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的宽肩几乎挡住她的整个视线,她不敢注视他的眼睛,只好把目光停留在他肌肉纠结的胸前,那个部位也一样的可怕。
“我……我不是有意……”她勉强挤出声音,“你没有权利进到我房间里。”
“本来这是我的房间,蜜糖,我来探视默可的时候都是住在这一间。”
“那么,你不是故意……”
“蜜糖,我和你一样感到意外,不过,我必须承认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意外。”
一只手指碰触在她的脸颊上,使她不由自主的发抖,她没有勇气把他的手甩开。
“我……,我必须要求你离开。”
“可以,但是你必须有个好的理由。”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着他。
“我是你弟弟的未婚妻!”
“我必须有更好的理由才能替自己找别的地方睡觉。”
“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他是你弟弟!”
“而你却是我碰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现在的感觉和默可是我弟弟又扯得上什么关系?”
“我马上就要嫁给他。”她说。史瑞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你还没有嫁给他。”他耸耸肩。
他的手滑到她颈背上,轻轻的把她推近他,“不,”她低声说,“不,求求你。”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唇盖上她的,炽热而且强求,恐惧沿着她的背脊战栗而下,一个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压在她的鼠蹊部上,她无法拦阻他,一股燃烧的感觉窜过她的全身,她忘情的呻吟起来。
把他想成默可是那么容易,默可激起的相同感觉在她体内升起,怎么可能他们两个人都能引起相同的作用呢?但是这是史瑞,不是默可。
她设法把他推开,“不!”
他后退一步,猛烈的激情郁积在他闪亮的绿色睛睛中,她的被单跌落在地上,那双眼睛肆意的逡巡她薄薄衣料下的身体。
“你不应该穿这种薄得像纸一样的小东西,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从你身上扯掉。”
“不要碰我。”
“我可以把你变成我的女人,你知道。”
“不要。”她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重复说。
他深思了一会儿,显然在和自己争战,夏蕊屏息等待着。他的手突然伸了出来,手指沿着她的颈子往下移动,然后滑落在她V型领口上,他的手指很温暖,使她的膝盖变得无力而虚弱,但是实际上是他眼中的那种欲望,把火花送进她的小腹。
“我要尖叫了──马克会听见。”
他笑了,声音非常沙哑,“马克有重听的毛病,你不知道吗?难道默可不会来救你吗?”
他显然以为默可在另外一个房间,“你只要离开就可以了。”她充满希望的说。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宁可留下来。”
“但是默可──”
“他不必知道。”
“我会告诉他,他不会善罢干休的。”
“那么你就尖叫把他引来这里,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为你与他决斗。”当她没有回答时,他笑着说,“你不叫他?还是你根本不想让他们到这里来?”
她已经接近歇斯底里的边缘,“他不在这里,他和野狼比利出去捉野马了。”
“这么说来,我们是单独在一起了?为什么我们还要浪费时间多说呢?”
他靠向前,但是夏蕊把双手挡在他胸前,“我警告你,贺史瑞!我要告诉默可,他一定会恨你。”
“那应该使我感到不安?”
“你真是卑鄙!如果你这么想要女人──”
“到别的地方找一个吗?”他的目光移到她胸前,“你真的不希望我那么做,是不是?你在发抖。”
“你使我害怕。”
“那不是你发抖的原因,”他揣测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抗拒?或者默可是妳唯一想要的男人?”
“是的,”她说,然后以更强调的语气重复,“是的!”
他退后得那么突然,她失去平衡的跌进他的怀里,她赶快跳向后方。
“你叫什么名字?”
“哈夏蕊。”
“你和我弟弟认识多久了?”
“不很久,或许默可可以满足你的好奇。”
“我真的让你那么紧张吗?”
“是的。”
他笑了起来,“好吧,我走了。”但是他停在门口,回头,再一次用那双慑人的绿色眼睛望着她,“在默可回来以前,我会留在这附近。”然后他温柔而又不怀好意的加上一句,“还没有结束,美人,给我一点时间,你会发现我和默可做得一样好,在我离开此地之前,我准备证明给你看。”
门关上了,夏蕊站在那里一直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进另个房间里,然后她跑过去锁上她的房门。
第五章
夏蕊在床上蜷伏到黎明,套上她的丝质睡袍,煮好一壶咖啡,然后回到床上,那是她为默可的哥哥所能做到的极限,她不打算替他做饭,她越少看见他越好。
她第二次醒来时已经是早上过了一半的时候,她打算像平常一样的度过这一天,不去理会有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待在牧场上的事实。
默可卧室的门敞开着,没有史瑞昨晚睡过的痕迹,他似乎也没到过厨房,连一只脏的杯子也没有,但是咖啡壶几乎是空的,所以她无法相信他昨夜已经离去。
她重新装水替自己煮较淡一点的咖啡,但是在她尚未加满之前,一双手由后面圈在她的腰上,把她拉向一个坚实的身体,光滑的下巴揉搓着她的颈子,她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但是由眼角的丝光中她看见刮得干干净净的脸孔,她松了一口气。
“噢,默可,你差点把我吓死了,我以为──”
他不怀好意着,“我告诉过那并没有差别,美人,你甚至不必闭上眼睛把我想象成他。”
她喘息着把他推开,“你!或许你长得有点像他,但是你一点也不像他,你粗鲁、无耻、不讲理……”
“我知道,一个真正邪恶的家伙。所以我想你应该知道最好不要惹怒我。”
“你吓不倒我,贺先生。”
“我敢打赌,”他吹着口哨,“毕竟你还有一点胆识。”
他拉开一张椅子,跨在上面,面对着她。他刮过胡子,清洗过自己,真的和默可一模一样,但是史瑞没有默可孩子气的笑容与无法抗拒的魅力,这是一个冷酷而又讥讽的男人,甚至可以说是残忍而且没有原则,可是……她也看过默可冰冷和没有感情的样子。
她背转过身体去弄她的咖啡。
“我使你觉得不安,是不是?”
“既然你要嫁到我们家来,你会习惯我的。”
她回头注视着他,想起了昨夜,“我来这里是要嫁给你弟弟,不是你。”
“在阿帕契族的家庭里都是一样,当一个战士死后,他的妻子照例要嫁给他的兄弟。”
“我不是阿帕契人,你也不是。”但是她想到他就像阿帕契人一样的在过日子。
“你和默可怎么认识的?他有好几年没回东部去了。”
她望向别处,“默可可以解释得比我更好。”
“你和他是一见钟情吗?”
“贺先生!”
“别告诉我那不干我的事,毕竟他是我唯一的兄弟,也是唯一的亲人。”
“我倒希望你昨夜记得这件事。”
“那是两码子事,正如我所说的,你们还没有结婚。”
她早该知道要他对他可悲的行为产生悔意是无望的事。他开始走向她,她觉得和昨夜一样的窒息感向她袭来,“不要靠近我,史瑞。”她把滚烫的咖啡捧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