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根本不是煜颢那小兔崽子的妹妹?”
“要说妹妹也可以,毕竟两人差了七、八岁,又是表兄妹,十三阿哥也算得上是兄长。”德妃技巧性地提醒着。
乾隆不是笨蛋,怎么会听不懂她在暗示什么,当下要人先扶起仍跪在地上的卫嫣儿,“告诉我,你今年几岁?”
“十九岁。”
乾隆一听,顿时明白自己让煜和给骗了!当即怒气中发,准备让人传来煜和,却让卫嫣儿给阻止。
“皇上,嫣儿有一事要请皇上作主。”
“什么事,你说。”
“请皇上先赦了十三爷。”
乾隆一愣,继而抚掌点头, “好,来人!即刻去宗人府,把煜颢给我放出来,顺便把煜祺和煜扔一起找来。”
× × ×
“儿臣叩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都起来吧!”乾隆摇摇手,唤起三个跪成一排的儿子, “煜颢,你知道朕为什么关你,又为什么放你出来吗?”
“皇阿玛是因为受到小人蒙蔽,才会关了儿臣,儿臣不怪皇阿玛。”煜颢朗朗直言,说出乾隆的一笔胡涂帐。
乾隆阗言,霎时又好气又好笑,指着卫嫣。儿问: “朕问你,你既然早知道她是你表妹,为什么不告诉朕?而要偷偷摸摸的娶回家,惹出这么一场大风波?”
“儿臣不知道嫣儿是表妹。儿臣当初只是想爱她、照顾她、替她申冤,救出她被六哥陷害的爹爹,所以才没有告诉皇阿玛。”
“被煜和陷害?你是说卫啸天的事?”
“没错!六哥为了夺得玉玲珑,拿到传说中的宝藏,不惜逼迫善良百姓,陷害无辜,甚至捏造事实,谎骗皇阿玛,请皇阿玛裁夺。”
“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卫啸天,错杀了卫啸天?”乾隆说着,音调不觉提高许多。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实话实说,卫啸天任云龙弄出来的。”
“那么你额娘的事怎么说?卫啸天强占皇妃的罪,难道不该处罚吗?”
一旁的卫嫣儿听见这话,慌张地跪下去,“皇上,我爹爹他是清白的。”
“喔?清白的?你倒说说,如果你爹是清白的,为什么朕让庆妃出宫办事,而她却一去不回,最后还死在卫家?”
“因为姨娘觉得没有脸回来见皇上。”
“没有脸?煜颢,你听听,若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会没有脸回宫?”
“不是,姨娘从没有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姨娘之所以不回宫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说!”
“因为姨娘的脸让强盗毁容了。”
乾隆不自觉地站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姨娘活着时,嫣儿还很小,不过嫣儿记得很清楚,在姨娘脸上还有身上,有大大小小十几处刀痕。嫣儿以为姨娘生就那样,也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姨娘一定是在半途遇到强盗,让强盗毁了容,自觉惭愧,无颜朝见圣颜,所以就没有再回宫。”
乾隆砰的一声跌坐在床上,“你说……敏儿让人毁了容,所以不敢回来?”
“嗯!姨娘临终前,把我娘的那块玉玲珑交给嫣儿,要嫣儿以后如果有机会要找到十三爷,把玉玲珑给他。
没想到十三爷见了我,反而把玉玲珑给我。现在嫣儿把这对玉玲珑还给皇上,请皇上赦了嫣儿爹的罪吧!”
听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令人心碎,乾隆不觉老泪纵横,久久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他要煜颢扶起卫嫣儿。
“煜颢,朕这就赦了卫啸天的罪,并追封他礼部侍郎;至于卫嫣儿,她是庆妃送给朕的一颗明珠,所以朕封她为庆珠格格,就指婚给你。找个日子,朕亲自替你们完婚。”
煜颢连忙拉着卫嫣儿跪下,大声说道:
“谢皇阿玛!”
“谢皇上!”
