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这么多,没有人保证那小孩会真的杀死他。无论如何,他是波德的眼中钉,刺伤他,也不算什么坏事。”
“可是,安妮怎么办?”
“很简单,如果她不敢保证不泄漏半点消息,我们就宰了她。是不是,安妮?”
安妮可怜的缩在一旁,她真后悔害了这个英俊的小子。不过,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她给巴的说,“这……这里很暗,我……我什么也没看清楚。”
“这才是好女孩。”克里阴阴笑着。
查尔却不十分高兴,“够了。我们最好拿走他的钱包,镇长才不会怀疑。”
“别蠢了,你以为一个强盗在女人尖叫之后,还能从容的找出钱包?我们现在应该把他的裤子脱掉!”
“好吧,不管如何。我们总得立刻离开这里!”
不多时,查尔急迫的握着克里,迅速地消失在安妮的房间。
第五章
“妳知道他是谁吗?”曼迪医生一脸严肃。
“他自称是契斯,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吗?”安妮着急的问着。这个医生怎么慢吞吞的,一点也不急。
“为什么你不出去散步,我都快被你弄得也紧张起来。”曼迪医生温和的建议着。
“什么?一个男人在我床上被杀伤,你还叫我不要紧张?”安妮大声的尖叫,“我绝不走,你最好快点把他搬走,我今天晚上还要做生意呢!”
“无情的女人?”曼迪对身旁镇长的助理奈德摇头叹息。
“他住在那里?”
“旅馆里,医生,拜托你快一点!”安妮生气的回答。
“奈德,你能找到镇长吗?”
“不必叫醒他,我可以处理这件事,反正这个男人也没死,只是受了刀伤而已。”
“不过,他需要有人照顾他,恐怕要好几天呢!”曼迪医生慢条斯理的说。
“他认识洛矶山谷的洁西卡。”安妮急急的说出来,她可不管洁西卡是谁,只不过刚刚偷听到查尔他们的谈话,也许这可怜虫跟她是仇家也不一定。不过,管他呢,先把他弄走再说。
“奈德,去问问她在不在旅馆里,然后──”曼迪医生仔细的清洗契斯的伤口。
“快点把她带来!”安妮尖叫着,“最好快点把他带走!”
“可是──”曼迪医生吃惊的说,“这种地方不太适合年轻小姐来。”
“有什么关系,我听说她很凶悍,随身还带着枪呢!”
“好吧,事情也是迫不得已,奈德,你快去吧。”曼迪医生缓缓的点点头。
然而洁西卡早就离开旅馆,也听到别人谈起这件抢劫,她才不管这些杂事,一心只想快点找到契斯。她来到比利所说的酒吧,但是整个酒吧里没有一点他的影子,她决定再等一会,也许他会出现也不一定。于是她无聊的听着三个男人的谈话。
“上帝,这真是倒霉!如果你正想跟一个女人……”
“说得也是,谁会在那个时候注意到背后有人暗算你?”
“不过,我们也该庆幸一下,听说那小子最近赢了一大笔钱,我却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呢!”
“我以前看过那小子,他替洛矶山谷的牧场工作,谁知道他为什么不干?”
洁西卡不再想听下去,她急忙跑到楼下,寻找安妮的房间,看到很多男人围在一间打开的卧室门口。她慢慢地走近,却听到曼迪医生的声音。
“妳有没有男人的长裤?安妮?”
“我怎么会有男人的长裤?每一个男人走的时候,都不会忘记穿走他们的裤子。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条毯子。”
洁西卡从曼迪医生的移动中,紧张的瞧着屋内的情形。可是除了安妮那头耀眼的金发以外,什么也看不到。她用力地踮起脚尖,终于看到了床上躺的那个男人。
“他死了吗?”洁西卡不顾一切的冲进来,尖叫着。
“没有,洁西卡!”曼迪医生吓了一跳,连忙温和的解释,“不过,他需要仔细的疗养和照顾,妳可以负起这个责任吗?”
洁西卡几乎快要崩溃了,她还以为契斯已经死了呢!忽地,她想起一件事:他为什么会躺在这里?难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冷冷的问着曼迪。
“抢劫。”
“他跟人家打斗了?”
“这件事妳该问我,”安妮谄媚的笑着,“我是唯一和他在一起的人。”
“是这样的吗?”洁西卡紧迫盯人,毫不放松的盯着安妮。
“真……真的。”安妮结巴的回答,但是立刻又坚定的表示,“这个人喝得烂醉如泥,根本不可能跟人家打斗。我猜强盗并不知道这点,才会从后面偷袭他。不过是我用力地尖叫,才让强盗赶快跑走。”
“谁能证明妳说的不是谎话?”洁西卡犀利的逼问安妮。
“这就是全部,妳爱听就听!每天有那么多男人出入,我又怎么会注意这种事!”安妮不高兴的大叫。
“那么请你告诉我,强盗长得什么样子?有没有任何特殊的印记?”
“我看不清楚,光线太暗了。”
“是吗?请你再说明一下,为什么你的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她继续追问。
“我……我不知道。”安妮气喘的回答,“我不想回答妳任何问题。”
洁西卡生气地关上房门,用枪指着安妮,“告诉我事实,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告……告诉你什么?”
“你就是那个贼,否则,你为什么身上没有血迹?”
“不,我发誓不是!我当时不在他旁边,我……”
“妳骗人!是妳把他诱上来的,还敢否认!”洁西卡愤怒的说。
“我没有!是他自己要的。我已经注意他很久了,可是他从来都没找过我。谁知道今天第一次就──”安妮看到洁西卡喷火的眼睛,吓得大叫,“医生!她──”
忽然,一个粗壮魁梧的男人撞开了大门,“如果妳继续待在这里,扰乱我店里的生意,别怪我──”
洁西卡正要发作,却被曼迪医生轻轻地抓住,“回去吧,带着妳的朋友尽快离开这里!小女孩。”
她不情愿的点头同意,临去前,不忘深深的望着安妮,警告这:“如果让我发现妳在骗人,我一定会在妳身上补一枪!”
* * *
直到次日早晨,曼迪医生才稳住契斯的伤势,并同意他可以上路,洁西卡立即带着比利,一起运载契斯回洛矶山谷。她轻轻地托住他的头部,虽然他仍没有恢复清醒;不过曼迪医生保证,再过不久,他一定慢慢恢复知觉。由于他喝了太多酒,才会苏醒得这么慢。
洁西卡看着契斯昏迷的脸,不禁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救他;这个男人竟然跟酒女扯在一起,而且,就在自己想要告诉他已经怀孕的这个时刻。真是混帐!她的孩子绝不能有这种卑鄙的父亲。她暗自下决定,永远都不要告诉契斯这件事。只要住在山谷不出来,没有人会知道她已经怀孕。
洁西卡听到契斯在缓缓地呻吟着,赶快把他平放在垫子上,将他的头面向另一边。
契斯缓缓地睁开双眼,又痛苦的赶紧闭上。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一直感到有人在摇他?摇得他头痛得都快裂开了。他试着再睁开眼睛,居然发现自己好象躺在一个大盒子里。东摇西晃的,使他的胃翻搅得十分厉害,真希望这不过是场恶梦。
当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不禁想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他迷惑的转动头部,惊讶的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