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妳。」
她一震,紧绷的身子顿时软麻松弛了下来。
呀……这就足够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飞谚果然言出必行,承诺过的话绝对不迟疑而立刻付诸实行。
当天晚上,他就向她父母诚挚地提亲,
花父,花母傻眼的样子是曼楼这辈子从未看过的,但是在了解了他绝对正直可靠高贵纯洁的身家背景后,他们立刻举双手双脚赞成,就差没有飙出狂喜激动的泪来了。
「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真的能确定彼此相爱嚼?」花父是国文老师,又看多了徐志摩全集,不禁小心地求证着。「杨先生,你又有多爱我们家曼楼?」
「伯父请叫我飞谚。」他尔雅一笑,深情地瞥了她一眼。「我是个心理医生,我可以用成篇累章的理论与实证告诉您,我有多么爱她,但是此时此刻,我只想将之凝缩成最简单的一句承诺--子弹飞来,我会扑过去挡在她面前。」
曼楼小脸迅速臊热了起来,又窝心又害羞。
他说得这样肉麻又夸张,爸妈怎么可能会接受?八成以为他是个光耍嘴皮子的人。
可是没想到花父和花母相觑一眼后,不约而同满意地拭泪点头。
「很好,很好。」花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可是颤抖的嘴角却泄漏了他的舍不得。「我、我就把我家曼楼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她父亲的话像透了熟悉的八点档连续剧用语,但是飞谚却没有笑,眼底的真挚与诚恳闪耀坚定若金如石。
「伯父,我一定会的。」
曼楼憋住呼吸,胸口热流激荡不已,虽然是八股的传统老套对话,却依旧令她感动得乱七八糟。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花母吸吸鼻子问道。
「伯母,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希望下个月二十五日。」他温柔地轻握着曼楼的小手,诚挚微笑。「好吗?」
「这么快?那订婚呢……哎呀,我还得算算喜饼得送多少盒,还有三叔公跟六姨妈……」花父紧张起来。
「伯父请不用担心,我知道台湾这儿传统的规矩,先订婚,再结婚,大聘小聘与六色礼在订婚时送……因为我们决定得很仓卒,所以这张支票是我一点心意,让伯父,伯母支付订婚各种费用。」
他双手将支票奉上,以示尊重恭敬。
「哎呀,不用这么急啦,我……」花父本能地接了过来--飞谚奉上支票的动作太像献上考卷,害他就这么习惯地收下--他在瞥见支票上的金额时,瞬间睁大了双眼。「这……这么多?」
花母好奇地凑过脑袋来,一看之下瞠目结舌。「一百万……哎呀,太多了啦,我们家曼楼也没那么值钱喔!」
「妈--」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抗议,又不是在卖女儿。
「这只是一点小小心意,在我心里曼楼比什么都重要,她是无价的。」飞谚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
她小脸红了起来,低啐道:「别太夸张,我爸妈会信以为真的。」
「我说的是真话。」他揉揉她的头发,笑意闪动。
「老、老婆,妳没看清楚,这上头的币值是。是美金。」花父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美金呀,美--」花母也僵住了。「美美美……」
「我楼上有很好的书,你想不想看?」曼楼看着父母呆掉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看样子他们得好一阵子才能清醒过来,想要讨论婚礼细节恐怕得再等等了。」
「只要今天晚上能敲定,多久我都等。」他眼底闪烁着趣意盎然。「我不介意在妳房里待到天亮。」
「我想你还没参观过我家的浴室。」她忍不住尴尬地白了他一眼,「里头的浴缸正适合你的尺寸,我倒不介意借你个枕头。」
他失笑,装出很害怕的样子。「亲爱的老婆大人请高抬贵手……」
「谁是你亲爱的老婆大人,没套上戒指前什么都不算。」她娇憨地朝他吐吐舌。
「哎呀,戒指!」他一脸恍然,「明天一早就去选。」
「不用那么急吧?」她吓了一跳。
「当然要,我迫不及待把戒指套上妳的手指,好向全世界宣告妳是我的了。」他咧嘴笑道。
唉,现在连戒指和套住这种话都不能令他恐慌失措了,由此可见爱情能够令一个男人变得坚强。
就连说出结婚都不能有让他缺氧的感觉……事实上,一想到要和曼楼结婚,他心底就像有千只蝴蝶开始翩翩飞舞起来,这滋味好得令他止不住想傻笑。
「就这么决定,明天就去买戒指。」他越想越兴奋,大声宣布。
「可是你刚刚给了我爸妈那么多钱当聘金,明天又要去挑戒指,会不会太……」她怕他花太多钱了。
「亲爱的曼楼。」他眸光掠过一抹笑意,「妳忘记妳未来的丈夫是个好心理医生了吗?一个好的心理医生通常很贵,所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好吗?」
「噢。」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戒指最重要的是那层意义,我们就挑两只最简单的银戒好了。」
「不,至少也得是蒂芬妮的钻石戒指。」他沉吟着,「这里不知买不买得到切割完美的六克拉顶级钻戒……」
六克拉?
「我不认为我戴上六克拉的巨钻会好看。」她慌忙摇头,伸出小手到他面前,「你看,我的手这么小,戴一个东西那样大闪来闪去,一点都不道合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那么幼稚,都几岁的人了还学小朋友戴俗丽鲜艳的戒指糖呢。
「我明白这是种很明显的炫耀与虚荣心理。」飞谚分析完后,再度快乐地一笑,「但我就是想要向全世界的人炫耀妳是我的了。」
「你确定自己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吗?」她看着他,眨了眨眼。
「我待会会去照个镜子的,」他幽默回答。
「嗯,魔镜呀魔镜,谁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心理医生?」曼楼故意学他的语气戏问,「当然是你啰!威尔·杨,又名杨飞谚大医生。」
「妳怎么知道我随身携带一面狗褪的魔镜?」他也煞有介意地叹道:「唉,妳都不晓得我当初是如何煞费苦心地训练魔镜的,以前怎么问它谁是世上最伟大的心理医生,它的回答必定是:屁啦!你以为是你呀?」
「哈哈哈……」她一怔,随即捧腹大笑。
「说起来真是字字血泪啊。」他的语气无奈到极点,眼神却满意地看着她狂笑的样子。
她止不住阵阵咯笑。「呵呵呵,不要再逗我了……我笑到肚皮快抽筋了。」
「好吧,那我们上楼去『好好看书』。」他愉悦地一把将她抱起。
「飞谚……」她惊呼一声,羞涩惶急地环住他的脖子,双眼忙瞥向父母。
还好,爸妈仍是一脸不敢置信地交换着那张支票看,一下子在灯下照,一下子仰天望。
她强忍住笑意,爸妈以为这是在检查伪钞吗?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六克拉才够亮。」飞谚在曼楼身畔坚持地低语。
他们置身在某间知名珠宝店内,被请入一间优雅别致的小房间里,面前摆着香浓的咖啡和顶级皇家红茶,甚至还有一雪白碟子的精巧点心。
西装笔挺的珠宝店经理拿出店里最美匿璀臻也最昂贵的戒指,一一盛在黑绒盘上,殷勤地向他们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