“煜扔,你即刻带着兵马,和煜颢一同去煜和那儿抄了他,和煜禄一起关进宗人府,顺便把那个叫什么任云龙的押进天牢,朕要亲自审问。”
最终回
二个月后
卫嫣儿和煜颢在乾隆的主持下,重新拜堂完婚;这回,煜颢不敢再喝得酩酊大醉。
有过上次的经验,这回煜颢将敬酒、陪酒、谢酒的重责大任,全数交给煜祺和煜扔负责,自己则早早回到新房,一心一意想为心爱的妻子掀起头巾。毕竟上次他醉昏头了,没能替妻子掀头巾,还让她误以为两人是亲兄妹而漏夜逃婚。
想到这儿,煜颢不由得加快脚步来到新房前。
他先屏退一干伺候的丫环奴仆,然后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卫嫣儿正乖乖的坐在床沿,头低低的,两手规矩地搁在腿上。
他胡乱解下身上的彩球,轻轻揭起卫嫣儿的头巾。
头巾下的卫嫣儿,凤冠霞帔,丽若朝霞。艳似桃李,眉宇含情,红唇娇艳欲滴,看得煜颢不由得心跳加速,吞了好几口口水。
他在她身旁坐下,温柔地替她取下沉重的凤冠,“累不累?”
卫嫣儿摇头,伸手替他擦了擦汗,“我不累,你累不累?”
“看见你就不累了。”他轻笑着,从桌上取过酒杯递给她,“喝掉它!上次我醉得不省人事,没能和你喝交杯酒,这回我一定要盯着你喝下。”
“你……”她又娇又悄地瞪他一眼,“你素来知道我根本不会喝酒,还要人家喝,你……”
煜颢面带威胁地摇头,一张口,将一杯酒含进嘴里,然后托起她的小脸,用嘴对嘴的方式把酒一口一口,如数送人她嘴里,还不忘扎扎实实的亲了她好一顿。
卫嫣儿向来是闻到酒味都会醉倒的女人,又如何禁得起煜颢这等蓄意强灌?当下立即涨红小脸,口齿不清地娇嗔:“爷,你……你好坏……”
他不觉低声笑了起来。老天,没想到这小东西如此没酒量,竟然一杯就醉成这样!不过她喝醉酒的模样还真是动人极了,让他忍不住又想灌她酒。
于是煜颢拿起酒壶,一口一口,继续灌卫嫣儿酒,又一口一口喂她吃东西;今夜,他要彻底拥有他的新娘,让他的新娘一点离开的机会也没有,让她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让她从头到脚、从现在到以后,永永远远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而不胜酒量的卫嫣儿很快就让煜颢给灌醉,她娇憨地赖在夫婿怀中,不清不楚地嘟哝着:“爷……喝酒……你喝酒啊……”
煜颢宠爱地看着她,“没酒了,酒全让你这小酒鬼喝光了!”
“那……那我们……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脱衣服,做夫妻该做的事。”
醉意朦胧的卫嫣儿不禁瞪大眼睛,似清楚又似迷糊地问道:“会……会不会疼啊?”
煜颢低头边亲着她,两手边忙碌地解开彼此的衣衫,“不会,那是很快乐很快乐的事,一点都不疼的。”
“真……的?”转瞬间,她已然让夫婿剥光衣服,粉嫩的肌肤因着酒的作用而泛着一圈红晕,看上去诱人极了。
“当然,爷什么时候骗过你?来,爷怎么教,你就怎么做,嗯?”
她咯咯笑着点头答应,依着夫婿的话,开始玩起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亲密游戏。
× × ×
第二天下午一卫嫣儿是在一片头痛欲裂的状态下醒过来的,她趴在床上,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煜颢端着醒酒汤来到她床前,“嫣儿,该起床了,再不起床,我们就没办法去见爹爹了。”
卫嫣儿摇头,小脑袋瓜闷在枕头里,连声音也闷闷的:“不要,我要去见爹爹,我要告诉他我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