸问。
「怎么?你不高兴吗?」云意外极了,原以为耀轩会嘉许她的。
「我的反应并不重要,赵小姐,问题是你给我看这份资料的动机是什么?」他还是没有笑容。
「我……我是为了你,你有了这个东西,不是对调整职位大有帮助吗?」云委屈的说。
「我的职位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觉得赵小姐有点逾分了。
「我做错了吗?杜先生,我是听月华说,你们部门的经理做了不法的事;我自己在银行上班,就动用了一些关系取得这个资料。这份机密文件有欧文先生的犯罪证据,得来不易,请你务必要珍惜。」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的动机究竟是什么?谁让你这么做的?是月华吗?」耀轩咄咄逼人的问。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我想,这样也许可以让你高兴……」她嗫嚅的说。
「让我高兴?赵小姐,你把我搞胡涂了!为什么要让我高兴?」
「因为……我……我……我就是……因为……」她支吾著,不知如何说出自己的心事。
「很难启齿吗?」他追问。
云把心一横,豁出去了!这不正是此行的目的吗?终归是要让他知道的,让他知道了或许自己还有点希望,要是什么都不告诉他,他又哪明白自己对他的一番用心呢?
「我知道这样说可能要遭天谴的,但我就是喜欢你!杜先生,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也……也甘於没有名分。」她大著胆子,却小著声音说。
「什么!?」耀轩惊喊了一声, 「你有没有搞错?你就是拿这个来讨好我,期待我背叛月华吗?」
「不,请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也是真心希望这些资料对你有用,至少,这证明了欧文的确图谋不轨,而不只是你们盲目的猜测,不是吗?」她理直气壮的说。
「赵小姐,於情,我是根本没办法接受你这得来不易的『馈赠』
,因为你心存不良;於理,你也没有资格去插手管这原本不是你管辖范围的事。欧文贪赃不法,我们自有法子治他!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於你的盛情,我想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吧!」耀轩说完,拿起桌上的价目表,迳向柜台买单去了。
他一走,赵云也坐不下去了,自觉满身屈辱的又怨又恨,气他们杜家两兄弟都一个模样,不解风情到了极点!她看著耀轩留在桌上的纸袋,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她忿恨的拿起纸袋冲出餐厅,见到路旁的一个资源回收筒,毫不考虑就将纸袋往一丢;丢掉的不但是辛苦搜集的资料,也还有她辛苦经营的感情。
第七章
自那晚绍文离开叶家俊,惠晴便陆续暗示过廷山几次,说雨桐的婚事不妨先暂时缓一缓;廷山也同意,但主要是担心他们逼得太急,以雨桐外柔内刚的个性,要逼出什么问题,反而不妙。
好几个晚上,惠睛就在女儿房间,听雨桐述说绍文为了得到她所说过的种种恶言。她听得是心惊肉跳,深深相信这些话绝不是一向善良的雨桐可以杜撰出来的;那么,他们若不是及早发现,女儿的一生岂不是毁在他们手中!?既是及早发现了,就要及早制止才行!她又接著向雨桐要了从前绍文写给她的书信,心想,要说服廷山,一定得拿出实证;她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让绍文知难而退不可!
这天,惠晴手上拿著几封绍文写的信走到廷山面前,打断了正在看报纸的他。
「廷山,我要你看看这些东西。」惠晴将手中的信放在茶几上。
「这是……雨桐的信嘛!」他拿起来,看著上面收信人的名字,不解的说。
「是绍文写给雨桐的信。我想我们都自认为很了解绍文这个孩子,但或许这些信件可以帮助我们重新认识他!」
廷山疑惑的摊开了其中一封信,仔细的阅读。
雨桐:
你回台湾有一个礼拜了,我列今天才能提笔写信给你。一直在想你临行前对我说的话:
「绍文,如果有一天我回到英国,不要犹豫,你可以立刻娶了我。」
我相信这是你的告别之辞了,是不是?我们之间一定是错过了什么,不然你不可能像这样,完全为了应付你的父母而与我结亲,你甚至没有一点爱我!
雨桐,记得那个晚上,我们订婚後,我告诉你:
「让我们各怀鬼胎吧!只是游戏规则是:你永远逃不开我!」我想我很有必要在此重申一次,这原不是我的初衷,而是你逼的,你逼得我走投无路,只好订下游戏规则,我不会放过你!你的父母也不会放过你!你的良心也不会放过你!如果我到我父亲面前跟他说出我的不满,他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看看,你身上背负了多少必须和我在一起的理由!你还想逃吗?
台湾?你以为台湾很远吗?我可以在你想像不到的时间内,出现在你面前,把你带回英国,在我们双亲的见证下成婚;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我们先礼後兵,你要玩,我让你去玩。
你是知道我的,我承认我有几近於病态的占有欲,从小,凡是我要的,没有一样得不到;所以雨桐,我相信我是爱著你的,但如果只让我远远的爱著你,我办不到!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绍文 上
看完这封信後,廷山脸色阴阴、怪怪的,额上还冒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