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朱缓均不懂她为什么要把音量放大,万一被其它人听到了,她的面子要往哪儿放。
尹小米清清喉咙,「咳,那妳要他怎么做才能原谅他呢?」这句话她是在替守在房门外的李俊问的。
「他如果真的爱我,就该知道怎么做。」
「噢──」尹小米轻轻敲了一下房门示意外头的人,「听懂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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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外的李俊有点尴尬的看着一旁的朱震东,房内的每一句话都清楚的传入他耳中,一旁的朱震东当然也听见了。
原本对他相当不谅解的朱震东,这会儿也忍不住对他投以同情的眼光。
「我这个妹妹脾气很拗!」
「只是偶尔,大部分的时候她还是可以沟通的。」他替她说话。
朱震东拍拍他的肩,「谢谢你可以容忍这个怪丫头。」
知妹莫若兄,朱缓均的字典里好像找不到「沟通」两字。朱震东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把一直令他头痛的妹妹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上去让别人伤脑筋。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他问。
李俊苦笑,「坦白说,我还没想到,不过我会努力做到她肯原谅我为止。
「好样的!」朱震东这会儿对他的赞赏更高了,「我会支持你的。」
「谢谢你,大哥。」
「我才要谢谢你,因为以后头痛的人是你了。」朱震东还是护妹心切的警告道:「不过,缓均再怎么令我头痛,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所以我不会让你欺负她的。」
「放心吧!大哥。」李俊承诺道:「她再怎么令我头痛,也是我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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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这个混蛋!
竟然只煮了一碗粥之后就不见人影,他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她都是他的人了,他竟对她这么不理不睬,呜……朱缓均越想越难过。
朱震东陪尹小米去英国选购BABY用品,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心中的落寞感益发强烈。
她决定出去走走,免得自己一直在想着那个没良心的李俊。
但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脆弱,看到路上亲密的情侣,她的眼眶就忍不住又感到一阵灼热。
可恶!她不要再为那个没良心的男人掉眼泪了,不值得!
可是……她的脸颊为何是湿的?
「常哭很伤眼睛,妳有一只很漂亮的眼睛,哭多了会变丑的。」
一道暗影笼罩住她,她因为太难过,一时间没发觉这低沉的嗓音很熟悉。
「谁说我在哭,是沙子吹到眼睛里了。」她伸手揉着眼睛。
「那我帮妳吹吹。」
哪来的讨厌鬼啊!居然敢当街调戏她!朱缓均抬起头朝对方狠狠一瞪──她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竟然是没良心的李俊,可恶的是,他竟还一脸笑容。
笑什么呀,耍白痴喔!
「眼睛还不舒服吗?我帮妳吹吹。」
「我认识你吗?」她冷哼一声,但能感觉到他热络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脸上不曾离去。
「还在生我的气?」他捧住她的脸,深情的注视她。
「少来!」要她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门儿都没有。
「我要带妳去一个地方。」他牵起她的手,这一瞬间,朱缓均冰冷的心被融化了,但她故作倔强地想甩掉他的手,可他却很用力的握住。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大叫了。」她威胁他。
「妳叫吧!就算我会因此被警察抓走,我还是不会放开妳的手。」
好一句动人心弦的话,朱缓均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不要生我的气,先跟我去那个地方,如果届时妳还是不肯原谅我,我绝对不会再打扰妳,好不好?」
好!她就看他要带她去哪里!
她任由他带她坐上他的车子,车子一启动,李俊马上温柔的向她提出要求。
「先闭上眼睛好吗?」
他在搞什么把戏呀?不过……闭就闭,反正她的眼睛又涩又酸,正好可以乘机养养神。
一闭上眼,她发现车里好安静,静得可以听见他呼吸的声音,甚至静得像是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忽然间,她好像听到有海浪的声音,她正想睁开眼看个究竟,李俊却出声阻止她。
「先别睁开眼睛。」他停下车子,绕过来替她打开车门,牵着她下车。
她好想睁开眼睛,但她却又迷恋着这种任由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的感觉,所以她终究听话的闭着双眼。
她闻到风中带着咸咸海水味道,除了听到海浪声,她隐隐约约好像听到还有人在拉小提琴。
是一首很熟悉的歌,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歌曲的名称。
「曾经有个女孩子为了让我爱上她,所以她很费心的想做一顿晚餐给我吃,虽然她失败了,但我懂她的用心。」
朱缓均心头一动,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那个女孩还给了我一个惊喜,她陪我吃了一顿永生难忘的野餐,还为我洗衣服,虽然因此而弄坏了我一件具有纪念意义的衬衫,但我一点也不怪她,因为她用她的爱弥补了她犯下的错。」李俊缓缓的继续说:「因为我的粗心使她难过伤心,现在我希望可以得到她的原谅,缓均,现在睁开妳的眼睛。」
朱缓均睁开双眼,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了。
是浪漫的烛光晚餐,而在她的位子四周插满点燃的小烛枱,围成一个心形,一切如梦似幻得像在作尊。
「曾经妳为我做的,我也要为妳做一次,因为我希望妳可以爱上我。」
她本来就爱上了他,要不然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你……好讨厌,又惹我哭了。」她的眼泪又一颗颗的掉了下来。
「以前有个美丽的传说,美人鱼的眼泪可以化成海底的珍珠,现在每一个女孩的眼泪可以化成代表爱情永恒不渝的──」他张开掌心接住她的泪珠,如同魔术师般,他掌心里的泪珠竟变成了一颗闪着光芒的钻石。
然后,他将掌中的钻石链子拿起来,单脚曲膝跪在沙滩上。
「我要当着月亮、星星向妳许下承诺,我将不再让妳伤心落泪,我也会爱妳生生世世,妳愿意嫁给我,让我呵护妳、疼爱妳吗?」
朱缓均喜极而泣。「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是的,妳愿意答应吗?」他微笑着,表情诚恳。
「我愿意,只是──」
「只是什么?」
「你又没说那三个字。」
「我说过了。」
「什么时候?」
「那天妳喝醉酒,我们在做『爱做』的事时──」
「你根本没诚意嘛!」她抗议,「你怎么可以趁我喝醉酒的时候说。」
「妳还不是。」他反将她一军。
「我──」
「好了,别再折磨我了行不行?我虽然是医生,但也禁不起这样的折磨,医不好我的相思病。」
「你是医生都医不好自己,那谁可以医呢?」
「只有妳。」
「我?」她下巴骄傲的微微仰起,「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是的,我知道了。」
「好吧!看你有心悔过的份上,我就答应你的求婚。」她把手伸到他面前等着他为她套上戒指。
但令她出乎意料的是,他没为她套上戒指,反倒是将手上的钻石链子缠上她的脚踝。
「你应该替我戴上戒指的呀!」她嘟囔地表示不满,哪有人用脚炼求婚的。
「为妳戴上脚炼是因为我想给妳一个不一样的求婚方式,再者就是替妳戴上脚炼,免妳动不动就去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