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ica,我只想证明我到底算不算你的亲夫!」话中是她前所未见的温柔,她警觉到危险性了。
「你,你休想碰我!」
「決定权在我不在你。」他扬扬眉,眼先停在她因喘气而起伏不停的胸前。
许玲妮的脸色发白,心跳开始乱了节拍。他该不会想行使他做丈夫的权利吧?她打了个冷顫。不!她死也不会让他「强暴」她的!
对男女间的事她不是不清楚,但是那毕竟只限于炉本的知识,她无法想像做爱的过程是怎么回事,何況她又有一个根深柢固的概念,那就是男女之间必须要有真正的爱存在,否则那只有性没有爱,她无法接受。
她的眼眶一红,泪水又不听使唤落了下来。她是真的害怕何嘉良「强暴」了她。
许玲妮这么一哭,何嘉良马上慌了手脚。他原本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真吓到她了。
「Monica,别哭,求求你别哭。」他其是心急如焚。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她立刻決了堤似的痛哭失声。
「我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这样子。」
他本能的放开她的手,将她搂在怀中。他安慰着她,希望能止住她潸潸而下的眼泪,他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如果我真的想对你怎么样,还用等到今天吗?」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依旧啜泣着。
「别哭了!只要你不哭,想打我出气都可以。」他哄着她,这辈子他还没对任何女人这么低声下气过,却为了许玲妮而破例。
「我不希望我们这样子,我真的不希望!」她好像蚊子般的声音一直在重复着「这样子」三个字。
何嘉良当然懂她的「这样子」是什么。
其责她真是不了解他。他如果想要对她「这样子」,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他又为何要一个人睡在书房去度过每一个孤枕难眠的夜?又为何不再碰其他的女人?
因为她已深据他的心,他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他不只想要拥有她的人,他还想要拥有她的心,一颗完完整整属于他的心。
他拍着她的头,没有再说话。
她停止了哭泣,静静地偎着他。
爱苗正悄悄的滋生、扩散,攻进了他们完全不设防的心。
第5章
夏平急忙的由他的办公室走到公司的会客室里,他的匆忙和脸上藏不住的喜悅正好成反比。他怎么样也没想到许玲玉会突然来找他。
「夏先生。」
他为之气结。她一直如此尊称他。
他常常因业务上的需要和她碰面,也和她吃过几次饭喝过几次咖啡,但是她仍然称她「夏先生」。
「许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何贵事?」客套应酬话他不是不会说,只是他永远弄不清楚她为何一定要把距离拉得这么远。
许玲玉不是看不出他的懊恼,但是她已经学会把对人,尤其是男人的感觉放在心中不溢于形外。
夏平在心中叹了口重气。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只要见到许玲玉,他总是无所适从,她冷冷的外表下应该有一颗炽热的心,但是为什么他不是那个可以引起火苗的人?他实在很想知道,她只是对他还是其他的男人也一视同仁呢?
「要不要叫小妹送咖啡进来?」他柔声的问。
许家的女孩不管是什么个性,总是令人不得不为她们迷惑。许玲妮如是,许玲玉更是!
「我不是来喝咖啡的,我想跟你谈一件事。」
「公事?」
「私事!」
夏平眼睛发着光。
他还以为她和他仍然停留在只谈公事的阶段,看来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不知道她要谈的私事是什么,但是至少她愿意向前跨一步,很好,不是吗?
「你想谈哪类的私事?」他知道她绝对不是要谈她自己。
「有关玲妮。」
果然!夏平挑高了眉。
如果他记性还不差的话,他记得前天他在公事会议开完时,曾告诉过她玲妮的近況。
「我爸爸昨天晚上进了医院。」她说着垂下了肩,看起来是那么无助,令人怜惜。
他不是不明白她。她的坚强、独立,甚至给人女强人的感觉,但那只是假象。她的外表也许可以骗过别人,但是他不会轻易的被她唬住的。
她总是在封闭自己的感情,虽然到目前他都还不清楚她的心态和喜好。不过他会找出所有的答案,他发誓他一定要瓦解她的冷漠,不管要花多少时间。
「许伯伯要不要紧?」他真的很关心。
「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想见见玲妮。」她哽咽着。
昨晚她父亲忽然晕倒时,她才发现到自己是多么地无助。
在别人眼中她一向是最坚强的,但又有谁知道她也有她软弱的一面。
玲玲去了日本求学,玲妮又嫁入了何家,顿时家中和父亲的事业全落在她一个人的肩上,她有时候甚至会怕自己就像昨晚父亲那样倒了下去。
她需要有人来分担她的压力。她只想到夏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但是她又怎能表现出来?她无法忍受再一次的失败了。
「如果你只是为了要玲妮去见你父亲,你应该找何嘉良或者是直接找玲妮不是我。」他有些冷酷近似无情的说,完全迥异以往对许玲玉的态度,令人费解。
夏平的一句话几乎要将她打倒。他是故意的!
他见到她的手轻微的顫抖着,他想把它握在他的大手里给她支持,给她所有他的情感,但是现在不能这么做,否则他会一直被她摒弃在她封闭的心外。
她并不是他生命中最杰出的女人,但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独独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或许喜欢或爱一个人,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对眼了,更是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阻止。
他明白爱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他有信心也有能力,他可以使她重拾以往的信心和勇气的。
只是她育不肯和他配合?肯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许玲玉堂着夏平,给了他一个几乎快绝望的眼神,没有任何一句话,转身想离去。
一瞬间。就这么一瞬间,他伸手没有让她有任何反应的机会,他发了狂似的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低下头,霸王硬上弓似的吻上了她的唇。
她不是没让男人吻过,但是夏平的吻唤醒了她心灵深处那股追求真实的美好,她觉得一股甜蜜的感觉穿透全身,好像飘在云端之上,优游于海底深处。
他看着她面颊泛红,眼波带醉的神情,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扬起手给他一巴掌。
许玲玉果然扬起手,但只是一下下,马上又放了下去。
她能打地吗?她的泪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她的裙上。
「你并不讨厌我是吗?」
她的泪水变成了低泣。夏平感到心疼,感到伤害,但他不能不紧紧捉住这个再不把握便稍纵即逝的机会。
他从口袋掏出了条手帕,轻轻的放在她的面前。她抓过手帕,胡乱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他忽然发现,在她袖口下的手腕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他倒抽了口气。
他发现了原因所在。
他一直以为她偏爱长柚衣服,但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她是为了掩饰这道疤痕。
为什么?他真恨不能马上向她问个清楚疤痕背后所隐藏的故事,但是话到口却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不能太急,否则怕会引起反效果。
今天她愿意来找他,愿意让他吻她,这已经够了。
* * *
陈蓓蓓步下了飞机,所有的闪光灯一直朝她闪个不停。