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倪霏霏猛地抽了口气,完全不需要准备的时间,一张小圆脸迅速胀得火红。「做做做……做爱?」她不想结巴,也不想用气音说话,但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大,逼得她嗫嚅地语不成句。
「嗯,做爱。」看著她泛红的小脸,胸腔里跳得乱七八糟的心脏突然吊诡地平稳下来,他的嘴角不禁勾起浅浅笑纹。「要不要?」
倪霏霏是挣扎的。
喜欢一个人需要多久的时间?她不知道,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早巳偏向他。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不需要明确的语言,她便能轻而易举地看穿他的情绪;当然,大多是负面情绪,但她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心再往他贴靠。
咬了咬唇,她的担心开始冒出头。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养得那么胖?为什么不再瘦多一点?万一衣服脱了、裸裎相见了,他嫌弃自己身上的肥肉太多怎么办? 「你……不怕摸到我身上的赘肉,坏、坏了你的【性】致?」噢!她实在无法不这么问!
卫子齐挑了挑眉,让她的问法逗笑了。
「现在应该不是担心这种问题的时候吧!?」太夸张了-她该担心的是她的贞操会不会「误交匪类」,而不是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那该担心什么?」她羞涩、紧张得晕头转向,任何不该担心的,她全担心到了,包括国泰民安、世界和平,就是没担心到他认为该担心的那个。
拉起她圆润的小肥手走进房间,他顺手关上房门,封锁她所有可能逃离的路径。
「来。」他坐在床沿分开长腿,为她展开双臂。
倪霏霏无措地凝著他的俊颜,双腿不住抖颤,她感觉自己全身紧绷乏力,挣扎再三,终究耐不住心里的渴望,举步投入他的怀抱。
「怕吗?」他闷哼了声,顺势使自己躺倒床上,让她「颇具分量」的娇躯压在他身上:抱著她不算纤细的腰肢,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狂擂的心跳。
她靠在他肩窝摇了摇头。人都进到他房里才说怕也未免太过矫情,她一向做不来虚与委蛇的情事,何况面对的人是他。
没办法再骗自己不在乎了,她真的好喜欢他。
「我们换个位置。」困难地翻了个身,让她在床上躺平,卫子齐因这简单的动作,微微沁出汗水。
「你流汗了。」体贴地拭去他额角的汗,她赧红了脸,不免自怨起来。「-定是我太胖了……」
「嘘。」轻按她的唇,他的眼满是温柔的笑。「比起刚来的时候,你现在好得太多了。」少了十五点五公斤,他的「负担」减轻许多,不论心理还是肉体。
「真的吗?」他这算是在称赞她吗?小小的感动在心头漾开,她忍不住抬高上身,主动轻啄他的唇。
卫子齐的嘴角浮起坏坏的笑,他弓起手肘斜靠在她身侧,指尖滑过她圆润的下巴,在她锁骨间稍作停顿,特意在她略带慌乱的注视下,使坏地透过衣料滑过她的胸口、腹部,然後直接撩开她的上衣下摆,堂而皇之地探入衣内--
倪霏霏狠狠抽了口凉气,猛地闭上眼:她已经紧咬著唇办了,却仍避免不了地发出声音,让她的羞涩加倍,整张脸几乎自发性燃烧。
揉压她富有弹性的腹部,他缓缓移动手指轻声问道:「喜欢我吗?霏霏。」
「嗯……」她不敢回答,却不自觉发出类似答应般的轻吟。
卫子齐蠢动的欲望受到鼓舞,他乾脆动手脱掉她宽松的长袖棉衫,过大的牛仔裤很容易便由她腰间褪下,满是情欲的眼与她贴身衣物相触的瞬间,他的眼突地瞠至最大,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谬觉。
「你……的『内在美』很特别。」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第二层肌肤」,只能选择最含蓄的说法。
「我、我没时间去买。」庞大的工作量让她找不出闲暇的时间外出,偏偏每次出门都有男生在场,不是他就是那仔,再不然就是秦大哥;因此虽然知道旧内衣的尺寸相差满多,她却没有时间去买新的内衣裤。「很、很糟吗?」
「是不太雅观。」笑著摇了摇头,他不好意思笑得太大声,仅是意思意思笑两声过乾瘾,眼角却因过度压抑而溢出水气。
手工的肤色内衣、印象里只有阿婆会穿的花色四角大内裤--老天!现在竟还有年轻女孩穿这么「俗勺一丫甲」的内衣,他算是大开眼界了;纵使他再有涵养,也很难控制笑意。
「别笑啊!我太胖了,实在没得选择。」自尊心因他的反应而受到伤害,她委屈地撤撇嘴,赧然的脸充斥著怯懦。「我就知道会扰了你的兴致,我看还是算了……」
「霏霏,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微慌地按住她欲起身的肩,他的眼底透著歉意。「我只是……有点惊讶罢了,这样也很可爱啊!」咦?说甜言蜜语的功力什么时候又跑回来了?说起来竟不觉吃力。
「你不用安慰我了,卫哥。」微红的眼瞅著他,她唇边挂著僵硬的笑。「是我没有自知之明,对不起。」她低头轻声说道,嗓音明显抖头。
「霏霏!」呜~~她干么说得那么自卑?害人家听得一颗心酸溜溜。「是我不好,你罚我好不好?」他急了,不是怕她临阵脱逃,而是因为伤了她的心。
「卫哥,你别这样。」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难堪,双眼泛起红雾,大有泛滥之嫌。「不怪你,根本不关你的事……」
凝著她愁苦的脸,他的心莫名地揪成一团。
「那你别哭喔。」拉起她的手,俯身在她掌心印下一吻,他诚心表达歉意。
「没……我没哭啊!」无措地抽回小手,她胡乱地在脸上乱抹一通,勉强扯开一个发颤的笑容。「你看,我在笑,真的在笑。」
「霏霏。」虽然她的笑很难看,却准确地融化他的心。「没关系,明天,明天我带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奸?」除了内衣,她的衣服也不合身了,不如一次买齐。
「明天?」她短暂地怔仲了下。「可以吗?你不是还要出画册?」
「出版社留有一些彩色原图,可以直接拿去印刷。」不应该将公事带上床,但伤她在先,他无法拒绝。
「没问题吗?」她不希望他又熬夜,这样对身体很不好。「你别为了赶工熬夜。」
「不会有问题的。」他以人头做担保……小舅的人头。
「那……我要自己付钱。」她不希望两人的关系转换成有价筹码,她会觉得自己「贱价抛售」,完全扭曲原来的心意。
「这很重要吗?」他松了口气,明白她已经原谅自己的过失。「心宽体胖」,或许这是寡属於胖女人的优点· 「很重要。」她坚定地点了下头。「我坚持自己付费。」
「你高兴就好。」摸摸她的发,焦躁的情绪完全被驯服了。「那我们……还要继续吗?」噢!这像是他食说的话吗?简直像急色的大野狼!
「你……」害羞地瞅了他一眼,她的脸又红了。「把灯关了好不好?」她言不及义地说了句,却明确且含蓄地表达委身之意。
「不好。」眼瞳进出晶亮的矍光,他摇了摇头。「我想看你,全部的你。」
「那、那你……先把眼睛闭起来。」她得先做些「准备」。
「干么?」有什么特殊涵义吗? 「拜托!」她哀求道。「-下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