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孟泽酒足饭饱,放下碗筷打了一个嗝后,席馥蕾默然不语的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往厨房走去。
“我帮你。”赵孟泽一如往常的跟在她后头进入厨房扮演擦拭的角色。
“不必了。”可惜这次被她冷冷的回绝。
然而他根本不容拒绝,依然我行我素的跟她进了厨房。
席馥蕾赌气不理他,径自洗着两个碗、两双筷子和三个盘子。
对于这个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以对,明明是个粗暴无礼的黑社会老大,说话冷言冷语、处事冷酷无情,永远以为用拳头就能解决天下事的暴力主义者,却又反常的对待老人、小孩和她格外温柔,让不明事理的人误认他个知书达理的文儒绅士,害自己在
不知不觉中深陷他所设下的感情泥沼,不可自拔而方寸大乱,就拿现在这件事来说,她明明气他气得半死,却仍拒绝不了他饥肠辘辘的眼神,而留他下来吃饭,她真恨自己一时的妇人之仁。
“馥蕾……”
“吃饱你可以回去了。”席馥蕾不假辞色的打断他。
赵孟泽嘴角一扬来到她身后,他伸出双手探人浮满白色泡沫的洗碗槽内,捉住她滑嫩的双手,更困住她娇媚的身子。
“你干什么?”席馥蕾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呼出声之余,身子更是直觉反应的向后退以避开他的双手,没想到却反倒投入他宽阔的怀中,整个人贴靠在他身上。
“帮你洗碗呀!”赵孟泽半倾下头,靠在她耳边低语着。
“你……走开,我不用你帮忙。”她轻颤了一下。
“不行,这些碗盘也有我用的一份在,我怎么能全让你洗?”他霸道却又柔情的对她说,还轻柔的开始在她耳旁吹着气,在水里的双手更是不松懈的缠绕住她的。
“你……别闹了……我要洗碗。”席馥蕾想严厉的对他吼道,说出口的话却是结结巴巴,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我帮你呀!”赵孟泽已经开始啃咬她的颈部了。
“你……帮我?”她咽了咽口水,开始觉得双脚无力。
“对。”他用力一推将她推靠在流理台上,整个人紧贴在她身后,让她明显的感觉自己已然勃发的欲望。
我的老天爷!席馥蕾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吻轻柔的印在她颈间,由左而右,由上而下,有意的挑逗着她,然后慢慢游移到她耳朵,轻轻的舔咬、逗弄着,让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心脏差点没跳出胸腔来。
“赵孟泽。”她无力的挣扎着,“我……要洗碗。”
“我没阻止你。”他低语,在水中抓着她的双手终于放开,却慢条斯理的改变目标,延着她的手臂游移向她肩头,转攻她上衣领口处的钮扣。
“你……”她因他的双手准确无误的罩住自己的胸部而喘息。
吻着她的颈肩处,赵孟泽渐感不足,他一个用力将她转身面对自己,紧紧的贴靠在她腿间,任两人四片火热的嘴唇立即交合,而欲望马上由温柔、缓慢的挑情转为狂野、激烈,席馥蕾再也忍不住的低吟出声。
“馥蕾。”
喑哑的声音不断由他喉间发出,席馥蕾根本没发现自己已被他抱上了流理台,只能呻吟的更将他拉近自己裸露的胸部,让双手游移在他发间、颈间,紧紧的拥紧他,然后让激情主导一切,带领着她飞向更远
的高峰。
☆ ☆ ☆
席馥蕾很生气,非常生气,气得一整个下午都没兴致上班,只想回家找赵孟泽他大吵一架,然而在终于等到下班回家后,找不到他的自己却只能痴痴一个人在家独自生着闷气。
可恶的他依然没听她的要求跑到王庆和那儿给人家一个下马威,恐吓人家,甚至过分得砸烂人家的车子,老天爷,难道这就是黑社会分子处理事情的方法?即使对方是个平民老百姓?她真的无法苟同他的做法,一向奉公守法的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崇尚暴力的黑道老大、老天爷实在太爱开她的玩笑了,席馥蕾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导正他的行为呢?本以为只要将他拉出黑道,让他脱离黑道分子这个名词时,他自然会收敛猖狂、目无王法的霸道行为,可惜她就是忘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狗改不了吃屎”的道理,以至于她现在会感受到痛心疾首的失望。
该怎么做呢?为什么赵孟泽就是不懂她的苦心,她不希望他的一生就这样打打杀杀过日子,更不希望看见他身上挂彩,在满目疮痍、伤痕累累的身上再添加新伤处,他为什么就不能体恤自己爱他的心,将心比心呀!他不想让她受伤,自己又何尝愿意见他受到伤害呢?
王庆和是个卑鄙小人,所谓无奸不商,如果他真用狡狯的心来对付他的话,那么直肠子、不会耍心机的赵孟泽绝对讨不了便宜,搞不好一个不小心还会吃上官司,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前科累累的黑道老大再怎么有势有力,依然抵不过国家法律呀!这教她怎么能不替他担心受怕呢?
怎么做才能改正他的偏执行为呢?她是不是该下更大的决心,以爱作条件威迫他呢?可是他爱她的心有深刻到让自己拿来作条件吗?如果一个弄巧成拙,她又受得了他离自己远去的后果吗?可是不这么做她又能如何?
生平第一次席馥蕾带着一脸的泪意沉入睡梦中,而没多久后,赵孟泽便一如往常般出现在她房间内,他先是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后,马上欺身上床将她搂进怀中,开始那热情的诱惑。
席馥蕾在半梦半醒中迎合着他的热情,却在激情过后冷然以对,远远的滚离他身旁。
“怎么了?”打算挑灯夜战的赵孟泽对她莫名其妙的反应皱起眉头。
席馥蕾将被单裹在身上,冷冷的开口,“你今天做了什么事?”
“还不是忙着退出黑道的事。”他伸手想揽她,却
被她拒绝,“你怎么了?”
“你去威胁王庆和。”
赵孟泽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这件事,但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是他做的事,他绝对不会不承认。
“只不过说了两句话而已,我又没有出手揍他。”他耸肩说。
“但是你却砸了人家的车子。”
“那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教训而已,其实我恨不得砸的是他的人而不是车。”他说的非常恶霸,始终觉得这样实在太过于便宜那个人渣了。
“赵孟泽,我说过要你不要插手的。”
“我也说过不可能,更何况做都已经做了,你要我怎么样?”他一脸老实的说。
是呀!她要他怎么样?席馥蕾伤心得说不出话来,一不注意竟被赵孟泽揽个正着。
“放开我。”她冷声的对他说。
赵孟泽根本不理会她,一把将她身上的被单扯掉,倾身热吻、挑逗着她,然而好半晌后他却依然得不到她热情的反应,他紧蹙着眉头将眼光放在她冷然的脸上。
“你若想再和我做爱的话你就做吧,可是我不会有反应的。”席馥蕾平心静气的回视他,平稳的声音回答了他脸上的问号。
他有些担心又有些烦躁的开口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很生气。”她平静的说,表面上看不出一丝怒气,但若看得仔细的话,绝对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