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慢慢移下她雪白的柔颈,渐渐滑动他的手指,轻轻地褪下她身上的衣物,热烈地吻著她全身,低哑地说:「你是我一个人的女人,我爱你,只要你在我身旁,即使失去全部也没关系。」
有这一句话,她已无怨无悔了。若叫停止,她希望将时间停住。
再见了!我的最爱……
在最後那一刹耶,吴晓莉眼角的泪水像决堤般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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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莉走了。
历史彷佛重演,只是这次她连字条都没有留。
昨晚他为她套上的钻石冰冷冷的摆放在床头,她什麽也没有带走。
郭秉承仿如跌入万丈深渊般的无措。为什麽她会在一夜缠绵後,毅然决然的离他而去?昨晚根本是早就预谋好的了。庆祝?!他现在有点想哭的冲动。庆祝什么?分手?!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竟可以说走就走?!
郭秉承咆哮一声,拳头狠狠地击向玻璃窗,玻璃碎了一地,就像他的心——碎了!
但手上的疼痛比不上他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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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凭翔看著一脸憔悴的郭秉承,摇摇头叹口气。爱情真的是教人烦透心、伤透心的东西吗?为什麽就没有一帆风顺的爱情呢?前些日子是他,现在又换成郭秉承。为什麽他们遇上的女人全是这么难缠的?上天还真是不公平。
「小郭。」陈凭翔递了根烟给他。「你现在打算怎麽办?」
「我要找到她,我一定要找到她!」他用包扎著纱布的手用力捶了下桌面,血丝又慢慢渗透出来。但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痛,现在就算手断了他大概也不会有感觉了。
陈凭翔实在找不利任何话可以对他说。感情的事冷暖自知,外人是插不上了,也无法体会的。
只是,这次郭秉承有可能再像上一次那麽幸运地就找到吴晓莉吗?不是陈凭翔对郭秉承没有信心,只是这次吴晓莉的离去,似乎已抱定不再见面的决心了。台湾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要毫无头绪的找一个人,也不是那麽轻而易举的事。
他现在只能为郭秉承默默祈祷,希望上天会怜悯他的一片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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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萱!」
林羿萱走出7-ELEVEN,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回头一看,是陈凭翔的亲密爱人阙蓓蓓。
「羿萱,好巧!在这儿碰上你。」阙蓓蓓亲密的叫著她的名字。
女人还真是有够善变。那天在餐厅她还气呼呼的掉头而走,现在却摆明了要讨好她似的。
很儿吗?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一次的相遇绝不是个巧合。
「是很巧。」林羿萱皮笑肉不笑的,想看她究竟要耍什么把戏。
「前头的力代咖啡不错,我请你去尝尝。」
「好呀!」反正她正闷得发慌。
她点了曼特宁,而阙蓓蓓点了蓝山咖啡。
「羿萱,你知不知道昨晚凭翔上哪儿去了?」
果然和林羿萱所料想的一点儿不差。
「他昨晚难道没有和你在一起吗?」她也想知这陈凭翔昨晚到哪儿去了,因为她一直等到半夜三点多,他都还没有回去。
阙蓓蓓噘噘小嘴说:「我等了他一个晚上,後来他打电话来说什麽还有事。太过分了!」
林羿萱这会儿心里可高兴了。
「他就是这种男人,就算在床上还是满脑子想著会议的事,讨厌死了!」阙蓓蓓一点也不害羞的抱怨著。
林羿萱差点没被咖啡给呛到,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原来陈凭翔和阙蓓蓓上过床。男人真不是好东西!她心中那把无名火又点燃起来。
「对了,你认识曼妮吗?」
「哦,徐曼妮?」又关她什么事?
「是,就是她。她和凭翔好像也有什麽关系。」阙蓓蓓撩了撩头发,暧昧一笑说:「凭翔的原则是不向自己的职员出手,所以才把她派到饭店工作,这样才有机会接近她。」
听阙蓓蓓这麽一说,林羿萱整个人呆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曼妮原来是陈凭翔公司的人?」她好不容易回过神。
「对呀!她很能干。你要小心,说不定她是个间谍。」
间谍?!商业间谍?还是……
阙蓓蓓又拉里拉杂地说一些事情,但她已经一句也听不进去。一跟阙蓓蓓分手,她马上回到饭店直冲徐曼妮的办公室。
「曼妮!」林羿萱的神色不大对劲。
徐曼妮正在讲电话,」见她进来连忙挂上。「羿萱,你怎麽了?脸色这么差?」
「你……」她欺身到徐曼妮面前。「你和陈凭翔到底是什麽关系?」
「你在说什麽?」徐曼妮一头雾水。
「别装了,他把你送到这儿来,是为了这间饭店是不是?」她单刀直入的问。
「羿萱,我是凭翔公司的顾问没错,但就是因为我是两方的人,才能胜任这个工作。」
「我爸爸知道吗?」
「当然!」徐曼妮点点头。「是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
「这个你不用管。」
徐曼妮以为她在骗三岁小孩?林羿萱才不会相信!
「我会努力学习,把我爸爸的事业经营权抢回来。」林羿萱气愤的说:「如果你还想在饭店工作,就立刻辞掉陈凭翔公司顾问的职务,不要再接近他。」
「怎么?你要禁止我和凭翔……」
「不!我只是在讨论公事,你们的私生活我没有兴趣。」
「我不愿意因为有人嫉妒而失去这份工作,我为什麽要听你的?我要继续做下去。」徐曼妮简短但情绪激昂的说。
这下林羿萱是无言可对了。而且,怎麽反而是她挨了骂?徐曼妮说嫉妒?!谁在嫉妒?
「凭翔现在在你办公室里,你有什麽事可以去问他。」
正好!她正想要找他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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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凭翔见一身火药味的林羿萱,不知死活的笑著问:「怎麽?吃了炸弹了?」
「我要是有炸弹,第一个想炸死的就是你!」她是咬著牙说出来的。
陈凭翔摇著头,女人就是女人,爱生气的动物。
「坐下来,有什麽事坐下来说。」他脸上的笑,灿烂得令人觉得刺眼。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你当我是可怜的傻女孩吗?」她兴师问罪、咄咄逼人。
「什麽事你都不告诉我,我当然会变傻了。」
「我哪件事没告诉你?」
「徐曼妮!」
「她怎麽样?她是个人才,你父亲也很看重她。」
「可是她是你公司的顾问,而且你……你们的关系……」她气得不知道该怎麽说。「我要她辞职!」
「我们有什麽关系?」他火大了。「公司每个人都那麽忙,有谁肯教你?如果现在她走了,吃亏的是你。」
「我自己会想办法的。」她反抗的说。
「羿萱,不要任何事情都想一个人去做。也许过去任何事,你都是自己解决的,这的确很了不起。」他见招拆招。「可是,人要互助合作,任何人都值得去学习。」
她恼羞成怒的瞪著他。
「你说够了没有?」
「你根本是在意气用事。」
「我高兴。」
「你好像把自己封闭在一个门内,你很令我困扰。」他低声的对自己说。「为什麽要为你生气、为你後悔,又为你担心,而甘不断地反覆?」
要是他会魔术,他第一个想把她给变不见,或是把她变得温驯一些。偏偏他什麽也做不到。而且,他发现自己愈来愈重视她的存在,甚至她的喜怒哀乐全牵动著他。从不知道什麽叫可怕、充满信心的他,竟会如此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