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更惨了,除非是重大行政事务,否则奶奶绝不放行他回台湾,而且只要他一回台湾开会或办事,她就会派泽野跟着他,也因此,泽野后来成了台湾分公司的总经理。
  而那些长大后的总裁责任过程,臧仲繁则完全保留,不想让她听到除了女孩以外的事。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等他心无旁骛的回忆完有关他与女孩的回忆时,一旁听故事的她已经哭得两眼发红,擦鼻涕和眼泪的面纸,塞满了垃圾桶。
  「你怎么不问她叫什么名字?」宁湘荷哽咽的说,眼泪不争气的冒个不停,手上的照片也交还给他。
  难怪他会误认她就是那女孩,因为如果不讲的话,她恐怕也会以为照片上的女孩是她小时候。
  早知道别对他那么凶了,他只不过是个痴情种子罢了,她却从头到尾都误会他是个色胚子。
  「Joyce。我说我叫Eric时,她说如果她用中文名字,那么就太不公平了,所以我只知道她叫Joyce,她的父母也都这么叫她。」
  臧仲繁说完,立刻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冷不防的拥紧她。
  一时哭得胡里胡涂的她,仍没忘掉自己叫宁湘荷,而不是Joyce。
  「欸!你别又来这一套,我的英文名字是Sunny,虽然我真的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一事归一事,我是我,Joyce是Joyce,我们长得像,可未必是同一人,再说,从我有印象以来,就没有这件事发生过,如果有的话,我肯定不会忘记。」
  紧张兮兮的站起身离开他的深情相拥,宁湘荷连忙抱起垃圾桶,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再靠近她。
  「很晚了,我真的好困,晚安。」
  看着她吓跑的离去背影,臧仲繁只能说有点失望,不过,还没到绝望的地步。
  等他洗完澡,穿上那件拼布织成的外套准备就寝时,他突然露出一抹恍然的微笑。
  也许,她只是一时忘记而已。对,当时只有十一岁的她,有可能已经忘记了。这么说来,她说不定是Joyce。
  总而言之,他是不会轻易死心的。
  翌日早晨。
  「起床,起床!」
  被叫起床这件事,在宁湘荷的身上真的很难发生,父母一向都很纵容她,就算从前上课迟到了,他们还是会让她睡到饱,然后再开车送她去学校。
  所以说,不该有人会叫她起床。
  除非……
  「早安,已经十点了,妳应该睡够了吧!」
  果然是那个痴情种子搞的鬼。
  他干么昨夜像个可怜虫,一早起来又活像个讨厌鬼。
  「滚开,我睡眠严重不足,今天不跟你穷搅和了。」
  她才说完,他已经挤到她身边,躺在她身边陪她。
  这情况只维持了三秒钟,宁湘荷在发觉他钻进她的被窝里,吓得连忙跳起来。
  「喂,你真的很奇怪耶!」
  「好了啦,别再说那么多了,我们今天还有很多活动要做。」
  「什么活动?我今天只想睡个一整天,等我睡饱了,我就要去拼布坊。」
  她虽一脸凶婆娘样,但臧仲繁一点都不在乎,反而很喜欢她身上那套用拼布织成的睡衣。
  「那……什么时候也织件和妳同样式的睡衣给我?」
  「E、r、i、c!」
  他只问了那么一句,就惹得她把床上所有动物造型的小枕头,弹无虚发的连续丢向他。
  最后,她仍然顶着黑眼圈,陪他去做所谓的活动。
  而第一站呢,就到了乐器行。
  宁湘荷不晓得他想干么,租了一间琴房,里头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个木头做的琴和一根竹棒。
  干么,来这里拿棒子彼此厮杀吗?
  「要做什么?」
  「这个叫木琴,用竹棒敲出来的声音,非常好听。」
  听到他介绍那乐器叫木琴,宁湘荷立刻转身往门边走,但他却拉住了她,然后拿了两支敲击木棒给她。
  她气得狠瞪了他一眼。
  她知道他对于她不是Joyce的事,还是不肯相信。
  好吧,要证实是吗?
  简单嘛!她就敲几下木琴给他听听。
  接着,她手上的琴棒往木琴一敲……
  嘿嘿!也不晓得是她的慧根不够,还是她真的不够用心,这琴看起来很容易敲的,谁晓得她才那么一敲击,右手已经空空如也。
  而棒子呢?
  回头瞧见他皮笑肉不笑的可怜模样,她只好傻傻的呵呵笑带过。
  只是,他的心硬是要得,木琴不行,那改跆拳道好了。
  进入跆拳道馆,穿上初级黄带的跆拳道服,宁湘荷突然有种被李小龙附身的感觉。
  然后她还真想秀几下呢,只是没想到大腿才往前踢了那么一下,天地忽然开始旋转了起来。
  不死心的她试了又试,没多久,已经倒地了四、五次。
  之后,臧仲繁仍不死心的带着她到其它定点,且无论他要她做什么,她都很乐意的配合,只是,结果都不尽理想。
  最后,他们来到了当年那棵椰子树下。他都还没开口,她突然反手拉着他,笑着对他说:「够了,真的够了。我已经陪你经验了那么多事,结果应该都非你所想的吧!我跟Joyce真的差很多吧,在你口中的她是那么的温柔,而我却是这么的粗鲁,由此可证,我们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你说对吧!」
  臧仲繁的心,因她的话而Down到了谷底。
  她说的一点也没错。
  「走吧,我们别再试了,反正再试下去结果也是一样。好了,我得去咖啡屋瞧瞧,搞不好我妈又会打电话来查勤呢!」
  接着,两人回到了咖啡店。
  但臧仲繁一直坐在同一个座位上,一楞就是一个下午,宁湘荷也不晓得该怎么安慰他,只好一面磨咖啡豆,一面叹气。
  而就在她不晓得该怎么去劝他时,咖啡屋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王烈。
  他怎么会突然跑来呢?
  看到他的出现,她心跳加快,连咖啡豆都不小心撒了一地。
  「你、你好。」
  「妳好,有外带的服务吧!」
  「有、有的,请问要……点什么?」
  「昨晚没睡好,今天又有很多事要做,我就在对街的花店……」
  「我知道。」
  宁湘荷一脸腼觍,小女人模样,一副温柔的轻声说话,全都被臧仲繁给看在眼底。
  他突然妒心难收,在王烈都还没点他要的咖啡时,他已经冲了上前,冷不防的紧搂着宁湘荷,对着王烈大喊,「她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她。」
  紧跟着,他又在他面前,强吻了她。
  面对这突发的状况,她只觉得很丢脸,推开他之后,只希望能有个魔法师来帮帮她,让刚才那件糗事完全的消失在王烈脑海。
  只可惜魔法师没出现,而她也没脸继续待在王烈面前,于是她跑开了。
  见状,臧仲繁立刻跟了上去,但一下了楼,就完全失去她的影踪。
  看来,这一次他真的惹毛她了。
  第五章
  「什么嘛,自以为是情圣,也不必拿我当试验的对象啊!」
  叩的一声,原本酌满的小酒杯,又被她给一口气喝掉。
  没办法,她生气嘛!
  只要她一生气,她就会想喝酒,偏偏酒量不好的她不能喝太多,所以听她诉苦的刘秋鸾,只好拿了最迷你的小酒杯,倒点干邑白兰地让她解愁。
  「不是我爱说妳,妳怎么能让他住进妳家。」
  「对啊!连我也很气我自己,我肯定是猪头,否则怎么会心软的让他进门。他真的很可恶欸,明明知道我那么在意王烈,居然三番四次的在他面前吻我。可恶、可恶,真的很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