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大家是在开玩笑,刻意在她面前提起薛至礼的风流韵事,好让她生气抓狂,但她认为过去的事情不需要太在意,虽然心里有点小不高兴,不过还是忍住了。
可是现在表姊妹们却说他身边有一个美女秘书……
这可是进行式,不是过去式耶!开什么玩笑?!
「是啊!」众姊妹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她们没说的是,这个美女秘书已经结婚了,嫁的还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孩子都一个了。
可是说了就不好玩了,看看,茵茵好象生气了呢!呵呵呵,对嘛,会吃醋才像在谈恋爱的人,这样才可爱。
「薛至礼没告诉我这件事。」她瞇起眼,小手拿着叉子,胡乱戳着盘中的面条。
他身边竟然有一个大美人啊!就连眼高于顶的表姊妹们都说美的女人,绝对有一定的条件。
而他竟然瞒着她!
她现在有一股冲动,想直接飞到台湾,看看他在那边有没有乱来。
要是他敢,她一定会阉了他!
可恶,她可以不黏、不撒娇,不像一般女孩子一样整天要求腻在一起,因为她知道人生有许多事情比一时的甜蜜重要,可是这个时候她怎么能不生气、不吃醋?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茵茵拿起水杯猛灌,凶狠的模样吓到了一干玩闹的表姊妹们。
「茵茵,妳还好吧?」她这么激动的模样众人还是头一遭看到,茵茵一向冷静自持,从来不曾这么生气过。
糟!她们不会玩过头了吧?
「我很好啊,没事。」茵茵笑咪咪的道,又吃起盘中的面条,「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呢,快吃吧,我们该回去休息了。」她咀嚼的力道大得吓人,像是口中的面条跟她有仇一般。
哦哦,茵茵好象捉狂了,她们成功的激起了她的嫉妒心,她现在就犹如一座活火山,一碰就会喷出热烫岩浆。
众姊妹们知道玩过头了,吐了吐舌,不敢再多说,连解释也不敢,就怕惹毛气极中的人儿。
可怜的至礼,只好委屈你一下了。真不知道茵茵会怎么对待他,真令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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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有一个要求。」
一回到家,茵茵便到书房找薛老太爷,一进门就开门见山的说。
「有什么要求尽管说,爷爷能办到的一定帮妳。」薛老太爷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
「我想回台湾。」她直接说出目的。
薛老太爷一楞,「台湾?!」
「嗯,我要回台湾。」她涨红着脸说。
「怎么突然想回台湾呢?再两个星期就开学了。」薛老太爷觉得奇怪的问。
「因为我……因为我想去。」她不想告诉爷爷她是打翻了醋坛子,才急着要去台湾找人。
没有亲眼看见,她咽不下这口气。
薛至礼,你等着,不要被我捉到,要是你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我一定阉了你!
茵茵气愤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薛老太爷了然于心,「是为了至礼?」
闻言,她小脸立刻烧红,「爷爷!」
「呵呵呵,我才在想妳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忍不住开口。」他哈哈大笑。
「我……我才不是因为他而要去台湾。」她严正否认,「佟兰和冠妃都在台湾,前两年她们就找我去台湾玩了,我想去找她们玩几天也好,等开学时再一起回来。」她拿出好友当挡箭牌。
「是这样吗?茵茵,在爷爷面前不用这么逞强的。」他慈爱的拍拍她的手臂。
她觉得委屈,眼眶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爷爷……」
「干么哭呢?」她一哭,薛老太爷的心都拧了,「受了什么委屈跟爷爷说,爷爷一定帮妳作主。」
「表姊说至礼有一个美女秘书,他很信任她。」她哽咽的哭诉着。
「刘秘书吗?她的确是个美丽又有能力的女人,一个称职的好秘书。」不过她结婚了,怎么,那些鬼丫头们没跟她说吗?
哎呀!看来是没有,否则茵茵不会哭得这么委屈,看得让人心疼。
不过有人会比他更心疼,嘿嘿!薛老太爷狡猾一笑。
「连爷爷都知道她?」茵茵的心一沉。
连一向少夸人的爷爷都夸奖她,那表示刘秘书真的是个能力的一流人材,那至礼会不会也喜欢她?
之前聊天的时候他说过,他不喜欢笨女人的。
可恶!越想眼泪掉得越凶,她不是爱哭的人,为什么他一离开旧金山以后,她这么容易就被激得哭出来呢?
讨厌,他让她变得好脆弱。
「当然,爷爷虽然退休了,但公司的事情还是瞒不过我的眼睛。傻茵茵,先别急着哭,有很多事情,要亲眼见到了才去相信。」薛老太爷并不急着说明刘秘书已婚的身分,如果现在说了,那么她一定会打消到台湾的念头。
这可不行,他宝贝孙子犯了相思病,听说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使得工作效率低落,他需要适时补充一下爱情能量。
「爷爷……」
「擦干眼泪,明天上飞机吧!」他拍了拍她皱着的小脸笑道。
他心忖,至礼乖孙,爷爷可是把茵茵送到台湾去了,你可要懂得把握机会啊!
第八章
上午十一点,茵茵抵达台湾。
十年没有踏上这块土地,她心里的感受很复杂,既陌生又熟悉。
她回来了,这个她曾经住了十年的地方。
一出海关,她就看到薛夫人站在出关口,兴奋的对她招手,她想也不想的跑了过去。
「妈。」她亲热的喊了声,抱住薛夫人。
「茵茵,妈好想妳。」薛夫人激动的将她抱满怀,「才几个月没看到妳,妳就变得这么漂亮了。」
两个月前,她才到哈佛探望过茵茵,给她带了些好吃、好喝的,停留了一个星期才离开。
「妈才越来越漂亮了呢!我好想妳哦。」茵茵撒娇的更窝进薛夫人怀里。
从小,薛夫人就把她当成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对她关怀备至。
茵茵记得,初到薛家的那几天,因为作了被生父追打的恶梦,她常常在睡梦中尖叫哭喊,是薛夫人不辞辛劳的陪在她身边,在她耳边哼着童谣、温柔轻哄,陪她渡过那一个又一个难眠的夜。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疼爱的滋味,从那时起,她对薛夫人的感情就不一样了,她黏着薛夫人,成天跟前跟后的,像跟着自己的妈妈一样,直到她被爷爷带到旧金山。
她还记得,那天在机场,薛夫人哭得好伤心、好难过,一直叮咛她要听话,还保证会常常到美国去看她。
在她心目中,她的妈妈只有这一个,爱她、疼她,并且教她很多道理的薛夫人。
「妳唷,就是这张嘴巴甜,我们都被妳这张甜嘴迷得昏头转向了。」薛夫人慈爱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们先回家里,今天为了来接妳,妳爸爸可是特地放下手边工作来的哦。」
「真的吗?」茵茵惊讶得杏眼圆睁。「哇!我有那么大的面子啊。」
「那当然,为了迎接我们家的小公主,休个假算什么。」站在一旁的薛季刚,将茵茵的行李放进后车箱里。
「爸!」茵茵甜甜的喊了声,「你还是一样帅。」
「只有妳会这么说,上车吧,回家吃饭了。」
大家长一声令下,茵茵乖乖的坐进后座。
「茵茵,难得回来台湾,打算在台湾待多久?」薛夫人温柔的问。
「大约十天吧!快要开学了,到时候我会和台湾的同学一起回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