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凝视着她,宝绿色的光芒似乎就要燃烧起来,逐渐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默可马上就会回来。”她几乎喘不过气地低声说。
“那又怎么样呢?”
“所以你如果只是来看我的话是浪费你的时间。”
“你何不让我自己来下评语?”他拉住她,但是她用双手撑开他们的距离。
“不要,求求你,我和默可已经……”
“原来他和你上过床了,”他的嘴角嘲弄地斜起,“我以前就告诉你那并没有差别。”
“对我有差别!”
“是吗?我们来试试看。”
他推开她的手,把她抱了起来,他的嘴以残忍的力量压向她的。她扭动着,然后就放弃了挣扎,因为他的手臂有若钢圈。然后,不由自主地,她的身体开始响应他,而就在那一剎那间,史瑞把她推开了。
夏蕊重新跌靠在墙上,上一次不也是这样吗?就在他们找到比利之前。这只是他所说的一种残忍游戏吗?
“好了,我想问题已经得到解答了,你也是个不贞的女人,或者你只有我弟弟还不够满足?”
“你是在胡说些什么?是你吻我的。”
“但是妳也回吻了我,女人!”
她的确是的,上帝,她是怎么了?他们不是同一个男人,为什么她不能区分呢?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史瑞?”
“不要有任何的虚伪,当我和你做爱之后,我不想有事后的责备。”
“你……你不会是想……”
他大笑着打断她的话,“我老远跑到这里来不是只想谈谈而已。”
“但是我不想要你!如果……如果我对你有所反应的话,史瑞,那也只是因为最近默可忽略了我。”
他的目光慢慢扫过她的身体,“如果你想告诉我他已经厌倦了你,恐怕我无法相信。”
“我没那么说,我们有过一场争执──因为你!”
“为什么?或许他猜到你一直渴望着我。”
“多荒唐!你一定非得每次都下错误的结论不可吗?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他的行为有时候和你看起来那么像……噢,我不想向你解释这些!我不喜欢你的任何事,你是一个冷血又无情的男人,史瑞,我讨厌你的自大,你使我想起我的父亲,虽然他没有你的粗鲁,我有了默可还会想要你一定是个白痴。”
“甚至是他忽略了你,甚至是他或许会继续不理你?”
“甚至是他永远不再碰我,”她坚持说,“他又温柔又体贴,他不会想强求我不愿给予的东西。”
“但是他也能像我一样使你兴奋吗,美人?”
说完这句话,他又紧紧的抱住她,她已经准备好和他对抗,向他证明她真的不想要他,但是他出乎她意料之外地以无比温柔的唇在她嘴上移动,他使她又想起了默可,她的反应就像对默可一样。
史瑞结束这个吻,但是他并没有移开,他的眼睛专注的审视着她,使她几乎融化。
“你或许以为你宁愿要默可,美人,但是你的身体不在乎我们两个人当中是谁把你带上床,你和我知道,我想现在也是该让默可知道的时候了,你的床是当默可回到这里时发现我们的最好地方。”
“不!”她叫喊着说,他抱起她走向卧室,“噢,求求你,史瑞,请你听我说!”她拚命捶打他的胸膛直到他停下脚步为止,“你吻我和他吻我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你们是双胞胎的缘故,但是如果你肯离我远一点让我冷静思考的话,我可以诚实的告诉你我宁可要默可,你或许可以从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但是我会恨你。”
“我该因此而觉得不安吗?”
“是的!我不是不贞的女人,我只要默可一个男人,你要我怎么求你才肯离开我呢?”
“你会求我吗?”他温柔的问。
“是的。”
现在他是胜利了,她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来,他只是想屈辱她,她从未遇过如此可恨的人,她哭了起来。
“有这个必要吗?”史瑞粗鲁的说,把她放了下来,夏蕊不相信这是真的,她真的找到制服这个男人的方法了?她哭得更厉害了。
“不要哭了,女人!”
“你肯离开我吗?”
“是的!”
“你发誓?以后你永远不会碰我?”
“我发誓,天杀的!”
他抓起他的帽子走出前门,然后站在敞开的门口眺望眼前的山峰。
她突然冲动地说,“可惜你和默可不是同一个人,史瑞,那么我就不会──”她对自己感到惊讶,难道她不想得到清静吗?
他没有回头,但是她听见他的笑声,“什么?想同时要我们两个吗?”
她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你知道,我发现默可有点像你,但是你一点也不像他,走吧,史瑞,别再来打扰我们。”
* * * * *
当默可和比利在傍晚时分驰进牧场时,夏蕊正坐在厨房的桌子旁,面前放着一杯不知名的药茶,她向杨柳要了一些可以镇定她的神经的东西,她不在乎那是什么东西,喝了两杯之后,她已经平静了下来。
“嗨,你喝的不是比利的龙舌酒吗?你没事吧,夏蕊?”默可站在门口问。
他的关怀温暖了她,“当然,我应该有事吗?”
“杨柳说史瑞来过这里。”
“是的,但是你知道吗,默可?我想我错估了史瑞,他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坏,至少他没有强暴我或是杀了我什么的。”
默可爆出大笑,“妳醉了。”
“我没有。”
他把她抱离地面,搂着她的腰,“这不是我所期盼的欢迎方式,蜜糖,”他以沙哑的声音说,“我一整天都在想着你,但是,你这个样子,我怎能占你的便宜呢?”
“噢,那个呀,”她把手臂圈上他的脖子,“先生,如果你不占我的便宜的话,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哦,如果你坚持的话。”
他把她扛在肩上直接走进他的卧室,然后把她翻滚到床上,她在跌下去的时候顺手也把他拉了下去,和他在一起的感觉真好,不用对她的感觉感到愧疚,她所感觉到的只有血液中奔流的火焰。
“噢,默可,我好想要你。”
默可的身体变得僵硬,“他每次都对你产生这种作用,不是吗?”他问,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不要再提到他,”她哀求说,“我要的是你。”
他开始吻她,她的脑海中只有他,只有他嘴唇的热力,他身体压在她的上面的感觉。
但是他突然停了下来,侧身聆听着。
“只是马克回来了而已。”
“不只一匹马的声音,夏蕊。”
“但是如果我们不出去的话,他们就会走开,是不是?”
“我没把前门关上,这里大部分的人都会直接闯进来。”
他们一起望向卧室的门,那也是敞开着的,默可诅咒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好了,”他叹气说,“你再一直那样的看着我,我会到外面把不管是谁都杀了。”
当她和默可一起走到外面的房间时,惊讶的发现钮桑缪、马克、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马克交给她一封信,“希望没发生什么事,我在镇上遇见一个老朋友……”
夏蕊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她突然觉得十分的可笑,这是她日夜盼望的一封信,但是她所想到的却只有默可,突然想到或许再也不能感觉他那双美妙的手在她身上爱抚使她觉得惶恐。
“请你们原谅,先生们,容我告退几分钟,我等这封信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