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张着嘴,他的舌尖顺势探入,缠卷着她那沾蜜的粉舌。
他每挑弄一回,她的心头就有一股悸动,体内的血仿佛全沸腾了起来,连双颊都烧烫了。
「嗯……嗯……」她忍不住呻吟着。
彧珩一边吻着她,一手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吻得忘我之际,他的手徐徐往下游移,轻抚过她的粉颈后,扯落了她前襟上的扣子,温热的大手深入她雪白的胸前,罩住她的丰盈。
「降月,你的玉乳好软、好有弹性。」他的大手轻揉着,口中喃喃的逸出蜜语。
降月陶醉在缠绵的蜜吻中,那甜如蜜的滋味,她头一回体会到;飘旋在她耳边轻声软语,隔了半响,她的脑子才咀嚼出其中涵义。
同时间,她也感觉到他的大手,不知已在她胸上抚弄多久了,而且,他那只该死的手,竟缓缓向她的下腹移去。
她停止了该死的沉醉,温柔的小猫突然转便成泼辣样。
她是全身动弹不得没错,可她还有一张嘴呀!
缠绵的蜜吻,顿时消失无痕,她愤恨的张口,狠狠的咬着他的舌。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已迷醉其中的彧珩猝不及防,他倏地弹跳开,跌坐在一旁的椅凳上。
嘴里的血腥味,让他呕得怒瞪她。「你疯了吗?」
「我才没疯!」她不甘示弱的斜睨他。「我要真疯了,不就让你得逞了?」
她的怒言劈醒了他,定睛一看,她的上衣敞开,酥胸半露,在在提醒他,方才他做了什么事。
他是有理智的,知道什么样的女子可以碰,什么样的女子不可以碰……
而她,是他还不能碰的那一种。
「你……你还看什么?当心我挖掉你那双色眯眯的贼眼!」怒言之余,她双颊羞红。
「贼眼?我这双眼,女人可爱得很--要说贼嘛,你穿着夜行衣,偷偷溜进我的寝房来,你才是个贼,那你的眼睛,就是贼眼啰?」
他缓缓步回床边,旋身落坐在床沿,两眼直盯着她雪白的丰胸。
「你还看!」
「当然看啰,这雪绵绵的双乳,真的漂亮极了!」他不只看,还再度伸手覆住她胸前的两团高耸。
「拿开你的脏手!」她高八度音的拔声尖叫。「我要剁了你的手!」
他乖乖的把两手奉送到她眼前。「好吧,既然妳想砍,那就砍吧。」
她咬牙切齿的怒瞪他。「我可是当今皇上的……」
「你说过了,我记得,你不需要再重复。」他截断了她的话语。「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阿猫还是阿狗。」她没好气的哼道:「快放了我!」
「我想,你一定会有兴趣知道我的身分。」他浅笑着,食指轻轻地从她脸颊上滑过。
「我才不想知道。」
「噢,是吗?」他扬高眉头。「我也是排行十五呢。」
她杏眼圆睁的瞪视他。
「而且,很凑巧的是,我也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他不卑不亢的道。
懒懒的瞅他一眼,她压根不信他所说的话。
他要编谎言,也找一个特别一点的,居然和她用同样的谎……真是没创意!
「妳不信?」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压根不信他说的是事实。
他伸手将她敞露的衣服整理好,继而站起身,拉来棉被帮她盖好。
「明儿一早,你的穴道会自动解开,天亮以前,你就安心睡吧。」见她眸底透露着戒惧,他扬唇一笑。「我不会打扰你的,我保证。」
说罢,他穿上外衣,凝望了她一眼后,旋身踱步走出房外,离去之前,细心的关上房门。
房内寂静了下来,赫连降月暗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走了。
她还真怕他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
不过,仔细再想一想,她自己也有错。
若不是她迷迷糊糊的沉醉在他的吻中,让他错以为她愿意和他……和他做那种事,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她眼角斜瞥床的内侧,这床还真大呢!难怪她会摸了空,还误以为没人在床上。
双眼呆滞的望着上方,方才那甜蜜的吻、那轻柔的触感,似乎还余荡在唇边.....
她其实并不那么讨厌他,只是她的个性,生来就是这个样。
而且,认真说来,他也算是个君子。
她都这么动弹不得了,他要真想对她做什么事,可是轻而易举,但他并没有,而且还把床让给她睡--
「啊,我的荷包袋!」
她突然想起,她来此的真正目的。
「唉,算了,现在都这个样了,姑且就先睡个觉,明儿个一早,再找他讨去。」
阖上眼,他那俊逸潇洒的模样,再度浮上她的脑海,心头有股情愫像蒸气一般,缓缓的在方寸间漫开--
嫣红的唇瓣,稍稍弯扬起。
不一会儿,她带着幸福的甜笑,缓缓进入梦中。
*****
也许是太累的缘故,赫连降月这一睡,竟睡到快正午才起床。
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客栈的房里,她猛然坐起身,偌大的床让她勾起昨晚的回忆。
她心头一惊,倒抽了一口气,低头看见自己衣衫整齐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下床梳整了一番,她匆匆跑出。
门口两名弟兄守着,看见她从馆主房间跑出来,两人诧异的互瞪着。
他们大概知道,这房里睡了一个女子,所以,馆主才会命令他俩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
但……他们万万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凶巴巴的女人。
「喂,你们馆主呢?」
瞧他们俩好像活见鬼似的,但她可没那闲工夫理他们。
两人不约而同的指向右边,由于惊讶过度,一时还说出来。
「那边是吧?噢,我知道了。」
赫连降月没多理他们,身形一转,朝右边的方向行去。
第四章
赫连降月照着弟兄的指示,一路往右走至长廊尽头,就看到彧珩正在那儿练拳。
「喂--」她站在拱形门口处,唤了他一声。
他知道她来了,但他打拳正在兴头上,又听见她竟然喊他「喂」,索性不理她。
见他没有要过来理她的意思,她有些恼火,索性叫得更大声,「喂!」
彧珩仍是径顾着打拳,一套太极拳法,一打起来就像长江大河在流淌,滔滔不绝。
「喂,你耳聋了,是不是?」
赫连降月等的不耐烦,脚下一蹬,身子腾空一翻,俐落地落在他面前,和他对打了起来--
彧珩的拳法,如行云流水,绵柔不断,手指一翻,点了她的哑穴。
「我叫你停,你……」声音陡地被镇住,赫连降月停止和他对打,身子退了两步,一双美眸,怒腾腾地瞪视着他。
彧珩轻声一笑,平指一个翻转,解开了她的穴道。
「你闲着没事做吗?动不动就点人家穴道,以为这样很好玩吗?」
一恢复了声音,她反射性的又退离了几步,不悦的怒吼着。
「我学的是内家拳。内家武术在技击上,讲究的是『点穴法』,你要来和我打,我当然会点你的穴。」他呵呵笑道:「妳睡的很甜吧?这会儿,都快正午了呢。」
他话中的讥笑之意,她岂会听不出来,丢了几个白眼给他,她藕臂一伸,开门见山的道:
「把我荷包袋还给我!」
「没问题。」他爽快的掏出她的荷包袋还给她。「还你。」
就在她诧异他哪有这么好心之际……一接过那袋里空空如也的荷包袋,她才知道,他为何如此爽快。
「我的银两呢?」她拉开束口,发现银两全不见了,蹙眉抬头质问他。
「什么银两?嗅,你要付昨晚在我这儿的住宿费呀?你也太客气了,我不向你收银两的。」他装傻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